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騷老娘們越來越勾人,大哥怎么不把她給收了?!北秤跋?,覃述意猶未盡道。
“你以為大哥跟你一樣滿腦子葷貨?”
張彥軍一個白眼,卻多有忌憚,忘不了他老爹的話。“龍泉山莊的老板娘是塊有主的肥肉。”
想來也是,這女人沒什么背景,偏偏能開這么大一個銷金窟,豈能沒有一點(diǎn)背景?
覃述嘿嘿一笑,“人不好色枉少年?!?p> 討了個沒趣,眼珠轉(zhuǎn)動,看到悶聲許久的譚安寧。
覃述眸光一厲,那天恨不得殺了譚安寧,又對他身手驚懼不已,希望衛(wèi)七幫出頭。
把事一說,衛(wèi)七毫無表示,覃述暗惱,他的家世不能讓他無法無天,苦苦忍耐了數(shù)天。
今天可好,眼珠一轉(zhuǎn),嘿嘿一笑?!澳阈∽涌戳诉@么久的戲,我們?nèi)值苁窒驴蓻]閑人?!?p> 陳鈞道:“述少可能沒看見,方才安寧多威風(fēng),一個眼神,三個壯漢不敢近身?!?p> “哦?”覃述饒有興致地走過來。
譚安寧淡淡掃了他一眼,如同看垃圾。
覃述身軀僵硬,想起那天無情冷漠之面,再如夢魘浮現(xiàn)眼前。
臉上青紅交加,不敢再行挑釁了。
衛(wèi)七微微疑惑,“進(jìn)去吧?!?p> 一行人并未換浴袍,徑直入了主堂。
穿過外在的門面,內(nèi)里原來是個別致的花園。
循著路邊青石小道,欣賞兩側(cè)奇花異草,品種繁多,每一顆都掛有銘牌,簡略介紹著樹名和花期。
沒幾步,氤氳薄霧籠罩前方,空氣中帶著濕氣,縷縷幽香縈繞不散。
再前,一洼洼溫泉映入眼簾,錯落有致。
牛奶池、當(dāng)歸池、人參池、高溫池、香草池應(yīng)有盡有。
在那牛奶池中,有兩位穿著胸衣褻褲,容貌不錯的女子正在戲水,淡白色的池水將肌膚襯托的幼滑嬌嫩。
見一行人到來,從池水中站起,展現(xiàn)著自己美好的身姿。
水線劃過曲線,霧氣繚繞,格外誘人。
興許是衛(wèi)七在前,覃述恢復(fù)紈绔之風(fēng),品頭論足?!耙话惆?,腿粗了點(diǎn)?!?p> 跟在身后的陳鈞道:“你可別想歪,她們都是陪玩的,是正經(jīng)人家的女子?!?p> 譚安寧點(diǎn)點(diǎn)頭,舉目一望,每個池子里都有二三人。
譚安寧臉盲,只覺得長相都差不多。
這些女子一見眾人,俱都站起,眼神或是大膽或是拘謹(jǐn),可謂十分正經(jīng)。
陳鈞感嘆道:“也只有跟著七少才有能到這種場面,我一個人來就沒這個福氣,常言說得好,學(xué)成文武藝,買與帝王家,跟著七少混,吃香的喝辣的,兄弟這些你都可以盡管挑,當(dāng)然,只是陪玩,別想多了?!?p> 譚安寧略略一看,她們都盯著為首的三人,眼里滿是期望,并不注目于身后的隨行人等。
陳鈞說開了?!澳銊e看這些小池五花八門,其實都是大鍋爐里燒的水,加點(diǎn)染料就掛個名字,糊弄人的,咱們今天跟著七少,這是要到真正的溫泉池里去,好好放松放松。”
人參池里的女人笑罵道:“好你個陳鈞,竟然拆芳姐的臺,等會看我不回去告訴芳姐,以后趕你出去?!?p> 陳鈞瞪了她一眼。“等哪天我單獨(dú)來,要你好看?!?p> 女人不僅不怕還挑釁,似乎等著‘好看’。
陳鈞冷哼一聲,好東西都溫泉池呢。
十余米方圓的溫泉池呈現(xiàn)于眼前,一圈天然的巖石包裹池水,未見人工建造的痕跡,只是將池壁與池底打磨的異常光滑,確保不會傷到客人。
池面水波蕩漾,不時響起悅耳的笑聲,前頭的衛(wèi)七微露笑容。
一行人在池邊站定,一群妙齡女子圍將上來,自然是圍著衛(wèi)七。
鶯鶯燕燕不覺聒噪,十分活潑的模樣。
這些女子姿色較于外面小池明顯高了一截,只有小半能看出人工雕琢的痕跡,也保留下各自的特點(diǎn)。
一個容貌最為出眾的女子撒嬌。
“七少,蘭蘭好想你,是不是把蘭蘭忘了,這么久還沒來?!?p> 衛(wèi)七捏了她一把,代替了言語。
蘭蘭驚呼一聲,貼在衛(wèi)七身上,呢喃道?!翱磥硎菦]把人家忘了?!?p> 覃述眼神直勾勾的,不過衛(wèi)七在面前,不好多說。
衛(wèi)七挑了兩個,覃述和張彥軍也一手一個。
張彥軍故作鎮(zhèn)定,顯然是人多放不開,覃述可不管,驚叫連連。
還剩下兩個,微帶失望,朝著陳鈞譚安寧走來。
衛(wèi)七忽然道?!叭??!币恢缸T安寧。
蘭蘭一愣,撒嬌道:“不要嘛,七少,人家只想陪著你。”
發(fā)覺衛(wèi)七神色變換。
“哼,去就去?!币欢迥_,好像是生氣了。
覃述看得心癢難耐,小婊子真能裝。
本走向譚安寧有雕琢的女子露出勝利的笑容,趾高氣揚(yáng)地來到衛(wèi)七身邊。
衛(wèi)七淡淡道?!盎厝??!?p> 那女子咬了咬唇,狠狠瞪了譚安寧一眼,離開了溫泉池。
各自去了更衣室,蘭蘭很不高興,一轉(zhuǎn)眼就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神,也不撒嬌了。
更衣室內(nèi),蘭蘭坐在木凳上,丟了鑰匙過來。
“自己換,別想我給你換?!?p> 譚安寧不見動怒?!澳闶莻€可憐人?!?p> 蘭蘭當(dāng)場炸毛?!案呱?,晚上出去能給我買幾個包包?你又能給我什么?敢把我?guī)С鋈幔扛F酸鬼,看到我身上這件內(nèi)衣了嗎?一件八千多,我用得著你一個狗腿子可憐,真不知道七少看上你什么?”
譚安寧聽得胸中怒氣醞釀,愈發(fā)覺得這張皮相不錯的臉著實可憎。
忽然笑了笑,何必與她爭執(zhí),她只是什么都不懂而已。
蘭蘭冷冷盯著他,要說不生氣那是假的,跟著三個大少才會好。
七少最是大方,出去一次賺大。
張少也不錯,雖然表面上正經(jīng),但出手闊綽,跟出去也是穩(wěn)賺不虧。
述少就算了,又急又快又小氣。
當(dāng)然了,陳鈞那種擺明就是小嘍啰的,連最吝嗇的述少都比不上。
而現(xiàn)在的譚安寧,看上去無疑也是個小嘍啰。
想著等會要是讓她出去,該怎么拒絕,最好是現(xiàn)在把話說清楚了,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譚安寧緩緩?fù)嗜ド弦?,蘭蘭冷聲道。
“你最好不要有什么癡心妄想的想法,想讓我出去,你沒這個資本,到…”
乍然頓住,呼吸不由停滯,仿佛被不存在的猛獸扼住了喉嚨,竟然發(fā)不出一丁點(diǎn)的聲音。
譚安寧轉(zhuǎn)身?!鞍察o些?!?p> 話語并未有幾分呵斥的意思,然而蘭蘭一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