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第二天,格雷厄姆警督去事務(wù)所找愛麗絲的時候,就聽到了她找到的“成果”。
好一會兒他才消化了這個消息。
在這個年代,一個女人能任由自己放蕩到這個程度,實在是罕見。
但愛麗絲反而能夠理解一些。
如果一個人染上了藥癮,那么她每次抽那種香煙的時候,就會瘋狂分泌費洛蒙,帶來強烈的快感。
但她不抽煙的時候,就會格外空虛。
也許這種“獵艷”的方式,能讓她短暫的提起些興致也說不定。
而且那些男人也未必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
就拿其中的醫(yī)生查理斯先生來說,他作為一個顧問醫(yī)生,難道會看不出一個人的藥癮嗎?
可他從來沒有提醒過夜鶯小姐。
這說明他打心眼里,也沒有把夜鶯小姐當做什么重要的人。
或許對他來說,對方就是個價格更貴的泄欲工具罷了。
“我們最好還是挨個看看,畢竟目前還沒有證據(jù)能認定是誰害死了夜鶯小姐?!?p> 格雷厄姆警督自然沒什么可反對的。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愛麗絲似乎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偵探了。
這次他們還帶上了老油條馬倫和羅德尼先生。
在車上,格雷厄姆向他們兩個分享了案子的經(jīng)過和目前所知的證據(jù)。
“我想去看看那種粉末。”羅德尼先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沒問題,我們可以順路取一點過來?!睈埯惤z說道。
隨后她看了看立在操作面板上的紙卡,“第一個順路的地方,應(yīng)該是律師吉勞德先生的住所?!?p> ……
“天哪!你是說她死了?”吉勞德先生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震驚。
不過很快他就整理好表情,說道:“不過你們?yōu)槭裁磥碚椅???p> 愛麗絲帶著商業(yè)假笑,說道:“呃,我們聽說,您和她有過一些……露水情緣?!?p> “你們懷疑是我,對嗎?這毫無根據(jù),甚至可以說是誹謗?!?p> “不不不,這太嚴肅了?!绷_德尼先生阻攔道,“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人際關(guān)系。”
“好吧,我們是在白薔薇歌舞廳認識的。當時我坐在角落里喝威士忌,她自己就過來了。我想我不應(yīng)該拒絕一位年輕女士,這至少是對她魅力的肯定,不是嗎?”
吉勞德先生往后一靠,說道:“不過我們只有那么一次,后來我送了她一條價格不菲的珍珠項鏈,就再也沒有和她過度親密了。”
說完,他又問了一句,“我能問一下她是什么時候出事的嗎?”
“昨天?!?p> 吉勞德先生的臉上出現(xiàn)了古怪的表情,“哦?是嗎?那可真是怪了?!?p> “怎么?您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馬倫立刻追問起來。
吉勞德先生拿出一封信遞給他,“夜鶯前幾天給我寫了一封信,信中提到她就要去海邊度假了,我可不知道哪里的海能從溫斯特兩三天就走一個來回?!?p> “這確實不同尋常,謝謝你,吉勞德先生,或許這是個重要線索?!?p> 吉勞德先生冷血的說道:“只要我不會上被告席,染上丑聞,你們說什么我都無所謂。希望你們最后結(jié)案的時候,不要牽扯到我?!?p> 嘖,典型的拔X無情啊……
愛麗絲心里已經(jīng)開始給這些人點蠟了。
說到底,都是一群妖魔鬼怪,誰也沒干凈到哪里去。
很快他們又去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情人那里。
不過說白了,這些基本都是露水情緣,多數(shù)和夜鶯不是特別有感情,也說不上多熟悉。
就像現(xiàn)代在酒吧找刺激的年輕人一樣,一夜情還指望有多深的印象呢?
最后,他們只好寄希望于最后一個,也就是東區(qū)的那個年輕工人。
幾個人去的時候,詹姆斯先生正在煉鋼廠干活兒。
他的身材非常好,有一種勞工才有的力量美。
再加上古銅色的皮膚,英俊的面孔,如果不是個工人,恐怕會迷倒不少女孩兒。
煉鋼廠里領(lǐng)頭的人對他說了幾句話,讓他暫時出來接受警官們的問話。
詹姆斯先生還有些莫名其妙,“有什么事嗎,警官?”
愛麗絲看著他纏滿繃帶的小臂,覺得他應(yīng)該沒時間也沒精力犯罪。
煉鋼廠的工人們工作量很大,時間又長,待在那種悶熱的環(huán)境,每天還要被濺出的鐵水燙那么幾下。
下班之后,這群人回家上藥還來不及。
更何況,夜鶯小姐沒有什么明顯的中毒癥狀,如果有人能買到這種毒藥,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一個工人。
他們一個月的薪水,可能都買不來……
“對了,羅德尼先生,你能認出那種花粉嗎?”
“那不是花粉,是花瓣磨成的粉末?!边@一點羅德尼先生還是能看出來的。
“如果沒猜錯,里面應(yīng)該有曼陀羅的粉末?!?p> 這時格雷厄姆警督打斷了他們,問起了詹姆斯先生,“你最近有沒有和夜鶯小姐見面?”
“我們一周沒見了,上次見她的時候,她告訴我這周不要去找她,說是要去海邊旅行?!?p> 如果一個人說了一句話可能會是在撒謊,兩個完全無交集的人說了同樣的話,就基本證明這件事的真實性了。
這些人里誰會帶夜鶯去旅行?
恐怕只有卡文迪什先生。
幾個人這次去了卡文迪什先生家,而沒有去歌舞廳。
卡文迪什先生驚訝了一下過后,說道:“沒錯,我們本來打算旅行,但是當天我的妻子突然嘔吐不止,我只好取消了這次旅行。她現(xiàn)在還病著,這一點上我不會撒謊,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問問我的醫(yī)生?!?p> “我可以探望一下卡文迪什夫人嗎?”愛麗絲問道。
“當然可以,她就在樓上的主臥,我會讓女仆帶你去的?!?p> 卡文迪什先生向女仆打了個手勢,女仆走過來,說道:“請跟我來吧,小姐。”
三個男人在樓下繼續(xù)詢問卡文迪什先生,愛麗絲則跟著女仆上了樓。
“卡文迪什夫人得了什么???”
“醫(yī)生說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不過我們至今也沒找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先生因為這件事,還對廚娘發(fā)了火。他認為是廚娘做飯的時候沒有及時清理案板導(dǎo)致的?!?p> 這個理由很牽強,如果真的是廚娘的原因,其他人應(yīng)該也會或多或少不舒服。
再說了,吃壞了東西,會病好幾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