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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衛(wèi)

第三十一章 雨晴云出溪

雍王衛(wèi) 詡銘 2116 2020-01-04 08:00:00

  “謝大哥,心思縝密,機敏聰慧,我刻意掩飾,但還是讓你聽出來一層意思,佩服啊!”

  雍銘微笑著說道,對于謝流云聽出自己的弦外之音,絲毫不以為意。

  謝流云看著雍銘的樣子,感覺像是故意讓自己聽出來他另有意思似的,就誠懇的說道:“銘公,我哪有您說的這樣聰明??!

  我實在是愚鈍,要不怎么父親一直不給我講述家族的過往呢?肯定是我不夠成熟,能力不夠,在他老人家眼里,實難堪大任的?!?p>  “我倒不這么認為,可能令尊在等待時機,一個能讓你的潛能激發(fā)出來的時機,讓你有一個能重新審視自己的機會。說再多不如實際做,一次的實戰(zhàn)勝過十年的苦練,以戰(zhàn)為練不更好嗎?”

  “對方先是擄走父親,進而堂而皇之的登門挑釁,不滿足于明里暗里的監(jiān)視,最后是明目張膽的攔截搜查,我這也是被逼上戰(zhàn)場了。

  我自離開家之后,覺得自己這幾日過的是膽戰(zhàn)心驚的。在進入江蘇之后,心里才安定了許多。這越往北走,心里越踏實。

  今日入了安丘境內(nèi)時,我真的感覺如回到家里一般,渾身上下從里到外的放松?!?p>  “正所謂'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百年前的無奈離別,驚心動魄,蕩氣回腸;新世紀的重又聚首,雄心萬丈,激情依舊?;貋砹司秃?!”

  雍銘也有些激動,現(xiàn)在聚集到自己身邊的當(dāng)年外派出省的舊部的后人,讓他沒有失望,他對“雍王衛(wèi)”的未來充滿了希望。

  “謝大哥,你剛才的問題,明日我會告知你答案的。你這一路車馬勞頓的,先好好休息,咱們明日再聊也不遲?!?p>  雍銘說著話,走到書桌的左邊,摁了一下按在側(cè)面的一個按鈕。

  然后,走到書房門口,打開門,看著窗外的月色,說道:“蘇軾的《辨奸論》中云,'惟天下之靜者,乃能見微而知著。月暈而風(fēng),礎(chǔ)潤而雨,人人知之'。這明日要起風(fēng)了,豈不是應(yīng)了'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說法了?”

  謝流云走到門口,站在雍銘的身邊,說道:“銘公,我們一定會看到'何日雨晴云出溪,白沙青石先無泥'所寫的景象的。”

  雍銘會意的一笑,“謝大哥,再現(xiàn)當(dāng)年'雍王衛(wèi)'的雄風(fēng)在吾輩,榮光必將輝映祖先之神。你我共勉之!”

  “銘公,我一定努力!不辜負您的期望,不辱沒先人的名聲,蕩滌寰宇,盡除宵小?!?p>  兩個人相視一眼,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雍詩正已走進小院,站在書房前的空地上,躬身道:“少爺,我來了?!?p>  “五叔,你帶謝大哥去客房休息吧?!?p>  “少爺,是一如早前來的幾位先生小姐一樣的安排嗎?”

  “是的,一如往常?!?p>  雍詩正朝著謝流云一側(cè)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謝家少爺,您跟我來吧。”

  謝流云朝著雍銘點頭示意后,就跟著雍詩正朝院外走去。

  一夜無話,在美滋滋的睡了一覺之后,謝流云被照到臉上的明亮的陽光給刺醒了。

  他一骨碌爬起來,生怕自己睡過了頭,忙起身穿好衣服,走出房門,只見院子里靜悄悄的,并沒有什么動靜。

  他折返回房間,拿起放在臉盆架上的洗臉盆和香皂,搪瓷缸子里的牙刷和牙膏,取下搭在架子上面的毛巾,朝院子里的水井走去。

  在將打上來清澈的井水倒到洗臉盆里之后,他用搪瓷缸子從水桶里舀了一缸子水,將牙膏擠到牙刷上,刷著牙。

  因為,昨夜到院子里時,已近晚上十點鐘了,他簡單洗漱之后,就在給自己安排的房間里休息了,并沒有來的及看院子的情況。

  現(xiàn)在,他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座院子,院子里沒有平房,只有一張石桌和四個石凳。

  正沖院門是一座磚混結(jié)構(gòu)的二層小樓,左側(cè)是樓梯,二樓有走廊通往兩個房間,樓頂應(yīng)該是平臺,可以通過樓梯直達。

  樓上樓下共有四個房間,自己的房間在一樓的右側(cè)。

  左右兩側(cè)都有院子與這個院子挨著,只是一墻之隔的樣子。

  他刷完牙,用清水漱了口,將牙刷和牙膏放進陶瓷缸子,一起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然后將洗臉盆放在石凳上,洗著臉。

  洗漱完畢后,他把用過的水倒在院墻邊的花叢里,將洗漱用品合到洗臉盆里放回房間。

  從衣架上拿下挎包,取出那封信,放到外衣的內(nèi)側(cè)口袋里。

  做完這些之后,他坐在圓桌旁的凳子上,拿起桌上的瓷壺倒了一杯水喝著。

  這水很是清涼甘甜,就跟放了糖一樣,喝著讓人感到舒服。

  他正想著心事時,就聽外面有人喊道:“謝大哥,起了嗎?”

  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很陌生并不熟悉,謝流云站起來,走到門口朝院子里看去。

  一個與雍銘年齡相仿的年輕人,正朝著自己的房間伸頭看著,看見他站到門口,忙站正了身子,說道:“您就是謝大哥吧?”

  “是我,不知您是哪位?”

  “我叫尚白風(fēng),就住在你隔壁。我們平時起的早,昨夜知道你來了,想讓你多睡一會兒,今早晨練就沒叫你?,F(xiàn)在,早飯做好了,他們差我過來叫您,一起吃飯了。”

  “好??!我拿件外套,咱們就走。”

  說著話,謝流云拿起那件裝有信的外套,邊穿著,邊向外走去。

  他要返身關(guān)房門時,就聽尚白風(fēng)說道:“謝大哥,不用管,有人會過來幫我們清掃房間,咱們直接走就行了?!?p>  謝流云答應(yīng)著,跟著尚白風(fēng)出了院子。

  在路上,兩個人簡單的聊了幾句。

  謝流云知道了尚白風(fēng)是十日前到的,來自湖北襄樊,今年只有二十二歲,是家中的長子,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在讀書。

  “小尚,你上的是什么學(xué)校?學(xué)的什么專業(yè)?”

  “謝大哥,你是拿我取笑了。我上完初中,家父就不讓我上學(xué)了,每日主要是在自家的武館幫忙打理,同時苦練家傳的功夫。”

  “哦?原來如此,那你最擅長什么功夫???”

  “不能說擅長,只能說是我只會家傳的'六十四路擒拿手'和'鶴步'?!?p>  謝流云聽到“鶴步”兩字,覺得很稀奇,就問道:“小尚,這'鶴步'是什么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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