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靈游蕩,幽魂滿地。馬劈剛剛收起傳訊工具,就感覺前方有什么東西正在沖著自己而來,其不經(jīng)抬頭望去,下一刻,其眼睛刷的一下瞪得老大,嘴里吼道:“白癡,你想干嘛!”
話音來不及落下,馬劈只見牛捶已經(jīng)以流星般的速度向著自己撞來。馬劈不敢怠慢,在說話間,其一個閃身,險而又險避過這牛捶的無腦狂奔,越到前方一丈外……
牛捶聽到馬劈的話語后,頭也不回就沖著馬劈喊道:“馬兄,快跑,是豬四個字……”
豬四個字?馬劈一愣,隨即跟在牛捶的后面喊道:“那叫諸葛孔明,你給我站住,那家伙早死了!”
“死了……”牛捶一驚,隨即停下了自己那橫沖直撞的身體,“……是死的??!死的俺怕其作甚?”
牛捶轉(zhuǎn)過身,剛要回去再托住法聶晫一行人時,卻好像想起什么事,于是對來到自己旁邊的馬劈繼續(xù)道:“不對啊,那人剛剛用的是八怪圖??!馬兄,你說那豬四個字死沒死透???俺實在是心里沒底??!”
什么亂七八糟的?馬劈拍了拍腦門,隨即開口道:“死沒死透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只知道我們放跑了一群活生生的人,你自己跟閻王說去吧。”
牛捶一呆,下意識的看向法聶晫一行人所在的方向,果然,牛捶只見兩三個人影正在急速遠去,后面還緊跟著從自己左側(cè)而過的,那些奈何橋而來的鬼兵鬼將。
不過,對此牛捶根本沒有一點兒的把事情辦砸,等待閻王處罰的覺悟,反而是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甚至還幾分敵人太強,自己已經(jīng)超出自身能力,那種理直氣壯的感覺,“沒辦法,俺聽別的兄弟說,當年就是這八怪圖把地府鬧得天翻地覆??!馬兄,你也知道,以俺這點手段,是萬萬擋不住那八怪圖的,俺相信閻王不會為難俺的?!?p> “八怪圖?”馬劈對于牛捶這么想得開也是無語,“那應該是八卦陣吧?你看清楚了?”
牛捶拍拍胸脯,保證道:“那不就是橫杠組成的八幅圖嘛?這點不會錯的。”
“哦?是嘛?”馬劈一臉得疑惑,對于牛捶這個白癡,也不怪馬劈會不相信,因為這牛捶給馬劈的感覺就是三個字:不靠譜。不過,馬劈也沒有去糾結(jié)牛捶對八卦陣的判斷是否正確,因為其看到法聶晫一行人已經(jīng)被鬼兵鬼將逼出了閻王的領(lǐng)地,也是說其現(xiàn)在也只能隨著牛捶的話去說了,不然閻王是不會輕饒其的,僅管這樣說在馬劈看來獲得饒恕的希望也不大,可現(xiàn)在也只能死牛當活牛辦了……
奈何橋西北方向
“大哥,你慢點,你說這怎么只有我們沒事???邂憶姐姐、Sexdesss姐姐與江大哥二人的精神力這是為什么會消耗這么大啊?”法聶晫跟著凌鴛后面起步時,不由得看了后方猶如餓狼獵食般緊緊追來的鬼兵鬼將,那漫天掩地的架勢卻沒有讓法聶晫的面容之上有一絲波瀾,但法聶晫余光掃到那沒事人一樣的,臉上還掛著欣喜的笑容的服部穗姬時,心中卻想起了先前的疑問,由此,法聶晫的雙目轉(zhuǎn)視前方,腳步加快了一些,向前面把速度提到底的凌鴛開口喊道。
凌鴛在那正跑著不亦樂乎之際,忽然聽到法聶晫聲音,其不經(jīng)向后看了一眼,這一看,好家伙,凌鴛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速度確實是有些過了,法聶晫已經(jīng)與自己漸行漸遠了,那些鬼兵鬼將更是變得模糊不清了……
“我哪知道這些,兄弟,你們快點啊!”凌鴛雖然口里說著讓法聶晫快點,但其自己卻把腳步放慢了……
呵,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凌鴛是個沒有任何戰(zhàn)斗力的家伙,如果凌鴛在這樣全速跑下去,天知道前面會不會有什么牛鬼蛇神直接把其咔嚓了,跟法聶晫在一起的話,如果遇到什么小鬼小魂的還能應付,再不濟,起碼還能多活那么一刻半刻的。當然,要是后面那些鬼兵鬼將追上了的話,凌鴛那是肯定會腳底抹油,跑得越快越好了。
不過,法聶晫口中的疑問卻讓凌鴛有些詫異,兄弟那個師父不是什么都能教的嘛?這情況難道說沒有講過?凌鴛想到這里不經(jīng)嘴角抽搐,不會是兄弟那師父只教了關(guān)于女人方面的事情吧……
“這個人家知道,人家知道!”服部穗姬一聽到凌鴛說不知道,整個人都雀躍了,在凌鴛步伐略緩思想間,其看了一眼后面那些惡心巴拉的鬼兵鬼將,就立刻接言道,“老阿姨與吸血鬼姐姐等人,那是精神力沒達到圣界,在通過次元門時,遭到反噬的結(jié)果。我們?nèi)站畹乃奈粓?zhí)事對人家說過,為了保證各個次元的獨立性,次元通道……哦,也就是次元門中,存在著一些不同的限制,我們把這些限制稱之為次元門的反噬,而這些反噬通常是針對圣界以下,因為到了圣界已經(jīng)可以開始與任何限制對抗,也就是說,到了圣界就有能力抵御這所謂的次元門的反噬。這從我們?nèi)f法大陸到地府的次元門出現(xiàn)的反噬應該就是精神力,小五郎哥哥與大哥這精神力應該已經(jīng)到了圣界,而人家雖然只有靈界末出的精神力,但人家有八尺瓊勾玉的震懾與八咫鏡的守護,這才沒事,至于茸玥姐姐……人家也不知道了……”
服部穗姬說到這里,聲音變小,語氣漸弱,不時偷偷看一眼法聶晫,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做錯什么大事,正在小心翼翼地取得自己丈夫原諒的小媳婦,在這之中,還生怕自己的言語有所不當,從而再次把自己心愛的老公氣得要死似的……
而法聶晫呢?其對于服部穗姬投來的目光始終都是報以微笑,在服部穗姬聲音小而語落更是向服部穗姬微微點頭,并開口道:“謝謝穗姬妹妹答疑解惑了,我想九兒的精神力也應該是圣界了,對吧,九兒?”
服部穗姬之所以如此沒有底氣地說話,那是真怕法聶晫對其的解答不滿意,要知道,法聶晫在這花癡癌服部穗姬心中可以說已經(jīng)有著與日精殿殿主,那個日不落等同的位置了,甚至還有過之。當然,法聶晫在服部穗姬心中有著這么高的份量,也與日不落說的那三十二字分不開關(guān)系就是了……廢話,對于一個女性來說,老公與長輩哪個重要?最要緊的是,這個長輩你還沒見過……
由此,雖然服部穗姬對自己在四位執(zhí)事那里學習到東西沒有說錯,但對于萬茸玥的情況,服部穗姬也是實在不知,因此,這才有些心理發(fā)虛,就怕法聶晫因為自己無知而討厭自己。不過,服部穗姬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五郎哥哥絲毫不在意這一點,反而是一臉微笑地向自己道謝,并由自己所說的做出了其自己的推測,還向茸玥姐姐確認……這種實事求是的態(tài)度更讓服部穗姬對法聶晫的愛慕又加重了幾分,只是服部穗姬也對法聶晫的推斷有些在意,在閑暇之余,其也希望從萬茸玥那得到證實,畢竟這也是其自己所無法確定并不敢下定論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哦?!比f茸玥抬起小腦袋,眨巴眨巴那烏黑靈動的大眼睛,“小五郎叔叔,我在宮主每次給我測功法與精神力的境界時,所測出的境界都不一樣哦,有時高能到圣界,有時低可至界無。”
萬茸玥沒說的是,還有一次,那測界帶直接化為齏粉了……
“茸玥姐姐,莫非你是傳說中的界隱體質(zhì)?還是說有什么器物隱藏你的境界,甚至于改變自身的境界?”服部穗姬恍然,難怪自己用八尺瓊勾玉會難以判斷出茸玥姐姐的精神力境界,原來是茸玥姐姐有著隱秘的能力。
“這界隱體質(zhì)宮主沒有給我說過哦,那個隱藏境界的器物,我好像也沒有……”萬茸玥對于服部穗姬所說的沒有一點涉及,其只好連連搖頭,說自己沒聽過。至于器物……萬茸玥身上只有月華玉鞋、月華紗套與月華九帶,以及左手之中的四尺長弓……哦,還有就是諸葛晴給的風隱戒,可這些東西好像都不能隱藏境界吧……
不得不說,服部穗姬這知道的真多,就拿界隱體質(zhì)來講,不要說萬茸玥沒聽月華宮宮主說過,就算是凌鴛這個自身有擬態(tài)技能,也算是擁有半個隱藏體質(zhì)的五行靈鴛也是聞所未聞。至于法聶晫更是直接開口問道:“穗姬妹妹,這隱藏體質(zhì)具體的是指什么?”
服部穗姬見自己的小五郎哥哥如此好學,自然是很樂意一邊逃命,一邊為法聶晫解答的,“隱藏體質(zhì)很簡單的,就是可以隱藏自身功法境界,精神力強弱,以及自身所表現(xiàn)出的一切屬性。不過,正因擁有隱藏體質(zhì)的人可以隱藏一切屬性,而隱藏體質(zhì)這體質(zhì)的本身卻怎么都隱藏不了,因為這隱藏一切屬性的能力不可控,也就是說,不管自己想不想隱藏自身的屬性,這些屬性都會隱藏。也正因如此,這些隱藏體質(zhì)的人對于別人來說是格格不入的存在,小五郎哥哥,你想一下,如果你見到一個人所表現(xiàn)出的一切都不能以現(xiàn)有體制來判斷,一切屬性都沒有,你是不是有種寒毛倒豎的感覺?”
法聶晫聽著服部穗姬的話語,疾行間,余光瞥到一塊凸起的黑石,不經(jīng)皺了皺眉,“穗姬妹妹,那你怎么說九兒是隱藏體質(zhì)的?九兒的一切屬性都有啊,只是境界無法測出。”
服部穗姬看到法聶晫眉目微皺,心中一驚,連忙出言解釋道:“小五郎哥哥,你別急,人家剛剛說的是上古時期,距今進千年了,在時光流逝中,這隱藏體質(zhì)也隨著代代傳承所稀釋,人家想到如今這隱藏體質(zhì)也只能隱藏境界了,所以才……人家沒有詆毀茸玥姐姐的意思……小五郎哥哥,你別生人家氣,茸玥姐姐對不起,對不起……”
服部穗姬管其那么多呢,看到自己的小五郎哥哥有生氣的趨勢,也不管是不是因為自己間接說萬茸玥是隱藏體質(zhì),而使人感到毛骨悚然,還是因為別的什么,總之,自己先承認錯誤道歉就對了,服部穗姬可不想由于這件事讓自己的小五郎哥哥與自己有隔閡。當然,服部穗姬說自己是無心的,連其自己都不信……好吧,服部穗姬承認自己確實是想試試茸玥姐姐在自己的小五郎哥哥心中的地位,從而方便日后的排序,只是這試得好像有些過了……
“原來是這樣,只是……”法聶晫有些不解地看向服部穗姬,“……我沒有生穗姬妹妹氣啊。至于九兒,不管九兒是什么體質(zhì),也也不管九兒是什么,會怎么樣,我只知道九兒是我的侄女,我只知道我答應過九兒的,要保護九兒一輩子的,除非我死,否則我是絕不會離開九兒的?!?p> 八卦壺巽石中,正靠在樹上休息的客邂憶聽到法聶晫這段話,嘴角抽搐了一下,丫的,這色小子,什么叫除非你死,你死都離不開好嘛,有伴隨契約在,你們死也要同時死才行……啊呸,我這不應該吃醋的嘛?這色小子……
Sexdesss·Dracula可不知道什么伴隨契約不伴隨契約,聽到法聶晫說死啊活啊,其就急了,恨不得立馬沖出去,用其那壯美宏偉的峰巒,好好安慰一下法聶晫幼小的身心靈……只是Sexdesss·Dracula精神萎靡,現(xiàn)在也只能在八卦壺的巽石中,用有氣無力的聲音嬌魅地道:“小哥哥,玥主,你們要好好的活著啊,奴家還要為你們生娃娃呢?!?p> 客邂憶瞥了Sexdesss·Dracula一眼,冷哼一聲,“哼,你這內(nèi)衣女,你玥主自己會生,用不著你?!?p> Sexdesss·Dracula聞言大笑,“哈哈哈哈,生娃娃很疼的,你認為小哥哥忍心讓玥主受罪?”
客邂憶一愣,看向Sexdesss·Dracula有著一絲羨慕之意,隨即苦笑一聲,“是啊,很疼的,可惜我沒有機會嘗試……”
“瘋婆子,你說什么呢?”Sexdesss·Dracula有些疑惑,隨口問了一句。
“哼,要你管!”客邂憶眼神轉(zhuǎn)利,傲嬌地昂了昂下巴。
“切?!盨exdesss·Dracula不屑地切了一聲,但下一刻其立馬換了一張巧笑嫣然的臉,一眼得希冀盯著客邂憶,“瘋婆子,幫個忙唄?!?p> 客邂憶一驚,這什么情況,自己還沒開口叫這內(nèi)衣女幫忙呢,這怎么這內(nèi)衣女到來找自己幫忙了?
客邂憶想到這里,其面容之上帶著一抹警惕之色,美眸盯著Sexdesss·Dracula,“你要干嘛?”
Sexdesss·Dracula紫眸泛光,“本女王從昨天傍晚遇到小哥哥之后,就沒吃任何東西,所以……”
還本女王,客邂憶怒喝一聲,打斷Sexdesss·Dracula話語,怒吼道:“滾!”
客邂憶與Sexdesss·Dracula在八卦壺巽石中,無視邪天妖嬌在這因為法聶晫的一席話爭論著,八卦壺外,除了法聶晫的人,可都是聽不到的。只是法聶晫在客邂憶滾字出口后,剛想說些什么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懷中的萬茸玥正用一雙大眼睛靜靜地看著自己,除此之外,也沒有什么表示。這一刻,四目相視,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虛幻了,法聶晫的腳步也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其就抱著萬茸玥寧靜站在原地……
在法聶晫停下腳步時,萬茸玥靜靜地面龐之上突然漏出一絲笑容,其嘻嘻一笑,“小五郎叔叔,我是無論如何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所以穗姬妹妹,你不用道歉的,我不在意的。只是……”
“只是什么?”服部穗姬對萬茸玥這似乎還有下文的話語提高了警惕,恐怕這茸玥姐姐先給自己一句好話,然后把自己打入十八層地獄,于是服部穗姬下意識把萬茸玥的話語打斷,想都沒想地就搶著道。
在服部穗姬想來,雖然小五郎哥哥說沒有對自己生氣,但小五郎哥哥剛才的那番話,已經(jīng)證明了茸玥姐姐在小五郎哥哥心中是無比重要的,說不定在小五郎哥哥心里,茸玥姐姐怕是要排在第一位了,自己再不可與拿茸玥姐姐開涮了,自己一定要與茸玥姐姐搞好關(guān)系才行,千萬不要因為茸玥姐姐的原因而被小五郎哥哥討厭啊……
服部穗姬這邊在擔驚受怕,而萬茸玥那邊呢?面對服部穗姬的追問,萬茸玥也不想再說什么了,因為其相信自己的小五郎叔叔知道其要說的事情,其也相信自己的小五郎叔叔早已注意到了,至于服部穗姬那邊……還是那三個字:不在意。于是萬茸玥閉上了自己那明亮的大眼睛,把自己的小腦袋又靠回了自己小五郎叔叔的右肩之上,并還往脖頸處挪了挪,以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
法聶晫對于萬茸玥這把自己的右肩當成枕頭也不在意,反而一臉寵溺地看了自己侄女的側(cè)臉一眼,隨即抬頭對服部穗姬解釋道:“九兒想說的是,只是我們好像誤入了地府的禁地?!狈檿屇抗鈷咭曋車?,“這里空蕩異常,沒有半個靈鬼,最重要的是,剛剛我們在疾行的時候,經(jīng)過了一個黑石,那黑石上有八個字,我看到那八個字時,也不經(jīng)皺了皺眉,其上寫的是:夢回幻影一十八淵?!?p> 皺眉是因為一塊界碑……服部穗姬不經(jīng)有些呆了,這把自己給嚇得啊,原來小五郎哥哥是真的沒生自己的氣,不過,小五郎哥哥替茸玥姐姐說的那番話倒是不假,這周圍……沒想到小五郎哥哥與茸玥姐姐之間已經(jīng)可以眉目傳情了,自己也要加油才行……話說茸玥姐姐到底是不是隱藏體質(zhì)???呀,小五郎哥哥說那杯上寫的是……
正當服部穗姬要說些什么時,凌鴛的聲音卻自法聶晫前方傳來,“兄弟,什么禁地?你們怎么不走了???”
凌鴛先前在前方奔跑時,突然發(fā)現(xiàn)法聶晫竟然站在原地不動了。凌鴛面露驚容,腳步一停,身體一個沒控制住,咣當一聲,一頭撞在地府的地上,摔了個頭昏腦漲。等凌鴛爬起來的時候,其不敢怠慢,想都沒多想就立馬轉(zhuǎn)回,向著法聶晫的方向跑去,并且大聲喊道。
“大哥……”法聶晫苦笑一聲,“……我們怕是來到了不得了的地方了,你看后面那些東西都在百丈外不過來了?!?p> 不過來了?凌鴛一愣,在半路上向著法聶晫后方看去,果然那些鬼兵鬼將都堵在自己的前面,整齊的像是被一刀斬斷的切口似的。在這些地府執(zhí)法者身前,凌鴛隱約可以看到一塊黑石,黑石高三尺六寸,寬一尺八寸,在這個以黑灰為主色調(diào)的地府次元中,是非常不起眼的存在。也就是凌鴛這個擁有逆天感知力的五行靈鴛能夠勉強看到這塊黑石,就算是擁有逍遙氣的法聶晫,在此處也是萬萬看不到的。
其實對于鬼兵鬼將的停滯不前,凌鴛也是感知到了的,但凌鴛也沒在意,其只是說這些地府鬼啊魂啊也許是累了,還是說得到了撤退的命令了?話說這死物鬼魂有累的感覺嘛?凌鴛心想還是后面那個靠譜點,可是聽到法聶晫的話語,凌鴛不經(jīng)心中一顫,在看到那整齊的,如同被刀切過的,那些在離自己有著一定距離的,整齊排列的地府之物時,其不經(jīng)也認同了法聶晫對服部穗姬所說的,禁地的判斷,并且一臉愁容看著法聶晫……
服部穗姬見凌鴛在那愁眉苦臉,一臉得生無可戀,其說出了剛才想說的話語,開口道:“據(jù)人家所知,小五郎哥哥說的夢回幻影一十八淵,正是地府閻王殿與卞王殿之間類似峽谷的地方,這個峽谷通常簡稱為夢幻淵。”
法聶晫與凌鴛對于服部穗姬的講述是非常認同的,不因為別的,此刻,這兩人都知道自身確實是正處于好似一個峽谷的底部,左右兩側(cè)約十丈外,峭壁聳立,并且有逐漸升高之勢,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一時間,法聶晫與凌鴛把目光都投向了服部穗姬,想從服部穗姬的話語中,對這夢幻淵的介紹下,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看看有沒有別的出口,畢竟那個進來的地方還被成千上萬的鬼兵鬼將堵著呢……
服部穗姬見自己的小五郎哥哥看向自己,似乎是在認真聽自己對這夢幻淵的描述……服部穗姬不經(jīng)一陣欣喜,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隨即繼續(xù)道:“這夢幻淵入口有禁制,只能進不能出,兩側(cè)峭壁處更是別說出了,進都進不來。還有就是這被夢幻二字代表的夢回幻影,據(jù)傳,這夢幻淵走到一定深度會有十八道分叉,而這十八道,每一道分叉都有著不同的幻境,而同一道不同人進入所得到的幻境又不同,所以說這夢回幻影也稱為千夢百幻,而這十八道分叉則為夢幻十八道。這……”
千夢百幻?這叫法怎么跟千影百魅怎么像?法聶晫想起了師父,莫非師父來過地府,到過這夢回幻境一十八淵,還在這里領(lǐng)悟到了千影百魅?
“?。〉鹊?!”凌鴛越聽臉色越苦,到了最后,凌鴛直接怪叫一聲,打斷了正在一臉歡喜在那說的興起的服部穗姬,“日精殿的丫頭,照你這么說,我們這是進也不是退也不能了?”
凌鴛此時還是無語,這就什么事啊,這說的分明是要死的節(jié)奏,這日精殿的丫頭還在這開心個什么勁???
“人家叫服部穗姬,大哥,你可以叫人家服部妹子哦?!狈克爰τ诹桫x出言打斷自己的話語也不生氣,反而是面色不變微笑地向凌鴛開口道,那樣子好像凌鴛是自己的親大哥似的。
不過,凌鴛卻嘴角抽搐,自己的兄弟叫你穗姬妹妹,怎么到自己這里連名字都不讓叫了,讓自己叫姓……腹部妹子?怎么不讓自己叫你圣女妹子呢?
你還別說,服部穗姬還真想過讓凌鴛叫其圣女妹子呢,可服部穗姬想了想,覺得圣女這叫法太過生分,而直接叫名字又顯得過于親密,只有姓氏是最恰當?shù)?。而妹妹與妹子倒是差別不是很大,但法聶晫已經(jīng)叫了妹妹了,那這妹妹的叫法就只能是法聶晫的專屬稱謂了,所以服部穗姬就把妹子這個稱呼甩給凌鴛了。
不過,凌鴛對此也只是心中調(diào)侃了一下,其根本沒在意,“好好好,服部妹子,你說說,我們到底是能不能從這里出去?”
“不知道。”服部穗姬微笑著輕輕地說了一句。
不知道……凌鴛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不知道你還讓自己叫你什么服部妹子?直接說不知道不就行了?用著著大哥妹子的嘛?這不是在浪費時間嘛?
凌鴛此時正在為出路擔憂,其哪里想起在諸葛別墅時,這服部穗姬可是連八卦商會會長諸葛瞻都無視的??!可此時對凌鴛卻如此客氣,這顯然是因為法聶晫的原因。此刻,心機女,悶搔女這六個字早已經(jīng)從在八卦壺巽石中的客邂憶嘴里脫口而出了。
“穗姬妹妹,我有一個疑問……”法聶晫見凌鴛不再說話,于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這夢回幻境一十八淵,為什么是淵而不是谷?你剛剛想說的又是什么呢?”
法聶晫說話間,凌鴛神情一驚,面容驚恐地把目光投向這夢幻淵深處。而服部穗姬對于凌鴛表現(xiàn)出膽怯卻沒在意,或者說其根本就沒看向凌鴛……此時,服部穗姬聽到自己的小五郎哥哥問自己問題,其自然是什么都不管,在那笑容燦爛地回答道:“小五郎哥哥,人家剛才想說的就是小五郎哥哥此刻問的哦。小五郎哥哥,這夢幻淵之所以叫淵,而不是谷,那是因為這兩側(cè)的山墻并不是平地而起的山峰,而是地面開裂形成的裂谷的谷壁。小五郎哥哥,你不要看我們現(xiàn)在腳踩是平地,其實我們腳下的是以十八度緩緩向下的斜坡哦。也就是說,我們?nèi)绻恢表樦@個坡道往下走的話,那就是在往地府的地下去的。至于這有多遠多深,據(jù)說這是一條沒有底的路,因此,這條路也稱之為無底路。這也是夢幻淵不叫夢幻谷的原因了,就是因為這是個無底之谷?!?p> 服部穗姬頓了頓,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大驚一聲,繼續(xù)笑嘻嘻地道:“啊,對了,據(jù)傳,這夢幻淵里,有一頭守護鬼獸,其頭虎角獨,耳犬身龍,尾獅足麒,前身為一條小白狗。許多人認為有九氣匯于其身,這九氣分別是:靈、神、福、銳、運、朝、力、骨。其名為……”
“諦聞?!币粋€渾厚幽谷聲音自服部穗姬后方那悠長道路上,遠遠傳來,聲音中還帶著十分的敵意,大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服部穗姬聞言一呆,隨即立刻道:“對對對,是諦聞,人家還以為你們會認為是諦聽呢……”
服部穗姬此時很是詫異,自己描述明明是諦聽的模樣,為什么會說是諦聞呢?難道是這鬼獸的事,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人知道?不過,剛剛的聲音自己好像沒聽過啊……
就在這時,服部穗姬注意到,不知何時,自己的小五郎哥哥已經(jīng)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身后,那黑漆漆的道路上了。服部穗姬這才一個機靈,轉(zhuǎn)身看向后方繼續(xù)道:“啊,誰?剛剛誰在說話?”
“吾語,爾等聽也,何須再言。爾等何物,到禁作甚?”滾滾音波猶如實質(zhì)自夢幻淵深處而來,途中地裂石飛,帶著憑空之力向法聶晫一行人襲來,“哈哈,吾于將滅之物失興,罷了,罷了,回眠也?!?p> 服部穗姬聽言,紅粉俏皮的臉頰一鼓,其右手抬起,手中立馬光芒吞吐,一柄長劍虛影赫然凝聚,虛影之中長劍的實體隱約可見,“哼,諦聞哪里逃,欺負了人家就想跑,你想得美!”
服部穗姬說著,手中的長劍虛影凌空斬下,只見長劍虛影在空中帶起一道劍刃,駭然迎上了那從遠處由螺旋式音波帶起的狂沙走石。沒等劍刃與音波相撞,服部穗姬身形一閃,就消失在原地。法聶晫只聽見服部穗姬的聲音在劍刃與音波相撞前,于前方傳來,“叫你破壞人家的計劃,叫你出聲嚇人家,叫你好好的話不說……”
服部穗姬這個氣啊,自己還想讓小五郎哥哥猜一下自己說的守護鬼獸是什么呢,結(jié)果這正主自己跑出來賣了……自己好不容易營造的氣氛,竟然被這個諦聞給破壞了……自己要打死這個諦聞……
服部穗姬在氣怒之下管其三七二十一呢,換出天叢云劍就砍,在劍刃出去的那一刻,用忍法影移加遁影之術(shù),幾乎是瞬間轉(zhuǎn)移般的來到了諦聞面前。下一刻,服部穗姬也不看看諦聞的樣子是不是跟其說的一樣,上來就拿著八咫鏡往諦聞頭上砸。而諦聞呢?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八尺大的,猶如巨型盾牌的超大鏡子給砸暈了,然后,然后,然后就在服部穗姬的怨聲中,在劍刃與音波的碰撞的背景音樂中,諦聞迎來了一場拳風腿雨……
“這,這,這日精殿的丫頭也太彪悍了吧……”凌鴛眼見那個音波,裹著從地上因為音波的力量過大而被震裂卷起的巖石,向自己襲來時,凌鴛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不是要死了嘛?凌鴛那叫苦啊,其可還沒找到老婆呢,還沒跟老婆坦誠相見,沒羞沒臊的,大戰(zhàn)五天五夜呢……可那刻,凌鴛腦中突然一片空白,直到服部穗姬那迎頭一斬,把那音波連同巖石推向旁邊的峭壁時,那與峭壁發(fā)出的轟天聲響傳來的一瞬間,凌鴛不經(jīng)懷疑這日精殿的丫頭真的是通界嘛?這能量波動分明已經(jīng)接近圣界的威力了??!特別是在這聲響之后,凌鴛還聽到前方傳來服部穗姬的打喊聲,其忍不住結(jié)巴的說了一句話來壓壓驚。
法聶晫卻對此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其微微一笑,抱著萬茸玥就竄了出去,“大哥,我們快點上去看看吧,免得穗姬妹妹出什么事。”
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呵呵……凌鴛現(xiàn)在只擔心那個日精殿的丫頭別把什么諦聞打死就好了,如果打死了,誰還知道這里怎么出去???
想到這里,凌鴛不經(jīng)一邊跑,一邊大叫道:“日精……不對,腹部妹子,手下留情?。∧憧蓜e把那個什么諦聞打死了??!我們出去還要指望這家伙呢!”
服部穗姬正打著盡興呢,突然聽到凌鴛那大聲的話語,其頓時一呆,同時心中一顫,心道糟了,沒忍住,小五郎哥哥一定認為自己是暴脾氣了,要是,要是小五郎哥哥不喜歡自己這樣怎么辦……
服部穗姬頓時慌了,其靈動的眼睛也不敢正視法聶晫,但又很在意法聶晫對其的看法,于是其用余光偷偷地瞥向法聶晫,可這一看卻讓服部穗姬的心都碎了,因為法聶晫正皺著眉看著那被其打暈的諦聞……
“小五郎哥哥,人家……”服部穗姬終于還是忍不住想開口解釋一二,但言到嘴邊又語塞了起來,畢竟其出手暴打諦聞是事實……
“穗姬妹妹,你沒事吧,是不是哪里受傷了?”法聶晫可不知道服部穗姬心中的亂七八糟的想法,見服部穗姬話語說到一半止言了,還以為服部穗姬在打斗中受傷了呢,于是就一臉擔心地問了一句。
可服部穗姬聽到這關(guān)系的話語,看到自己小五郎哥哥擔憂的神情,心中頓時一喜,不過,服部穗姬卻沒有馬上湊上去表示自己沒事,而是站在諦聞腦袋前面,指著諦聞,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五郎哥哥,人家還好,只是這個討厭的家伙已經(jīng)被人家打暈了……”
“你沒事就好……”法聶晫微微一笑,抱著萬茸玥來到服部穗姬身前,“……至于這諦聞交給你小五郎哥哥我吧?!?p> 法聶晫說著,左手中的三尺短棍在萬茸玥腿彎處一轉(zhuǎn),運起逍遙氣于短棍上,右腳蹬地躍起丈余,在下落之際,左手帶棍點在了諦聞的腦門之上,在反作用力下,法聶晫抱著萬茸玥飄然離去,靜靜地回到了先前躍起的站立之地。
“兄弟,你這是……”凌鴛見法聶晫一棍向諦聞腦袋捅去,不經(jīng)心中大駭,這妹妹打過,哥哥還來,這要被打死了,我們還向誰問出路?。康珱]等其出聲阻止,凌鴛那一棍的力量變?nèi)酰绱诉@才沒有出言叫停。可凌鴛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于是,在法聶晫落地的一剎那,凌鴛就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法聶晫三尺短棍輕轉(zhuǎn),“哦,大哥,我本來想用逍遙氣喚醒這諦聞的,可沒想到逍遙氣好像對這諦聞有著克制的作用,沒辦法,我只能減小逍遙氣的力量,希望能刺激一下這諦聞,讓其能快點醒過來吧?!?p> 逍遙氣有守護心神的作用,當然,法聶晫此時用逍遙氣喚醒心神也是可以的,只是這諦聞好像受不住……
克制?服部穗姬眼睛一亮,小五郎哥哥剛剛皺眉莫非是……不對,這克制是才發(fā)現(xiàn)的,那時小五郎哥哥還沒……唉,不管了,自己問吧……
服部穗姬想到這里,于是開口道:“小五郎哥哥,你剛剛為什么看到這小狗皺眉?。俊?p> 小狗?諦聞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有什么物種在說小狗,而且就在自己身邊,莫非是在說自己?
諦聞想到這里哪還能淡定,其那猶如燈籠般的一雙眼睛驟然睜開,只見一個小娃抱著另一個小娃,在跟第三個小娃說話,其說的是:“穗姬妹妹,那是我看到這諦聞有些詫異,你不是說這諦聞是獨角嘛?可這明明是雙角?。俊?p> 服部穗姬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因為這個??!說起來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自己誤會小五郎哥哥皺眉了,看來以后還是不要玩了才好……嗯,先給小五郎哥哥解釋一下吧……
服部穗姬有此想法,哪管得了諦聞已經(jīng)醒了啊,其瞥了一眼眼睛蹬地大大的諦聞,隨后直接無視了諦聞,轉(zhuǎn)頭對法聶晫就道:“小五郎哥哥,那……”
“爾等小娃何物?爾敢無視吾?不知吾已醒?前何物襲吾?其?汪!”諦聞這叫一個怒啊,竟然被一個小娃給無視了,這哪能忍,可對方畢竟是小娃,自己總不能欺負一個小娃吧?于是,諦聞想起剛剛自己好像被打暈了,所以,諦聞就左右看了一下,諦聞發(fā)現(xiàn),在這里只有一個看樣子年齡大一點的,而且身上能量波動與自己也不遑多讓。有此判斷,諦聞自然是把所有的苗頭都指向了凌鴛,并且起身怒汪出聲。
凌鴛看著這足有五丈高,八丈長的諦聞起身向自己吼叫,其嚇得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諦聞見此不經(jīng)哈哈大笑起來……
“小狗,你笑什么笑,打你的是人家,你是不是想讓人家再打一頓……”服部穗姬哪能讓諦聞欺負自己小五郎哥哥的大哥,其左手換出八咫鏡的虛影,對著諦聞就是一陣說。
小狗!諦聞雙目一怒,瞪向服部穗姬,是了,是了,前聽言果真乃此小娃之語……
諦聞口處微張,想要什么都不顧,殺之而后快時,卻聽到服部穗姬的后面的的話語,其頓時心中一慌,由不得諦聞不慌,因為其認出了,服部穗姬左手中的那八尺虛影,正是自己被打暈前,所看到的,八尺大猶如鏡子般的盾牌。一時間,諦聞有些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了……
就在這時,一個清幽脫塵的女聲從夢幻淵的深處傳來,“小聞,把這些人帶進來吧?!?p> 諦聞聽到此言,頓時像是如獲大赦般的松了口氣,其可不想在面對那八尺大的盾牌了,也許是有了心理陰影了吧……不過,諦聞表面上卻顯得極為不屑,其雙目一閉,身形一轉(zhuǎn),虎頭一扭,大滋滋地向著那女聲傳來的夢幻淵走去……只不過諦聞心中,對于這幾個身上沒有一點生氣的物種是人類的這件事,泛起了疑問……
“大哥,這個諦聞你怎么看?”法聶晫抱著萬茸玥來到凌鴛的身邊,看著諦聞的背影,不經(jīng)問了一句。
凌鴛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日精圣女知多言,氣來一斬上面拳。鬼獸暈腦一聲喚,音聞幽谷使獸軟。我想這個女聲才是正主?!?p> 凌鴛說著,把目光投向服部穗姬,希望從服部穗姬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煞克爰s搖搖頭,有些羞愧地看向法聶晫,“人家知道的有關(guān)夢幻淵的就這么多,那女聲人家不知道哦?!?p> “爾等速速跟吾見夢婆?!敝B聞的話語從前方傳來,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孟,孟婆?”凌鴛驚呼一聲,“有沒有搞錯?孟婆不是正在奈何橋頭上發(fā)湯呢,怎么又跑這里來了?”
“總之,先去看看再說吧?!狈檿尡еf茸玥起步而去,“穗姬妹妹,大哥,我們走。”
“嗯。”服部穗姬答應一聲,跟了上去,“小五郎哥哥,人家跟你說說人家為什么說那諦聞是獨角吧。說起來還是因為諦聞那小狗出來搗亂呢,如果其不出來搗亂的話,人家打算先說獨角的諦聽的樣子,然后在引出雙角的諦聞,所以說都是前面那小狗害的?!?p> 凌鴛看著法聶晫的背影,其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