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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地方

第八章 尋覓

同一地方 上官江南 5596 2021-03-22 20:53:01

  話說徐蕾母子二人被殯儀館工作人員領(lǐng)進(jìn)平時他們休息的小房間后,蔣偉侃在房間里找了個太師椅坐下,正準(zhǔn)備掏出手機(jī)時,一屁股坐在床沿的徐蕾叫道:“阿侃,把電視機(jī)打開,媽看會兒電視,這樣也能消磨下時間”。

  “得嘞”剛坐下的蔣偉侃又得立起身來回道,低頭在房間四處找了個遍。須臾,在靠門那面墻的擺著一張長方桌,蔣偉侃拉開了第一個抽屜,找到了遙控器。

  蔣偉侃手中拿著遙控器回到了座位上,點開了遙控器上的電源開關(guān),“嗞”了一聲,電視機(jī)開了,屏幕上顯示著眾人打斗的畫面,顯然這是一個武打片,再仔細(xì)看那頻道是中央6套——電影頻道。

  其實,徐蕾這會兒是無所謂電視里播放的是什么類型電視劇,還是哪種類型的電影,她只想早點把老蔣的骨灰?guī)Щ厝?,但火化是需要時間,然而這時間又很長,等候的時間總是那么漫長啊,所以為了在這里能消磨時間,也只能看會兒電視了,至于手機(jī)嘛,平時她本就很少玩,年輕人常玩的社交App,除了有信息,會掏出手機(jī)點進(jìn)去看下——偶爾也會回復(fù)下來的信息。

  坐在太師椅的蔣偉侃這會兒正翻看著手機(jī),當(dāng)然,他還是先去眾籌平臺瀏覽一下,看看現(xiàn)在善款籌得多少,畢竟外債還欠著12萬吶,若眾籌平臺上能多籌點善款,那也能減輕外債的壓力不是嗎!蔣偉侃細(xì)看從昨日到今日止,又籌得款項八千五百九十六元整,看到這個金額數(shù)目,露出了那淡黃的牙齒——常年抽煙導(dǎo)致的吧。

  而就在這時,徐蕾隱約間似乎聽到了老蔣的哭喊聲,突然對正在低頭看手機(jī)的蔣偉侃哆嗦道:“阿侃,我好像聽到你爸的呼救聲欸”,還時不時的把頭轉(zhuǎn)向窗外。

  沉浸在手游世界里的蔣偉侃笑道:“媽,您就別胡思亂想了,辛虧是大白天,若是晚上,我怕也會被您這么一說,得找個安全的地方都起來了”抬眼望了下母親徐蕾,她那滿是狐疑的眼睛,在房間內(nèi)四處不停地打量,生怕這會兒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穿墻而入。

  “古人都說,人死了,需在家停尸三天至七天,方可下葬,你爸遺體連半天都未存放,我們這么急著將他火化了,是不是草率了點?”徐蕾開始有點后悔了,早上兒子蔣偉侃決議馬上交予殯儀館火化的決策,不必為了省那太平間存放的費用,而贊同了蔣偉侃的決策,萬一老蔣是詐尸,這不間接了害死了老將了嘛!徐蕾是愈想愈覺得這事辦的荒唐。

  “媽,您可別再亂想了,醫(yī)生不都說了嘛,爸是心臟停止了,醫(yī)院可是這方面的權(quán)威機(jī)構(gòu),剛才您聽到爸的呼喊聲,或許是您的幻覺,可能是這幾天您太累了,以至于才會這樣??!趁這會兒,您先躺在床上稍稍瞇一下”蔣偉侃極力地勸說道。

  徐蕾聽了蔣偉侃的話,遂把身子一傾,倒臥在床上,雙眼也慢慢地閉上了,順手將縮在床中間的被子蓋在身上。

  雖然蔣偉侃在玩手游,也會時不時抬眼望向電視機(jī)屏幕上的精彩打斗畫面,至少有電視機(jī)的聲音,在這地方也就不那么悚然了,畢竟剛才聽了母親徐蕾的一番話,更加覺得脊梁骨發(fā)涼。

  等待的時間總是那么漫長啊,然而,時間卻從未走快一秒,也未曾停留一刻。世界上最公平的事莫過于時間了,不會因為你是富人,而多給你一秒;更不會嫌棄你是窮人,而少給你一秒。

  兩個小時后,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正在玩手游的蔣偉侃忽抬頭把目光轉(zhuǎn)向那扇門,心里狐疑著:“這門外敲門的會是誰呢?該不會是老爸的靈魂吧”,這時,心中已產(chǎn)生善惡分明的兩股對立力量,正在心中,你一言我一語的較量著。善方道:“不能吧,托夢也得是晚上,這大白天的算怎么回事?。 ?,惡方道:“誰說大白天,就不能來托夢了,你這個不孝子!”,善方辯解道:“怎么就成了不孝子了呢?你倒是說明白點”,惡方解說道:“你為什么這么著急將父親遺體火化了,怎么也得等過了頭七吧”,兩股勢力,勢均力敵,不相上下,在蔣偉侃心中翻騰著,遲遲未肯停歇。

  門外見敲了這么久的門,房間里面卻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人來開下門。便咳了下,潤喉道:“是我,這不到午飯時間了嗎,叫你們?nèi)コ燥垺?。門外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房間內(nèi),蔣偉侃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想多了,便從太師椅上站起來,走到門前,開了門笑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蔣偉侃欲言又止,隨后,蔣偉侃走到床邊叫起母親徐蕾。

  “你爸火化好了?”徐蕾摟了摟那惺忪地睡眼,疑惑問道。

  “還要一個小時,這不到午飯時間了嗎,過來叫你們?nèi)コ燥埖摹遍T外那男的解說道。

  蔣偉侃把電視關(guān)了,和徐蕾一起隨這男去食堂就餐。

  少刻,三人來到了食堂——食堂獨立于殯儀館西側(cè)的一座可容納百號人的平房。

  三人依次排隊拿餐盤,各自看自己愛吃的菜,讓打菜阿姨或大叔幫你將菜夾到,你事先把菜盤放置餐盤上。

  幾人飯菜都打好,找了一個僻靜角落做了下來。

  蔣偉侃坐下將要夾菜時,抬眼望了望這食堂,問那男:“你們殯儀館工作人員得有多少???”,蔣偉侃看著時不時都有幾人從外走入食堂,且也都是與這名男子一身裝扮,所以才會這么問他。

  “得有百來人吧,具體多少,這可沒去細(xì)算,這里人員流動比較大,所以也只能說個大概了”男子說道。

  “也是,這要不是心理素質(zhì)好的,恐怕也都很難留下的吧”蔣偉侃笑著分析道。

  這名男子“嗯”了一聲,便快速地拿起碗筷,開吃起來了,蔣偉侃見狀,也麻溜地吃了起來。

  待三人吃完飯,若往常吃完飯后,便回到小房間休息片刻,然現(xiàn)在小房間已經(jīng)被徐蕾母子“霸占”了,也就不好進(jìn)去了,所以他也只好去那名年齡較年輕于他的男子那里暫且休息一下——這名就是在醫(yī)院與蔣偉侃一起抬過老蔣的遺體。

  徐蕾母子二人依舊還是回到了小房間繼續(xù)等候,蔣偉侃打開了電視,飯前睡了將近兩個小時的徐蕾,這會兒坐在床沿上是精神倍佳,整個人看上去也沒那么萎靡了。

  一個小時對于看電視,玩手游的來說,是過的相當(dāng)快。這不,門外又傳來了“咚咚……”地敲門聲,徐蕾從床沿上立起身,開了門,見那名男子雙手捧著一壇子,壇肚貼有一白紙,上書“蔣德望”三個宋體大字,這男見門開了,說道:“這是蔣德望火化后的骨灰,你們得交遺體火化的費用”。

  “那火化費用得是多少?。俊毙炖賳柕?。

  “1200元”那名男子答道。

  坐在太師椅玩手游的蔣偉侃剛剛聽到門外有敲門聲時,便把手機(jī)收了起來,離座而起,也走到了門前,一聽火化費用,立馬從褲兜摸出一疊紅鈔,在這名男子面前點起鈔來,頃刻間,蔣偉侃右手拿著十二張紅鈔,伸手道:“給”。

  那名男子得先將雙手抱著壇子交予徐蕾,這樣才能空出手來,好去接蔣偉侃遞過來的十二張百元紅鈔——當(dāng)然也是可以一手托著壇子,一手去接蔣偉侃遞過來的錢,但就怕一手沒拿穩(wěn),萬一“撲通”一聲掉落地上,那可怎么辦?要知道壇中裝著可不是酒哦!那可是人的骨灰??!壇子摔碎了,骨灰不就撒了一地,到時這玩意兒可沒辦法賠哦。

  徐蕾雙手接過了壇子,嘴里嘟喃道:“老蔣,我們這就回家”。

  “煩請你行個方便,開車送我們到市汽車站,車費我們照付給你,要不然的話,這里可打不到車啊”蔣偉侃有點央求的口吻說道。

  “這個倒是沒關(guān)系的,你們拿好行李隨出來吧”這名男子客氣地說道。

  蔣偉侃把剩下的錢塞進(jìn)了褲兜中,扭頭走進(jìn)房間內(nèi),從床柜上拿起雙肩包,背了起來,左手還是提著徐蕾來時的行李包,再次來到了門前。

  “你們先出來,我好把房門關(guān)上”這名男子對身在門內(nèi)的徐蕾母子說道。

  隨即,徐蕾母子二人從房內(nèi)邁出,那名男子把門關(guān)上,說了一聲“走”,便大步邁向停車區(qū)走去,徐蕾母子二人緊隨其后。

  只見這名男子走進(jìn)乳白色轎車所停的位置,打開車門,三人便跳入了車內(nèi),行李就沒放在后備箱了,蔣偉侃直接環(huán)抱于胸中,老蔣的骨灰則是徐蕾雙手抱于胸前,大伙做好了,那名男子啟動了車,一路往市汽車北站奔襲,途中自是少不了家長里短,閑話暢聊此種種自不在話下。

  將近四十分鐘后,車開到了這人聲嘈雜的市汽車北站。車停下時,蔣偉侃問道:“多少錢?”,那名男子扭頭看下后座的徐蕾母子,笑著說道:“算八十吧”,隨即,蔣偉侃便褲兜中摸出一張百元紅鈔遞了過去,那名男子接了過去,從口袋中掏出一疊零錢,從中抽出了一張二十元給了蔣偉侃,隨后先是打開了車門,人從車內(nèi)走了出來,拿上行李,徐蕾環(huán)抱著骨灰謹(jǐn)小慎微地也跟著走了出來,蔣偉侃順手將車門關(guān)上,道了聲“謝謝”,那名男子便把開走了,原路返回,自不在話下。

  徐蕾母子二人望著這偌大的汽車站,頓時分不清東西南北了。蔣偉侃從來往的人群,截住了一個中年男子,個字不是很高——剛好與蔣偉侃比肩,右手食指與中指夾著快要抽完的煙,連煙灰都沒來得及彈走,濃眉大眼,留些胡渣,且臉很是黝黑。蔣偉侃望見這名男子煙也快抽完了,便從煙盒中抽出兩根來,遞了過去笑道:“你好,請問一下,這汽車售票處該怎么走?”。

  男子見蔣偉侃遞過來煙,正好手上的煙快抽完了,將手上的殘煙仍在地上,用腳踩了幾下,毫不客氣地接過了蔣偉侃的煙,含在嘴上,正欲從口袋中掏打火機(jī),蔣偉侃那叫一個快啊,就將打火機(jī)湊到男子嘴邊,笑著說道:“來,給你點上煙”,蔣偉侃點上了他的煙后,回過頭來,也把叼在自己嘴上的煙點燃了。

  只見男子抽了一口煙,用手指了正前方說道:“直走到頭然后右轉(zhuǎn),看見寫著‘售票處’指路牌的就是了”,說完,男子快步走出了人群中。

  蔣偉侃背上背著雙肩包,左手提著行李包裹,右手夾著煙,畢竟煙都點上了,總得把這根抽完吧——仍了也怪可惜的。徐蕾則雙手抱著骨灰壇子,二人按著那名男子所指的路線走。

  十分鐘左右,二人來到了售票處,售票大廳是人聲鼎沸,不管是長途還是短途客車,售票窗口處都排了好長一個隊伍。蔣偉侃對身旁地徐蕾說道:“媽,您先到旁邊的椅子上坐著,我去排隊買票就好了”,說完,蔣偉侃眼尖,瞬間就看到前面有個窗口排隊的人不是很多,便大跨步上前,排在了隊伍中的最后面。而徐蕾則抱著骨灰走到了左側(cè)的那幾排椅子上,坐了下來,徐蕾坐的位置正好一眼就能望見蔣偉侃。

  排在蔣偉侃前面的人一個個都買好了車票,也都走出了售票大廳。不多時,終輪到蔣偉侃了,只見售票員對著話筒問道:“去哪兒?。俊?,蔣偉侃從褲兜摸出兩張紅鈔,攥在手中,大聲對著售票員說道:“買兩張去安樂縣的車票”。

  “下午三點左右的車可以嗎?”售票員敲入蔣偉侃所說的‘安樂縣’三字,電腦屏幕顯示著售票系統(tǒng)的最近班次信息,對話筒問道。

  “這是最近時間的嗎?”蔣偉侃追問道。蔣偉侃心想現(xiàn)在也才兩點,若能早一刻回到縣城,或許縣里還有私家車直接回到村中呢,所以才會這么問,畢竟省城回到縣城起碼也得兩個鐘頭。

  “是啊,這就是最近一班車”售票員有點不耐煩地說道,畢竟一個下午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也難怪了。

  “那買兩張票”蔣偉侃答道。

  “不攜帶兒童吧”售票員語氣有點緩和的問道。

  “沒帶兒童”蔣偉侃回道。

  “嘀嘀……”耳邊傳來了打印聲,須臾,售票員拿著兩張票說道:“共計120元整”。

  蔣偉侃將手中的那兩張紅鈔遞了過去,順手接過了售票員手中的那兩張票。

  “找您60元整”售票員將一張10元和一張50元遞給了蔣偉侃,蔣偉侃拿著這60元塞進(jìn)了褲兜走到徐蕾那邊。

  “媽,票買好了,我們?nèi)ジ舯诤蜍噺d等候休息一下”蔣偉侃望著徐蕾,左手扶起了坐在椅子上的徐蕾。

  徐蕾笑著點了下頭,“嗯”了一聲,從椅子上起身,與蔣偉侃一同走出了售票大廳,徑直前往候車室。

  徐蕾母子二人來到了候車廳,在正門左側(cè)第二排揀了兩個空位坐了下來,母子輛說些回家之后該如何如何操辦老蔣的后事。

  時間在母子倆談話間,悄悄地來到了下午三點五十分鐘,這時,廣播聲傳來播報:“各位旅客請注意了,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五十分,有在下午四點乘車的旅客,請到后面的大巴??繌V場,上與票上相對應(yīng)的大巴車”。

  徐蕾母子豎起耳朵仔細(xì)地聽廣播,聽完了,蔣偉侃立馬說道:“媽,我們得到后面的大巴??繌V場去了”。

  徐蕾“嗯”了一聲,蔣偉侃和母親徐蕾便匆忙地往大巴??繌V場走去。

  須臾,二人趕到了廣場,蔣偉侃看這廣場,??康亩际切┐蟀蛙?,且每輛大巴車都寫這從省城開往省內(nèi)的各個縣市,蔣偉侃先是左瞧右看了一圈,終在廣場右側(cè)看到了一輛大巴上寫著‘省城<—>安樂縣’,蔣偉侃便朝著從候車廳走到廣場后就杵在原地沒動的徐蕾招手喊道:“媽,來這邊”——當(dāng)然是蔣偉侃讓徐蕾不要走動的,他自個兒去找車??康奈恢玫摹?p>  徐蕾一眼瞧見蔣偉侃朝他招手,徐蕾抱著壇子快步來到蔣偉侃所在的位置。

  母子二人很快就上了車,上車后,蔣偉侃拿出車票,看了上面座位號,是15、16號——座位號是靠右側(cè)車門開始算起的,這樣車上共有35個旅客座位,左右各兩個座位,中間僅能一人通過的過道。這是中后排的座位,蔣偉侃與徐雷就從過道走到了15、16號座位,蔣偉侃將行李依次放置車內(nèi)的行李架上,放好后,二人便入座了,徐蕾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蔣偉侃則僅靠這過道而坐。

  幾分鐘的時間,還是很快的就過去了,下午四點,大巴車緩緩地啟動了,開往安樂縣。

  這車是開往安樂縣的,車內(nèi)的乘客或多或少是安樂縣人,但也不免是外顯人去安樂縣探親的,不管你是打哪里人,反正你坐上這班大巴車,目的是安樂縣城。

  車開的前半個小時,車內(nèi)是歡聲笑語、談天說地,是無所不談啊,或說近些年安樂縣城是怎樣的發(fā)展,也有的說安樂縣城夜景也是相當(dāng)?shù)拿烙^,一點也不亞于大城市,更有者掏出手機(jī),把耳機(jī)塞進(jìn)那兩只以免入了雜音的耳朵,刷著電視劇,辛是看到好笑處,不時也會哈哈大笑,能戴上耳機(jī)刷電視劇的還算有點素質(zhì),遠(yuǎn)比那些手機(jī)音量調(diào)的很大,刷著短視頻的好些了。

  大巴車在高速車道行駛著,半小時過去,車內(nèi)的談笑聲也漸漸地減低了,畢竟大伙也都心知肚明,各自吹牛,也沒太大意思,或許是剛上車時,大伙無聊,這才鼓吹了起來,但過了半個小時,某些人覺得動動嘴皮子沒什么意思,還是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吧。

  當(dāng)然,車內(nèi)大部分人都閉目養(yǎng)神了,那個沒戴上耳機(jī)且音量又開的那么大,刷著短視頻的年輕黃毛——染著一頭黃色的頭發(fā),穿著滿是破洞的牛仔褲。這會兒,他手機(jī)的聲音就在車內(nèi)來回震蕩著,久久都未停歇。

  “能不能把聲音調(diào)小點啊,或者戴上耳機(jī)啊”蔣偉侃沖這黃毛大喊道。

  “是啊,這是公共場合”車內(nèi)眾人也跟上了這么一句,黃毛這才把音量調(diào)低了些。

  大巴客車就這樣行駛在高速路上,時而超車,時而尾隨他車,有時穿過匝道翻越到另一條高速,而有時通過那一片漆黑的隧道,在路上行駛了兩個多小時,總算是到了安樂縣汽車站。

  預(yù)知徐蕾母子二人到安樂縣汽車站,都下午六點多了,該是如何盤算的呢?且看下一章舉喪將如何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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