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爺子一把年紀(jì),卻威風(fēng)凜凜,一上臺后,便壓住了氣勢。
“諸位,一年一度的東海聚會,又將開啟,下面有請諸位英豪!”鄭老爺子擲地有聲的說道。
話語間,滿是江湖味道。
話音剛落,下方的人群便有些躁動了起來。
幾位重量級的人物緩緩上場。
“是東海曹爺!”
“鄭家的家主也到了!”
“花城的龍三爺!”
“那位是誰?看著有些面生啊!”
下方的人群忍不住議論了起來。
“哼,那我就是我的叔叔,花城田爺!”
田星遠(yuǎn)故意放大了聲調(diào),得意的說道。
一旁的人紛紛露出羨慕的眼神,如今田爺完全就是一匹黑馬,短短一年的時間,便異軍突起。
劉子豪瞇起眼睛,這位田爺雖然名氣大,但平日里相當(dāng)?shù)牡驼{(diào),很少見到他的真容。
而這位田爺,大約五十歲左右,身材矮小,相貌尋常,跟曹嘯等人的氣勢相差甚遠(yuǎn)。
唯獨(dú)一雙眼睛無比的明亮,但總有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
劉子豪卻皺起眉頭,隱隱感覺,這位田爺似乎沒那么簡單。
能夠登上擂臺的,無非也就是這些而已。
其余那些,根本沒有資格上臺,也只能坐在第一排的位置。
幾人落座之后,鄭老爺子這才坐在了中間的位置。
“幾位,最近一年,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但這一次聚會之后,我希望諸位遵循聚會的結(jié)果,也接受各方的監(jiān)督,否則的話,必然被諸方討伐!”鄭老爺子沉聲說道。
曹嘯等人紛紛點(diǎn)頭。
這也是東海聚會的威懾力所在,一旦哪一方違背的話,必然會遭遇其他的討伐。
但,一聲不合時宜的嗤笑聲傳來。
田爺緩緩的搖頭,臉上的笑容也是無比的怪異。
幾人的眉頭紛紛皺起,對于這個忽然殺出來的黑馬,大家自然都保持著警惕性。
“你為何發(fā)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鄭老爺子冷冷的問道。
田爺也沒有起身,而是笑著搖頭,“鄭老爺子說的太好笑了,我才忍不住笑出了聲!”
此話一出,下方的人群便有些嘩然了起來。
鄭老爺子輩分高,威望大,就算曹嘯都不敢當(dāng)中頂撞他。
而這個田爺,分明是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
鄭老爺子當(dāng)即怒了,但畢竟他是明動一方的大人物,不會當(dāng)即發(fā)怒。
“那你倒是說說,哪里好笑了,要是不給我一個理由的話,老頭子我可要跟你說道說道了!”
田爺竟然再次輕笑了一下,“這東海聚會,為的就是公平,這一點(diǎn),無可厚非,可聚會之后,你們鄭家難道就沒有私自動些手腳嗎?”
“鄭家這些年,要是真的受到這聚會的約束,你們鄭家為何要呢?”
下方一片寂靜,這是不爭的事實(shí)。
各家都這樣,鄭家也不例外,所以田爺這么說,那就是鉆牛角尖了,換句話說,這就是在挑釁鄭家。
鄭家的家主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這擂臺之上,鄭家就有兩人,足以說明鄭家的地位了。
“田爺說笑了,這般說來?”
曹嘯幾人都老僧入定,很顯然,鄭家跟這個田爺,已然劍拔弩張。
田爺臉上的笑意不變,“若鄭家有那個本事,我自然交出去!”
現(xiàn)場之人,一片嘩然。
這個田爺,太過囂張了一些。
鄭老爺子怒極而笑,“罷了,今日便是東海聚會,正好我鄭家想要領(lǐng)略一下你田爺?shù)娘L(fēng)采!”
“正有此意!”田爺?shù)坏牡馈?p> 顯然,他是想要跟鄭家死磕到底了。
曹嘯幾人都大有深意的看了田爺一眼,田爺能在一年當(dāng)中崛起,絕對不是沒腦子的人,那么他這般做。
鄭老爺子畢竟是這一次聚會的主持者,不能亂了這聚會的流程。
按照聚會的流程,先是一些小的高手上來過招。
這些,大多都屬于臺上的這幾個大人物,但表現(xiàn)出色的話。
“哎,都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啊!我叔叔這一次請來的,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呢!”
臺下,田星遠(yuǎn)撇嘴說道。
“那是,依我看,這一次田爺怕是要獲得第一名了吧!”蔣昆在一旁連忙說道。
“第一名?”田星遠(yuǎn)露出不屑的神色來,“那有何難,我叔叔這一次的目標(biāo),可是鄭家跟曹家!”
感受到四周目光匯聚過來,他這才深知說錯了話,連忙閉嘴。
劉子豪神色淡然,只是看著擂臺之上。
約莫一個小時后,那些小勢力的爭斗才結(jié)束。
原本,按照往屆的流程,這一環(huán)節(jié),要持續(xù)兩三個時辰之久,可如今大家都看到田爺跟鄭家劍拔弩張,恨不得馬上就開戰(zhàn),誰也不敢再戀戰(zhàn)。
可如今,無人上臺,臺上顯得冷清了下來。
曹嘯幾人臉色淡然,勞神在在,顯然是在等著鄭老爺子說話。
再怎么說,鄭老爺子也是這一次聚會的主持者。
沒想到,田爺竟然站了起來。
“是騾子是馬,就要拿出來遛遛,話雖然難聽點(diǎn),但理不糙,鄭家名氣這么大,我倒是要看看,是沽名釣譽(yù),還是名副其實(shí)!”
臺下,又是一片嘩然。
這個田爺,竟然比之前更為霸道。
鄭家的家主直接起身,怒目瞪著田爺。
“既然田爺有這等要求,那我鄭家自然要給你一個答案,而且這一次的聚會之后,我也要親自見識一下,田爺?shù)牧α?!?p> 田爺卻是輕笑了起來,“難道這聚會不能挑戰(zhàn)嗎?鄭先生這番威脅,我田某可當(dāng)真害怕?。 ?p> 鄭家家主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diǎn)。
這些年,何曾有人這般挑釁過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