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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下來個狐貍精

第八十一章 禍水東引

山上下來個狐貍精 卿以漠 2027 2022-11-15 00:13:00

  剛剛那一幕,讓白鳶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在第一次入謝府時,謝南笙在馬車上說謝南逸輕功無人能及。

  這飄起來,根本看不到身影,就一陣風(fēng)似的穿過去,只留下一道殘影。

  若是讓不知情的人看到,估計都要揉一揉眼睛,然后搖搖頭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

  這程度,簡直就不是人好嗎?

  白鳶也就驚詫那一下,然后趕緊去看倒地不起的護衛(wèi),看向謝南笙問道:

  “剛剛那人你認識?”

  “趙府的管家?!敝x南笙回答,臉色冷峻。

  白鳶看著幾個昏迷的侍衛(wèi)說道:

  “中了招了,是妖術(shù)。一個凡人怎么會有妖術(shù)呢?”

  然后對著倒地的幾人施了靈力,幾人緩緩醒來睜開雙眼?;謴?fù)神智,想起眼下情景,趕緊起來跪倒在地,等候發(fā)落。

  上官慕淡然道:“此事既然非人力能及,也怪不得你們。自行退下回去休息吧?!?p>  又對另幾個沒受傷的護衛(wèi)說道:“再找些人,一起去趙府周圍守著。稍有異常,馬上回稟。”

  “是?!弊o衛(wèi)紛紛應(yīng)是,轉(zhuǎn)身退下。

  “不留點人在這看著了?”白鳶問。

  上官慕道:“守著也沒用了,一計不成,這招便會被他們棄了??隙硐朕k法,會生出別的事來。

  謝南笙抿唇:“既然他們選擇在天亮?xí)r動手,便是想將事情鬧大?!?p>  白鳶不解:“晚上動手也一樣可以栽贓給我們啊!為什么要在這時候動手,不是反而容易被人看到?”

  謝南笙眼里射出寒光:“目的就是如此。若成功,他退的又夠快,即使被人看到也會以為是我們派人來的?!?p>  “若不成功呢?”白鳶問。

  謝南笙看向她:“若不成功,便像剛才那樣,一場惡戰(zhàn)。這樣事情同樣鬧大,鬧妖的事情便瞞不住了,你也藏不住了?!?p>  謝南逸咬牙:“好一招禍水東引。這樣便能讓城內(nèi)百姓人心惶惶,慌則生亂?!?p>  轉(zhuǎn)而又對白鳶道:“阿鳶,既然我們是捉妖的,那就要加緊時間了,趕在他們再生事之前?!?p>  上官慕嘆氣:“可惜線索斷了,既然那趙管家已經(jīng)暴露,又身懷妖術(shù),一定會躲起來,看情況再伺機行動?!?p>  白鳶抿唇一笑:“放心,他們跑不了?!?p>  柳大壯媳婦兒在這聽他們說了那么多,再傻也清楚自己當(dāng)初真的是誤會了這幾人了。

  于是對著謝南逸磕頭,又對著白鳶幾人磕頭,涕淚橫流,悔不當(dāng)初:

  “幾位恩人,我混賬,對不住幾位。幾位怎么處置我都行,求貴人救救我家相公?!?p>  白鳶把她扶起來,想起謝南逸挨的那一刀就生氣:

  “早說過了,你就是不信。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p>  婦人聞言露出絕望凄慘的神色。

  白鳶見狀又沒好氣道:

  “不過你放心,他們幾個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若要怎么樣,當(dāng)時你還能有命活著?”

  婦人聽她這樣說,眼睛一亮:“那我夫君......”

  白鳶回答:

  “之前就說過即使你傷了我們的人,念在你被人蒙蔽的份上不與你計較。”

  “你夫君我們依然會救。不會說話不算話。”

  婦人終于放了心,感激道:“多謝貴人,多謝貴人?!?p>  說著又要跪下去。

  白鳶阻止了她,又問:“那血饅頭可是吃下去了?”

  婦人搖了搖頭:“人昏迷著,不敢喂,怕噎著了反倒不好。”

  “沒吃?”白鳶問。

  謝南逸、謝南笙、上官慕都轉(zhuǎn)頭看了眼婦人。

  婦人見狀忙回答:“吃了吃了?!?p>  白鳶疑惑:“不是怕噎著嗎?怎么吃的?”

  婦人回道:“傳言說......”

  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幾人:

  白鳶神色淡淡,謝南逸眼里眼下只有白鳶,上官慕與謝南笙一臉冷漠,根本就懶得搭理她。

  于是又接著對白鳶緩緩說道:

  “傳言說謝家小公子的血是藥,我想著既然是藥,那把血吃進肚子不就成了?”

  “于是我把帶血的饅頭放進水里揉碎、融化,然后用麻布過濾掉饃渣,給大壯灌了下去。”

  謝南笙聞言冷哼一聲,瞪了她一眼:“你倒是聰明。這藥已然吃了,可有效果?”

  婦人失望的搖了搖頭,眼含熱淚:“沒有,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p>  謝南笙當(dāng)然知道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任何效果,他之所以有此一問,只是單純的想要諷刺一番。

  從來沒有這么憋屈的,他家小逸逸受了這么重的傷,還不能懲治,實在心里悶得難受。

  于是又看似關(guān)切的對婦人建議:

  “許是這血量不夠呢?要不再來些試試吧?興許多吃些就有用了呢!”

  婦人聞言抬頭看著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惶恐地撥浪鼓似的搖著頭和手:

  “不敢了再不敢了,剛剛幾位救下我們,眼下形勢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謝各位恩人還來不及,怎么還敢再干那糊涂事兒?!?p>  白鳶無奈又扶起她:“行了,你若真想謝我們,便跟大家澄清謝家小公子的血是藥的這件事,便當(dāng)是謝禮了?!?p>  婦人領(lǐng)著幾個嚇得不敢出聲的孩子,如海上浮萍,無助可憐。

  白鳶幾人也不是真的鐵石心腸,就算惱怒婦人的做為,但看著幾個孩子也會忍不住生出憐憫之心來。

  若是旁人看到,或許會說:

  “算了,人家也是受人蒙蔽、走投無路,不過是受了些小傷,何苦如此咄咄逼人,嘴上不饒人呢?”

  巴掌不打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對于白鳶、謝南笙、上官慕這樣護犢子的人來說,在意的人是不能受欺負的,是底線。

  碰了底線,對方不死也得脫層皮。

  謝南逸挨了這刀見了血,只是言語上苛待幾句,已經(jīng)是對婦人莫大的恩賜了。

  他們本就不是寬容大度之人,寬容大度那是對自己人的,對自己人怎么著都行,外人輪不著,也不配。

  謝南逸不想幾人再因為這個話題繼續(xù)生氣下去,于是問向婦人:

  “取我的血是你自己要做的,還是在我們來之前,誰告訴你的?”

  婦人忙回答:“是有人來過的?!?p>  然后陷入回憶,講述起那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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