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買可是極為掙錢的!更別說那可是一家客棧啊,每天需要的量可大著呢!
一聽這話,王平二話沒說就和辭了工拿著半日的工錢回了家。
“爹!你說的可是真的?”王平快步進了家門。
王老漢已經(jīng)吃完了飯在炕上躺著了,聽見大兒子回來了,趕緊跟他說:“老大,快過來?!?p> 王平坐在了凳子上,問他爹:“爹,你說的這事可是準確的?萬一那掌柜的不要了可怎么辦?”
王老漢一笑:“你這孩子考慮的還挺多。那掌柜的說的一定是真的,明天你跟我去那邊看看就知道了,如果不靠著咱們的話他們每日光是去采買來回都要花上半日的時間呢?!?p> 王平松了一口氣,隨即像是決定了什么一樣,咬著牙說:“那爹,你告訴我他們家要什么吧,我這就去村里收去。”
“大部分咱家的都有,只剩下了十斤葫蘆和二十斤黃瓜了。你去收的時候要看著他們一定要挑好的,不然東家可是不收的?!?p> “知道了爹,我這就去。”
這倒是還好,就算到時候掌柜的不要了,十斤葫蘆和二十斤黃瓜也算不得什么大錢,賠了也就賠了。
“當家的,你這是干什么去?”劉氏問他。
王老漢背著手揮了揮,“我去看看三全那孩子去?!?p> 劉氏愣了愣,嘆了一口氣。
也是三全這孩子運道不好,托生在了這么一家里。家里的老的偏著老大和老二,偏生對這個老實的小兒子不待見,放養(yǎng)到了18歲拖拉著去了媳婦就迫不及待的把人趕了出去。
趕出去了也不要緊,分點東西讓孩子有個安身立命之處也行啊,可是這一家子狠心的什么都沒分,連間破屋子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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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昭然在柜臺前一直等到了華燈初上都沒等上人來。最后頗有些意興闌珊的朝陸霄招了招手:“來吧,我?guī)湍銚Q藥?!?p> 仔仔細細的叮囑了兩個小的一番:“看見了嗎,那個叫鐘表,是西洋來的東西,當他響十下的時候就把燈關(guān)上?!笨磥磉€是得交給他們認表才是啊,不然老是這么說真是麻煩。
昭然在前面帶路。陸霄在身后跟著,今晚的風依舊很大,在半露天的欄桿處都能看到影影綽綽的竹子在晃動。
她嘆了口氣:“真是越來越冷了。”
這邊屬于中原地帶,也算是北方吧,尤其是現(xiàn)在還是在山里,冬天肯定冷的要死啊。
陸霄嗯了一聲,沒說話。
走到了一半她才想起來:“哎呀,我今天把藥箱放在下面了,你跟我下去......吧?!鞭D(zhuǎn)頭發(fā)現(xiàn)陸霄就跟在她的身后,一雙明亮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
昭然呼吸滯了下,掩蓋一般的飛也似的逃了下去。
陸霄摸了摸自己的臉,頭一次感謝爹娘把這張臉生的這樣俊美。
這次的藥還是在大廳上的,畢竟客房里的電都被她給切了。
想想就覺得不方便的很。
“小文,等來了新人你就跟著王伯的船去鎮(zhèn)上采買些東西回來吧,客棧里還是缺的很呢?!?p> 小文來了精神:“掌柜的,我看咱們客棧里東西都齊全的很,可還要什么呢?”
在他看來,店里的東西真的是齊全的不能再齊全了,想想吧,就連擦澡擦臉的巾子店里都備著呢!
昭然想了想:“蠟燭和燈油什么的可是得有一些吧,還有喝酒的海碗和酒什么的都要備上的。你想想咱們客棧里還有沒有什么你們原來的客棧里有但是咱們沒有的?”
他們家倒是不缺酒杯,但是那小酒杯肯定是不適合這些漢子們用的啊,沒聽人家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呢!
“掌柜的,大部分行商和鏢局的都帶著自己的蠟燭等一應物事,他們要想在咱們這里用得要花錢呢!”小文說,客棧里的東西比外邊買的當然要貴上一兩分,那些舍不得的可不就要自己買了帶過來嗎!
“還有火折子是要有的。”就算家里有打火機,但是那東西可不是一直都有的,聽說古代的火折子也方便的很,備上幾個也好。
說話間給陸霄的藥也上好了,只一天的時間而已,血是不流了,讓昭然驚奇的是那傷口都已經(jīng)有了愈合的跡象。
“你的傷口愈合的都這樣快嗎?”她用膠布貼好。
陸霄看了眼昭然細嫩的手,心猿意馬了一下,隨即回答道:“有功夫在身,自然是要好的比平常人快一點?!?p> 昭然了然點頭,這應該就是內(nèi)功什么的作用了?
她打了個哈欠:“好了,我要睡覺去了。對了,要是明天早上鐘響了八聲我還沒有起的話你們就去我房間敲門把我叫醒?!?p> 回了房間之后她并沒有第一時間就洗漱睡了覺,而是洗了臉之后開始坐在書桌前整理現(xiàn)在稀缺的東西。
冬天了蔬菜什么的都是少了,咸菜腌菜是都該準備起來了。
酸菜來上五十顆吧,好好保存能吃到化凍呢,簡單的辣白菜也要來上五十顆。看幾個古人的樣子似乎對于這幾種小咸菜鐘愛的很。
想了想,去了旁邊父母的房間里把書架子上的各種菜譜和一些爛七八糟的書都搬到了自己房間的書架子上,這才堪堪填滿了一半而已呢。
默默想著等以后有錢了還是要買些書把這里填滿了才是呢。
翻出一本腌菜的菜譜,仔細的翻了翻。
酸豆角糖蒜腌黃瓜是要安排上的,辣脆蘿卜干也要多多的備些,還有葫蘆干要曬上,冬天燉肉吃那叫一個美,咸鴨蛋也要來點吧,皮蛋就算了,太麻煩。剁椒要多多的安排,就是不知道這里的辣椒辣度怎么樣。
包圍自家客棧的這片竹子瞧著是大綠竹,十月正是出筍的默契,趕明還是要多多的弄些回來,不管是曬成筍片還是腌了酸筍都是好的。
十一點了,昭然伸了個懶腰,把筆往桌子上一扔,躺進柔軟的床鋪上陷入了夢鄉(xiāng)。
晚睡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她是被叫醒的。
七手八腳的洗了臉刷了牙這才到了樓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多了兩個人。
是王老漢和一個年輕的漢子。
“這是?”
王老漢站起來搓了搓手:“掌柜的,這是我大兒子王平。東西太多了我一時之間搬不動,這就讓他過來給我?guī)兔α??!?p> 昭然看了眼地上的菜蔬滿意的點頭,她問小武:“可都檢查好了?”
小武點頭:“都是好的,也沒有缺斤少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