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黑山鬣狗群的母首領(lǐng),這句話問的是有些陰險的。
可以是一些什么其他的東西,也可以是……食物?
什么?沒有食物?徐來自己不就是最大的食物么?
徐來可以肯定,在對方的領(lǐng)地里,他和好幾只鬣狗打了這么久,這個母首領(lǐng)才不急不緩的走了出來,對方肯定是早躲在角落里偷看。
方才徐來雖然有些左支右絀,但實際上那些鬣狗并沒有占到什么便宜,母鬣狗不僅崩斷了一顆牙,鼻子都被徐來給打歪了。
這是那幾只鬣狗拿不下徐來,這位母首領(lǐng)才會走出來。若是被一舉拿下了,那現(xiàn)在徐來早變成一灘碎肉了。
徐來并沒有正面回答黑山的這個問題。
他把皮球給黑山踢了回去。
“那,你們想要什么?”
…………
黑山咯吱咯吱的笑了笑,然后扭著腰,走到了徐來面前。
沒錯,的的確確是扭著腰。
這樣的動作和表情,如果放在一位人類年輕女子身上,那對徐來這樣龍精虎猛的年輕人確實很有殺傷力。但現(xiàn)在的事實上,徐來看到了這位母首領(lǐng)的嘴巴張開,露出玉米一樣的牙齒……
他覺得這位母首領(lǐng)應(yīng)當(dāng)有很嚴(yán)重的口臭。
母首領(lǐng)雖然表演欲旺盛,動作很多,但走的卻很慢。
沒錯,她在借著這個機會打量徐來。事實上和徐來料想的一樣,她是一直在后面偷偷觀察的,如果徐來被干掉了,那么她晚上將會得到一份可口的晚餐。
但現(xiàn)在的結(jié)果是,徐來一人擊退了四只鬣狗。
這個戰(zhàn)斗力是很可怕的,在黑山的記憶中只有當(dāng)年獅族尚未退出草原時,雄獅面對鬣狗群才可以取得這般戰(zhàn)績。所以借助走上來的瞬間,這位母首領(lǐng)眼珠一連轉(zhuǎn)動了好幾次。
黑山鼻尖兒動了動,深吸了一口氣,縱然和徐來還隔著好幾步的距離,然后她搖晃了下腦袋,嘿嘿的笑了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不是草原上的生物,至少,不是拉比河南邊的生物?!?p> 徐來眉頭皺了皺。
在跟這些動物說話時,有一件事一直讓他很不順心。
因為人類和動物的表情并不共通,如果對方不附帶肢體語言,他很難猜出對方這句話下面的真實情緒。
典型的就是索菲亞,他每跟索菲亞對一句話,都要絞盡腦汁,揣摩對方說這句話的用意。
現(xiàn)在,黑山也給了他這種感覺。
不過知道了龍血沐浴的身體強度后,徐來對鬣狗的畏懼程度自然大大降低。他也沒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心思,冷笑一聲,“不錯,我不是這里的生物,實話說了,我是來找胡斐的,她在哪兒?”
誰知胡斐兩個字剛一出口,黑山的表情立馬變了。
她先是一愣,旋即幾乎是從地上彈了起來,三步作兩步,迅速的后退,和徐來拉開了距離。
其他的鬣狗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黑山已經(jīng)死死的盯住了徐來。
神色充滿中滿是戒備。
“森木鬣狗群的鬣狗,都是你殺掉的?”
…………
第六處的信息搜集的越多,洛薩就越是欽佩徐來。
因為六處眼線的擴大,洛薩知道很多普通的狼根本不知道的事,但他也一直遵守著徐來的命令,除了徐來之外,他沒有把這些消息,透露給任何人。
事實上,這些天洛薩搜集到的最勁|爆的消息當(dāng)然要屬星耀國了,如果這個世界有媒體的話,那些獅子們玩的把戲絕對要占據(jù)頭版頭條,但星耀國畢竟離阿克利狼群太過遙遠。
要說和他們最有聯(lián)系的,那就不得不說拉比河南端的胡斐鬣狗群了。
小沙鼠前幾天搜集到的消息,這邊兒的好幾只鬣狗群同時陷入了食物和領(lǐng)地的爭奪中。
但這還不算最讓洛薩覺得不可思議的事。
今天,嗤嗤送上來一條最新的消息。
在離拉比河很遠的地方,具體多遠這只可憐的沙鼠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了,有一支鬣狗群,全部集體死亡,這件事發(fā)生應(yīng)當(dāng)有一段時間了。而這個具體的時間,以沙鼠的世界觀,抱歉他也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反正在嗤嗤的嘴里,嗯,就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很多很多鬣狗莫名其妙的死掉啦。
對的,莫名其妙要劃重點,嗤嗤這個小家伙居然真的注意到了這條消息里最重要的一點。
一支鬣狗群,莫名其妙的死去。
洛薩覺得腦殼有些痛,嗤嗤說不清楚究竟有多遠,也不知道究竟是多久以前,他們的眼線當(dāng)然不可能埋的那么深。之所以能得到這條消息,還是得從胡斐身上說。
作為在阿克利狼群中臭名昭著的“大壞蛋”,渡河之后胡斐自然是洛薩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
嗤嗤在一次外出搜集胡斐他們情報的時候,被一條眼鏡蛇給盯上了,按道理說嗤嗤很難幸存下來,但事實上那天平頭哥剛好在附近捅馬蜂窩。
于是接下來的事就很簡單了,單方面的獵殺變成了龍虎斗。
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當(dāng)是三雄爭霸。
一窩的馬蜂,平頭哥,加上一條餓了肚子的眼鏡蛇。三方殺的天昏地暗,不可開交,血流成河。最終的結(jié)果并不出人意料,平頭哥憑借著血脈壓制最終取得了戰(zhàn)斗的勝利。
在嗤嗤的勸說下,平頭哥還是想起了洛薩的囑托,沒有當(dāng)場吃掉這條眼鏡蛇,把他給活捉了,帶到了洛薩的前面。
最終,在大量的食物攻勢下,這只眼鏡蛇很羞恥的淪陷了,說出了他在胡斐鬣狗群聽到的一切。
事情并不復(fù)雜,胡斐和那個莫名其妙全部暴斃的鬣狗群,對了,叫什么來著,森木。胡斐和森木好像認識,并且關(guān)系還不錯。這次胡斐鬣狗群又因為食物問題和另一只鬣狗群起沖突的時候,便是想著要去森木鬣狗群求援。
鬣狗的領(lǐng)地并不總是固定,遷徙的情況也不少。
然后胡斐的手下帶回來的消息便是,森木鬣狗群上下幾十只鬣狗,尸體都爛了,快化成一灘白骨了。
這個結(jié)果自然讓胡斐不可接受。
事實上從胡斐的一貫舉動上也可以看的出來,胡斐拼命的想要渡河,想要在當(dāng)年兩族的約定上撕開口子,這說明他們在這邊捕獲食物,并不是那么的輕松。
胡斐并沒有就此死心,對于那支和他們爭奪領(lǐng)地的白朗鬣狗群,胡斐選擇了繼續(xù)斗爭。
于是第二天,一只叫做阿柴的小鬣狗,渡過了拉比河,來到了阿克利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