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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貫梁天

第五十九章 委屈的蕭樹滇

徹貫梁天 萬城盡默 2714 2020-01-11 12:43:42

  高堂之上,墨清水與柳征比鄰而坐!

  “柳兄,可能看出些門道?”

  墨清水側(cè)頭看向柳征!

  “嗯!”

  柳征沉著臉,點(diǎn)點(diǎn)頭!

  “勝負(fù)誰屬?”

  墨清水臉色肅穆,顯得很認(rèn)真!

  “希望不大!”

  柳征搖搖頭,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墨清水聞言臉色頓時也有些難看,顯然,二老想的要比蕭徹想的要多得多,在蕭徹眼中,這就是一場斗技而已,輸了就是輸了,沒什么大不了的,贏了也就那個樣子,逞一時的威風(fēng)而已!

  但是蕭徹畢竟沒有經(jīng)歷過政治的洗禮,無論是前世或者今生,都沒有!他只在意自己的想法,卻忽視是了其他人!就比如坐在他身側(cè)在他眼中只是些憤青的才子們!在政客的眼中,這些是絕對不能忽視的!誠然,這的確只是一場普通的斗技,承恩殿內(nèi),至少有九成的人都跟蕭徹是一個想法,畢竟都是身處高位,對事對人都比較理智,但是,若是真的輸了,這事要是宣揚(yáng)出去,梁國那數(shù)百萬的軍士會怎么想?梁國上下數(shù)以億計的百姓怎么想?他們會如同蕭徹一般理智,只認(rèn)為這是一場普通的斗技嗎?

  必然是不會的,看蕭徹身邊坐著的那些才子的態(tài)度就知道了,連這些秋榜提名的才子們都會出現(xiàn)不理智的,更遑論普通的平民百姓跟行伍軍士了!到時候,說不定到處都會有人宣揚(yáng),梁國在武道一途敗給了夫奢國!

  這并不是危言聳聽,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在這里只是一場斗技,傳出去的時候還會只是一場斗技,口口相傳,往往會越傳越邪乎!

  當(dāng)然啦,蕭懷宇可以下封口令,但是他能封住周天笑的嘴嗎?周天笑可是夫奢國的皇子,沒必要聽你的!就算當(dāng)面答應(yīng)了,一轉(zhuǎn)頭,出了天都城,說不定就開始四處宣揚(yáng)了!

  所以,這場斗技,不能??!但是,偏偏已經(jīng)是露了敗像!

  終究是讓蕭徹言中了,童柯雖然攻勢猛烈,卻是遲遲拿不下南通,二人酣戰(zhàn)了許久,童柯一套槍法使了又使,終究是露了破綻,被南通近身!

  一時間,情勢是急轉(zhuǎn)直下,南通得以近身,手中的長劍頓時變得靈巧起來,刺,劈,點(diǎn),撩,挑,崩是層出不窮!童柯一時間只能是苦苦支撐!

  本來還一臉期待的眾人,臉色又變得有些憂慮起來!

  看著童柯苦苦支撐的模樣,墨清水沉聲說道:

  “老夫現(xiàn)在倒是覺得,這夫奢國此次前來的目的或許并不是賀壽這么簡單!”

  “老夫也有同感!”柳征深以為然:“南陽君子劍鐘常笑,這等人杰,用的好,甚至能夠改變一國國力!好在此人平生獨(dú)來獨(dú)往,不理權(quán)貴,不屑俗名,老夫?yàn)榇丝墒前卜€(wěn)了好多年,可如今卻多出了一個徒弟,還是夫奢皇室禁衛(wèi),有些不簡單吶!”

  “二老,不如讓一位將軍上場如何?”

  一側(cè),將柳征與墨清水的對話系數(shù)聽在了耳中的二皇子蕭瀚城說道!

  柳征聞言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不用了,徒費(fèi)力氣,觀此人劍法造詣,爐火純青,在座的這數(shù)十位將軍,在實(shí)力上,都比他強(qiáng),但是,在這技法一途,能夠勝他的,不過一手之?dāng)?shù)!況且,就算勝了又能如何?區(qū)區(qū)一個夫奢國禁衛(wèi),需要我梁國大將才能壓制,還是車輪戰(zhàn),傳出去,還不夠丟臉的!”

  “當(dāng)啷!”

  場中,童柯還是敗了!

  雖然他極力的想挽回,甚至是不惜冒著被南通一劍穿身的風(fēng)險,以身作盾,猛地朝南通撞去,然而南通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長劍一轉(zhuǎn),以劍柄重重的撞在了童柯的心口!

  童柯頓時是胸口一悶,呼吸不暢,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南通的長劍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咽喉!

  “我輸了!”

  童柯手一松,手中長槍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南通收劍后,童柯單膝跪在蕭懷宇案前,說道:

  “卑職有辱使命,請陛下責(zé)罰!”

  “行了,退下吧,即是斗技,不必如此較真!”

  蕭懷宇臉色有些陰郁,但還是寬慰說道!

  “是極是極!堂前斗技,勝負(fù)皆是戲言,做不得數(shù)!”周天笑還未動,魏先忠已然是走了出來,躬身拜道:“蕭皇陛下,這斗技一事也有些時辰了,不若就此結(jié)束吧!”

  “正是,蕭皇陛下,今日乃是您大壽的日子,怎能為了這斗技一事,耽誤了正是!”

  周天笑趕忙開口附和!

  蕭懷宇臉色不甚好看,卻又無計可施,柳征與墨清水二人的一番話,他也聽到了,當(dāng)下也是無計可施!也只能是就此作罷!正要開口說話,忽然!

  “皇爺爺,且慢!”

  蕭懷宇眉頭一皺,抬眼望去,卻是大皇子蕭瀚海的長子,蕭樹滇!也是他自己的皇孫!沉聲問道:

  “你有何事?”

  蕭樹滇一溜小跑,上了高堂,站在了蕭懷宇案前,說道:

  “孫兒舉薦一人,此人直言敗這夫奢國禁衛(wèi),輕而易舉!”

  “誰?”

  “就是他!”

  蕭樹滇回身一抬手,就指向了蕭徹!

  大殿內(nèi),所有人都是看了過去,當(dāng)看到蕭樹滇指著的不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的時候,眾人臉色都有些復(fù)雜,目光轉(zhuǎn)頭又看向了蕭樹滇,眼神有些怪異!

  蕭瀚海臉色有些發(fā)黑,蕭瀚城,蕭瀚庭臉色也都有些不好看,暗道,這小子挑事也不知道分場合!

  “皇孫殿下說笑了,徹兒哪有這般本事!”

  柳征干笑一聲,心中有些不快!這怎么看都像是小輩之間的恩怨,蕭樹滇壓制不了蕭徹,就想著靠這種手段來報復(fù)蕭徹一番,至于說蕭徹有沒有說過那樣的話,以柳征對蕭徹的了解,這小子八成是說過的!柳征轉(zhuǎn)頭不滿的瞪了蕭徹一眼!

  “柳老太爺,這是墨公子親口說的,方才斗技尚未結(jié)束,墨公子就直言童柯會敗,且說的頭頭是道,很多人都可以作證的!”

  蕭懷宇不說話,柳征又是打算將這事壓下來,蕭樹滇哪里甘心,在他心里,根本就沒有想過蕭徹能夠擊敗南通,反正只要讓人知道蕭徹的確說過這番話,到時候無論他會不會與南通斗技,他這臉是丟定了!且圣駕當(dāng)面,胡言亂語,下場必定不會太好!蕭樹滇說著,就回頭看向一眾的皇孫才子,希望他們能夠站出來聲援一下!

  “胡鬧!”

  蕭懷宇忽然是勃然大怒,甚至都有些羞怒的意味了!他巴不得此事早些了結(jié),蕭樹滇跳出來本以為能給一絲希望,沒成想?yún)s是一盆冷水!作為帝王,蕭徹如何,他自然是知道一些,但是他能說什么?畢竟一個小輩而已,再者,就算蕭徹對他蕭懷宇的一眾皇孫多有欺凌,那都是以嚇唬為主,難得有動手的時候,偶爾動手,也是照著肉多的地方下手,蕭懷宇能為這點(diǎn)事找柳征要說法?再者說,作為皇室子孫,被臣子家的小輩收拾的沒了脾氣,這本身就很丟臉,如今斗不過了,還鬧到了殿前,還有這么多番邦使者在場,這臉可是丟大了!

  蕭懷宇手掌重重的拍在案桌上,蕭樹滇頓時就嚇得跪了下去,一幫皇孫才子本還想著站起來聲援,頓時是坐的四平八穩(wěn),目不斜視,當(dāng)做什么也不知道一般!

  “你太讓朕失望了,這是哪里?這是解決你們小輩恩怨的地方嗎?”

  蕭懷宇臉色陰沉,含怒說道!

  “皇爺爺,孫兒說的句句屬實(shí),真……”

  “滾!”

  蕭樹滇還欲爭辯,換來的卻是大皇子蕭瀚海的爆喝!一時間也是住了嘴,眼圈有些發(fā)紅,眼看著就要哭了出來!

  大殿內(nèi)一時安靜了下來,沒人會在這個時候開口說什么!周天笑等一干使者臉色有些尷尬,這說來是蕭懷宇的家事,但是卻是因他們而起,此時也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說點(diǎn)什么吧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不開口吧,又好像是在看笑話!一時間是糾結(jié)無比!

  “陛下!您還是別為難皇孫殿下了,這些話小子確實(shí)說過,而且,小子敢保證,絕不是空口白話,說說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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