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夜森林,一處在人類已經統治了地球數千年之后唯一還殘留下的一處森林,因為即使外面已經嘈雜與忙碌的白晝,這里也依然暗無天日而得名。雖然被人們稱作是一片森林,但是實際上到更像是一處溝壑。面積雖然不是特別巨大的地方卻始終沒有人類敢輕易的踏進。畢竟,這些從普通人看起來已經長出地表百米之高的樹木卻是從那比起人們看到的數百米高度更深的溝壑之下長起。曾經有一些人前來探尋過這處地方,卻始終不得歸來。即使人類已經向宇宙發(fā)射了千余枚衛(wèi)星的高信息發(fā)達的今天,仍然也沒有辦法真正的發(fā)覺這里的秘密。
墨瀾,一位看起來年輕而又極度帥氣男子是一間僻靜研究所的科學家。在信息高度發(fā)達的情況下還會被描述為一個被覺得僻靜的地方,自然是因為他的研究所……
其實,在常人看來,他就是一個身處在世界科技最尖端領域的科學家。他的外表看起來年輕帥氣令女孩子遐想,即使他為這個世界做出了無數的尖端貢獻,但是還是會遇到被女孩子在街上搭訕的這種“小事”。
比如這樣,雖然這已經他遇到的數不清的第多少次了。
“你好呀,我們二人可不可以到那邊坐坐?!?p> 就這樣,迎面走過來的一個看起來只是比較漂亮的女生用一只手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處特別與優(yōu)雅的露天咖啡的一處雪白色的座位。配上的,就是這樣的一句從讓人看起來很普通的一句話。
墨瀾很想拒絕的,因為他很忙碌,自然也不想被這樣的小事給耽誤了自己的時間。可是,他卻聽到了一個似乎并沒有辦法不讓自己所好奇的聲音。
“你都活了這么久了,會覺得累么?”
看到她已經走過去了,墨瀾只好也跟著走了過去。這個女孩子似乎很有自信的樣子,她心中篤定,第一次遇到種情況的墨瀾一定會去。
來到桌椅旁簡單的坐下,這個女孩卻似乎并沒有要點咖啡的意思。
只是笑笑說道:“呦,您這漫長的一生曾閱人無數。我這樣子的,卻也還是把您給勾過來了么?”
這墨瀾只是略帶有一絲緊張的緊緊地恩著桌子俯身對著這個女孩略帶有一絲懷疑的說道:“你這個丫頭,知道這么多對你可是不好……”
墨瀾本是不知道這世界上會有知道他秘密的人的,所以現在只是想要嚇一嚇她,看看她會不會只是真的為了搭訕自己而給自己開的一個玩笑。雖然略有緊張,但是幾乎與人類時代同壽的他并不會害怕什么。
“呵呵……”
這姑娘笑了笑,我一指輕輕地推開了墨瀾。她站起了身子向外面走開,臨行之前卻是一副淡然的微笑留給了墨瀾。墨瀾坐下嘆了一口氣,心中不禁的覺得有人已經發(fā)覺了自己的不同。不過也只是笑笑,似乎覺得這樣的話也的確有趣。
而他的眼前,卻莫名的唄這家店里的服務生端來了一杯卡布奇諾。
“我……”
“呵呵,我好像還并沒有點過咖啡?!?p> “您好,這一杯咖啡是剛剛的那位小姐留給您的。她說,她和卡布奇諾一起長大,知道您曾經去過意大利留學,所以應該一定喜歡?!?p> 聽到這位年輕的服務生帶著一種有點好聽的奶油聲講出來之后卻不由的讓墨瀾在如今這個壓力越來越大的人類社會之中多了一些慰藉。
“好了,謝謝?!?p> 墨瀾雖然真的很喜歡卡布奇諾,但是也只是喜歡它里面莫名的那絲的甘醇。不過,作為土生土長了很多年的中國人,他一直都是很怕這苦味的。所以,他面前的糖準備了不少,應該也是那個姑娘的叮囑。然后,他一顆一顆地將糖放進那杯卡布奇諾里,放一顆糖,然后無規(guī)律的就那樣用小勺子隨意的攪拌幾下。
劉藝玟,某醫(yī)科大學將要畢業(yè)的研究生。不僅僅是這座醫(yī)科大學的?;ǎ驗楦黜棇W業(yè)的優(yōu)異成績成為了墨瀾“唯一”的學生。的確,在這座城市里,所有“認識”墨瀾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第一次收學生的。而從大學到研究生都全程保送,年僅剛滿二十周歲的劉藝玟很難得的被墨瀾選中成為了自己的學生。
“老師,您回來了?!?p> 這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墨瀾聽了快三年了,他很熟悉。他或許是有點累了,想要回去那個地方,所以他挑選了她,又盡可能的將自己的能夠幫助到這個世界的能力教授給她。
“劉藝玟,你的博士畢業(yè)證書,還有一本我去年在寫的一本書。很難得,你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丫頭,所以你可以畢業(yè)并且接替我現在的工作了?!?p> “這本書可以留給你,是我前不久剛剛寫的一本書。我希望等我離開的時候你可以再去看它,畢竟一般還是用不到的?!?p> 所有認識劉藝玟的人都會對她無盡的羨慕或者嫉妒。是眾多男生可望而永遠不可及的存在。劉藝玟在墨瀾讓她畢業(yè)的時候曾經謙虛的想要挽留墨瀾,不過墨瀾還是選擇了離開。攪動卡布奇諾的那幾分鐘,也剛剛好的就是這一天過去的整整二十四個小時。
品完了這杯卡布奇諾,墨瀾也離開了這座城市。而劉藝玟畢業(yè)的這個第二天的晚上,就接到了一個病人。雖然已經從當初僅僅成為一名醫(yī)生而如今轉變?yōu)槟贻p的生物科學家的身份。不過因為在路邊遇到了忽然暈倒了的病人,她還是醫(yī)者仁心的選擇撥打了電話將病人送進了醫(yī)院。
最后,也主動的選擇成為了病人的主治醫(yī)生,想要完成自己作為自己的初心來完成的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實際的救護。
可是,救人心切的她意外的丟失了那本墨瀾留給她的書。
這個迷之夜晚里,劉藝玟靜靜地陪同著這一位意外昏倒在她面前的這個姑娘。因為她用了她認為的最優(yōu)質和最正確的方法進行救治,所以她確信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這個病人就可以醒過來。
然而,第二天早晨,這個病人病床旁邊的心電圖已經變成了一根直線。
“您好,這是您點的餐,已經上齊,請您慢用?!?p> “好的,謝謝?!?p> “誒,你快看,這姑娘年紀輕輕地怎么就死了呢?!?p> “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吧。咱們那個時候就覺得各種壓力讓咱們直不起腰來了,更何況他們這些年輕人呢。”
“是啊,那個時候我還總是記得家里的老一輩羨慕咱們這一代過的有多好呢。結果你們看一看……”
墨瀾剛剛吃了幾口,雖然一般不會被什么事情好奇的他偶然間還是看到了電視機里的那一張似乎有些熟悉的臉龐。
是啊,就是昨天的那個中午,看起來挺普通的那個不到三十歲的姑娘。他看了兩眼,心中也似乎明白其中的種種。因為他看到了右下角的那一張劉藝玟的照片,便打開了自己本來已經準備扔掉的手機。然后打開了手機屏幕,隨便滑動了他的手機幾下,刪除掉了劉藝玟的電話。
砰砰……
砰砰……
鶴夜森林之中不知道為什么又發(fā)出了聲響。這里有一間小屋子,上面有一個唯獨跟得上這個時代的牌牌。
“研究所,這個地方還真是不錯?!?p> 在這里,一個女子的聲音隨著這莫名敲打的聲音結束了以后隨之而來。她用手掀開了這個牌子,看到了牌子之后的鬼谷二字。而迎面從這個屋子里面走出來的,是墨瀾。而墨瀾看到的,是發(fā)出了那一天在咖啡廳看到的那一個熟悉的笑容的,劉藝玟。
“老師,你信任過我,可是我似乎卻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所以,我打開了您留給我的這一本書,就在這里找到了您?!?p> “老師?”
“老師?”
……
回聲寥寥,漸漸地把時間帶回到了1932的意大利。有一個學生也曾經在一個意大利新開的咖啡館里這樣的叫過一聲。如果那個學生還活著,現在應該剛剛一百歲了。那個時候她十八歲,如果追溯起來,的確和卡布奇諾的差不多一起出生。
墨瀾似乎也明白了,自己曾經叱咤風云卻始終不愿離開這人間。
“偷魂者偷偷魂換其生?!?p> “秦玲子,你還是就此作罷吧。”
漸漸地,墨瀾微微老去,這世間卻也再有了一位偷魂醫(yī)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