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云慷慨道:“銘公,我們愿意跟您一起做大事,這是于公于民皆有利的事,沒有別的話說。您就告訴我們,該怎么吧!”
雍銘看著眼前的情景雖是一如自己所料,但仍是很受感動的。
畢竟這是自己接掌雍氏族長之位后的重要舉措,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拿不準的。
尤其是,決定對外派百年的“四大衛(wèi)”實施召回,族人中還是有不小的反對意見的,他是冒了很大風(fēng)險的。
百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卻足以改變一個人或是一個家族的命運。
雖然,百年間“四大衛(wèi)”與雍氏未中斷過聯(lián)系,但卻因安全問題和大局問題,從未有人彼此實質(zhì)接觸過。
可以說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是既熟悉又陌生的,這也是一種無奈的現(xiàn)狀。
正因如此,就存在很多的變數(shù)和不確定性。
雍銘決定發(fā)出召回指令,多半一部分是沒有什么把握的,主要憑的就是一種直覺,他相信百煉成金,“四大衛(wèi)”不會“褪色”的。
而且,這是雍銘要實現(xiàn)心中那個縈繞已久的愿望,所必須要做的首要之事,是回避不了的。
與其胡思亂想,倒不如直面相對,好也罷,壞也罷,總算是一個結(jié)果。
若是壞事,那就努力彌補將壞事變好。
若是好事,那就讓好事變得更好。
這是雍銘的性格,也是能讓他取得進步的原因,他篤信即使想得再好,也不如實干踐行來得真切的道理。
他是雍氏的長房長孫,又是現(xiàn)任的族長,自是一言九鼎。
他的意見雖被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幾個近支叔伯輩所反對,但依然得以施行。
若是他有一絲的猶豫,則“雍王衛(wèi)”勢難重新崛起,也就無今日的“高臺會”,更無“四大衛(wèi)”的重聚了。
憑借自己的威信和地位,雍銘暫時彈壓了族內(nèi)的不同意見,卻沒有真正統(tǒng)一近支族人的思想。
他一心覺得只要讓族人們看到后面的事情順利發(fā)展了,就不會有問題的。
卻不料,有些人卻沒有他想的如此簡單,不久之后的一場驚天駭浪,就將他給包圍淹沒了。
此是后話,現(xiàn)在暫且不提。
現(xiàn)如今,雍銘得到了“四大衛(wèi)”支持,時機已到,他決定向他們公布自己制定的今后的行動計劃。
“諸位,我想從'濟難解困'這個角度入手,這不是單純的除暴安良,而是從各地篩選疑難案件或是久懸未破的舊案進行破解,這是我們的行動方針,指導(dǎo)原則是'攻堅克難,破案立威',要讓'雍王衛(wèi)'成為罪犯的克星。”
謝流云等人紛紛點頭,不過謝流云卻是從中察覺到一點問題,就謹慎的向雍銘提出來,“銘公,我們現(xiàn)在缺失'王'、'衛(wèi)'兩家,名不副實,對外是否變換一個身份呢?”
雍銘皺著眉,說道:“我是這么考慮的,'王'、'衛(wèi)'兩家失蹤近七百年,我的先祖從未停止尋找他們,可至今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假設(shè)他們于當(dāng)年的大戰(zhàn)中幸存下來了,那與其我們一方孤掌難鳴的努力,不如主動吸引到他們的注意,或許能更快的找到他們。我們亮出'雍王衛(wèi)'的旗號行事,說不定在某地就有'王'、'衛(wèi)'兩家的后人。屆時,他們就會主動接觸我們。如此一來,既不妨礙我們做有益于民眾的事情,也有利于'王'、'衛(wèi)'兩家的后人歸建?!?p> 謝流云聽雍銘這么一說,也就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就點著頭,說道:“銘公,這樣安排也好,我沒什么意見了。”
此時,盛青峰開口問道:“銘公,我們平時的工作機制是怎樣的呢?是各衛(wèi)回歸駐扎地開展工作,還是集中在一起工作呢?”
“各衛(wèi)統(tǒng)屬人員留駐當(dāng)?shù)兀_的身份不變,以往的安排不變,依舊例行事即可。今后,你們與我一起共事,從各地匯總上報的資料中選取案件進行偵破,以便總體掌握局勢。”
“銘公,集中力量做大事,合力共事也有利于進度節(jié)奏的控制,如此安排甚好?!?p> 尚白風(fēng)也贊成道:“人多力量大,這遇有事情時,好歹也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嘞!”
“你才是'臭皮匠'呢?這是什么比喻?。靠蓜e忘了,我們是名門正朔的'雍王衛(wèi)',又不是江湖上搭的草臺班子?”
黃寒涵嗔怪尚白風(fēng)說話不注意,佯裝生氣的說道。
“對對對!我說話不注意,應(yīng)該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才對。”
尚白風(fēng)也覺的自己的說法欠妥,忙改口道。
黃寒涵這才滿意的點頭,白了他一眼之后,沒再說話了。
雍銘拿出懷表看了一眼,說道:“快九點半了,你們準備一下,十點鐘的時候,我請的老師就來了?!?p> “銘公,什么老師?。俊?p> 尚白風(fēng)不禁疑問道。
“當(dāng)然是給你們請的老師???”
“我們要上課嗎?”
“是的,你們要進行一個月的培訓(xùn)學(xué)習(xí)?!?p> “??!”
尚白風(fēng)長大了嘴巴,一臉的不情愿。
謝流云和盛青峰很是沉穩(wěn),覺得聽從雍銘的安排就好,并沒有什么大的反應(yīng)。
唯獨黃寒涵很是開心,只要能在雍銘的身邊,做什么都好。
她從到安丘見到雍銘的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上了雍銘,女孩子在情愫方面是要比男孩子開化的早一些。
相反的是,雍銘現(xiàn)在滿心思都是家國大事,雖然黃寒涵清麗漂亮,但卻并沒有引起雍銘的注意,更沒有讓他往男女情愛方面去想。
雍銘提醒道:“你們雖已為各衛(wèi)的首腦,但實際距離勝任本衛(wèi)之職,還是有差距的。我意為從即日起,對你們進行為期一個月的集中培訓(xùn)。從法律、偵查、緝捕、檢驗等方面進行學(xué)習(xí),務(wù)必到期之時,從理論和實踐上都有一個大的飛躍,掌握本衛(wèi)職責(zé)知識的八成,余下兩成就在實踐中補足了?!?p> 然后,雍銘將放在口袋里的已經(jīng)寫好的學(xué)習(xí)條例拿出來,交給尚白風(fēng),說道:“白鶴,你給大家念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