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么著急啊,我去幫你拿你的檢查報告?!蔽譅柨粗辽辜钡纳駪B(tài),“冷靜些,都被感染了還想著自己的肺癌,那種東西短時間不會要你的命,而且現(xiàn)在不是有特效療法了嗎?幾乎是可以讓癌癥痊愈,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聽說要每隔一段時間重復(fù)治療,還很貴......”
“狗屁特效療法!”伊森的情緒有些激動,傷口又崩開了,右手的斷指處又滲出鮮紅色的血液,夾雜著白色的膠狀物質(zhì),滴落在地板上。
“別亂動?。 毙∫惑@呼出聲,看著那攤鮮紅中的白色,“這個是......蟲卵?!”
還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蹲著的醫(yī)療人員立刻用一根滴管一樣的器械把滴落在地上的所有液體很快地全部收集了起來,不留一點兒痕跡,速度極快地密封號,塞進了一個手提箱里。
伊森疑惑地看著他,剛想說什么,但是他站了起來,拉開了正在消毒的小一,在伊森右手的斷指傷口處用力擠壓著,鮮紅的血液夾雜著少量白色的膠體流淌了出來,一滴不漏地被裝進透明的玻璃容器中,他還在傷口的骨頭碴處掰動著,一些骨頭的碎屑也被裝好了。
“呃啊......”伊森有些痛苦地低吟著,渾身都開始顫抖著。
“澤諾,你在干什么?”小一大喊道,馬上回頭拿了一大卷繃帶和酒精,“開放這么大的傷口會出血感染的,那個骨碴還要處理,你用手掰干什么?會給病人帶來極大的疼痛感的!”
沃爾看著這個叫澤諾的醫(yī)護人員,眉頭卻逐漸皺起來了,他不記得他手下的醫(yī)護人員有這號人,這個名字很陌生,“你叫什么名字?”沃爾的手摸到了腰間的槍套上。
“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這些白色的膠狀物質(zhì)不是化膿的膿水膿塊啊......”澤諾的聲音很低沉,“都是蟲卵的聚集體啊,不知道為什么,它們無法在這家伙體內(nèi)生存,就好像他的血液中有劇毒一般,全部都失去了活性,沒有再孵化的可能性了。”
“嗯?”小一仔細看了看那恐怖的傷口斷茬,那鮮紅中淡淡的白色讓她面罩下的臉色也變得十分慘白,“這......這是他的身體再排斥這些蟲卵?人體怎么會有這樣的能力?不可能的??!”
“人體可是一個很多未被發(fā)掘的未知寶藏啊,你看這個就多神奇啊,就像拉屎一樣,把體內(nèi)感染寄生的蟲卵全部都從傷口拉了出來......”澤諾的語氣變得很微妙,“通過這種方式免疫了感染,你的身體值得多深入研究研究啊,長官你簡直就是一個絕佳的實驗標本??!”
“你的名字!”沃爾對著他吼了出來,抽出了腰間槍套的手槍,把這個冷冰冰的金屬對著那個白色大褂的人,“我問你的名字,編號!”
“呵呵,長官別著急啊,他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澤諾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向著那些打印的儀器走過去,完全沒有被那黑洞洞的槍口嚇唬到,仿佛根本沒看見沃爾一般,“我的名字,叫澤諾·雷赫曼,是臨時調(diào)過來的,認真算起來其實你才應(yīng)該叫我長官,你特么對我應(yīng)該客氣點!”
“沒聽說過?!蔽譅柮碱^皺了皺,舉槍的手卻仍然沒有放下,“從哪里來的?誰叫你來的?編號多少?”他連珠炮似的發(fā)問,但澤諾卻沒有再回復(fù)了,直接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完全不理會他舉著的手槍。
伊森強忍著酒精消毒的劇痛,額頭上豆大的汗滴流下。
澤諾·雷赫曼?這個名字很熟悉啊,但是怎么都聯(lián)想不出與之匹配的臉。
對了,那份資料,諾亞發(fā)的那份資料中有這個名字!
澤諾·雷赫曼,Cleaner,左臂殘疾者,左臂肢體共生者!
“唔哦......”澤諾怪叫了一聲,拿起那份胸部的CT檢查報告,“真是怪物一樣的人啊!給你們也看看,嘖嘖嘖......”
澤諾拿起的那份胸部CT影像,伊森的兩肺只有了兩團模糊的形狀,并且全部都是陰影,完全是黑色的,一點兒也不正常。
“這是......癌細胞擴散了?整個肺部的每個部分都癌變了嗎?”小一驚訝地說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他早就應(yīng)該死了才對,整個肺部的癌變,呼吸系統(tǒng)早就應(yīng)該衰竭了!”
沃爾也被驚到了,轉(zhuǎn)過頭看著因為劇痛大口呼吸著的伊森,完全看不出呼吸有什么異常,分明就和一個正常人無異。
“不可能,一定是機器出錯了,打印出錯了,或者是有什么東西擋住了,這不可......”小一已經(jīng)說不完她想說的話了,一柄手術(shù)刀精準地扎進她右眼窩,那陣大力使她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再地上,她的身子不斷無意識地抽搐著,體溫在漸漸流失。
“真煩死了,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膚淺的人,這些才不是那些劣質(zhì)的癌細胞,只會無腦地無限增殖,這些是我們美麗的進化??!”澤諾把自己頭上厚厚的隔離面罩摘了下來,露出的卻不是一張人類的臉,而是一張惡鬼的面容,青面獠牙,十分猙獰。
那需要多大的力量以及精準的手法才能做到?沃爾震驚地看著躺在地上漸漸不再有動靜的小一,緊張的抖動比驚叫更加快速地傳遞到身體的每一處。
“不要再往前進了!”沃爾大吼著,手指緊扣著扳機,槍口指著澤諾的腦袋,“雙手舉過頭頂,跪倒在地上,不然我就開槍了!”
但是澤諾還是沒有理會沃爾,把所有收集的樣本和伊森的檢查報告裝進了手提箱內(nèi),繼續(xù)向著他們走過來。
“砰砰砰!”沃爾毫不猶豫地連開三槍,可是再也按不動扳機了。那三顆子彈在澤諾的左手上綻放,卻發(fā)出了近乎鋼鐵般碰撞的聲音,那只左手露出了黑色的皮膚,直接抓住了手槍,狠狠地一擰,“咔”,沃爾的手直接脫臼了。
“額啊......”沃爾悶哼一聲,被澤諾一腳踢開了,跪在旁邊的地上,死死地咬緊牙關(guān)。
“真煩人!”
“你之前說什么狗屁特效療法,你知道些什么?”澤諾對著伊森獰笑著,“難道不夠特效嗎?讓你免去了肺癌之苦,讓我重新有了這條左臂,比以前更加棒的左臂,簡直就是天堂一般的療法?!?p> 伊森的目光從自己的胸部影像上離開,死死地盯著那張惡鬼的面容......
純黑色筆尖
最近的事情有點多,而且剛好跟我小說題材撞了,不過我要說的也是這么幾句。引用網(wǎng)友的句子,很有感覺。 “我的城市生病了,有的人鼓勵他,有的人與他共度難關(guān),有的人痛罵他,可無論你是哪種人,等我們治好了他,還是歡迎你來武漢?!? “希望四月武漢櫻花爛漫時,它不再封城,像往年那樣,千千萬萬人在樹下看櫻花,櫻花在樹上看遍千千萬萬的人?!? 武漢你給我挺住了! 我們浙江也不能輸! 才不會被小小的病毒難倒呢! 武漢加油,中國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