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六感(二)
胡洲突然想到徐佳夢當初想自殺時的情景,她雖然從小就開始訓練第六感,但是奪槍的舉動并沒有被她發(fā)現(xiàn),也就是說當時她并沒有感知到威脅。
也許那時最大的威脅就是她自己,因此胡洲的奪槍就變得容易多了。
不過,也有可能當時她的情緒過于激動,影響了她的反應(yīng)速度,再就是能力不足,畢竟奪槍只在片刻間就完成。
而那次扇她的那巴掌是她故意接的,所以也沒讓她做出反應(yīng)。接著她撕開了連接兩個世界的裂縫,大家一起回到了主世界,被姓關(guān)的一伙逮到,由于她當時比較虛弱,沒能力對電擊槍做出反應(yīng),也就是說到現(xiàn)在為止,胡洲只見過一次第六感的神奇作用,就是徐佳夢拿起裝有蜘蛛的檔案袋時的反應(yīng)。
看來這種能力還有很多局限性,想到這里,胡洲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奇怪的問題,而且一直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這次終于找到機會,他停下?lián)羟騿柕溃骸拔覀儺敃r來到主世界后,關(guān)叔他們?yōu)槭裁茨軠蚀_定位我們的位置?”
阮教員杵著球桿,欲言又止,稍微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們外勤人員能知道的也就這么多,這么多就足夠用了。”
“好吧?!焙抻掷^續(xù)把這個問題收了回去,也許以后會有機會知道。
“接著打球?!比罱虇T搓搓手,催促道。
胡洲瞄準了一號球,他認定這個方向一定能把球打進,可他偏要往右再挪了一個角度,現(xiàn)在他強烈感覺這球一定打不進,為了能進他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個角度,用力一捅,一號球在底兜邊角磕了一下,又滾回了球桌中間。
“果然這東西還是得靠練,通過視覺,觸感,形成肌肉記憶,去他的第六感?!焙薏恍嫉囊缓?。
“要是真能靠第六感來玩桌球,那還有什么意思,生活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失去了意義?!比罱虇T一連打進了七號求和九號球,兩眼放光,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嚯,差一點,可惜可惜啊,看我最后兩連發(fā)帶走?!毕年栆呀?jīng)磨刀霍霍,正考慮著選哪種幾何方式進球,那樣他就又能在大家面前顯擺了。他已經(jīng)連著贏了五局,運氣在他的絕對實力面前就是個笑話。
突如其來的電話,似乎打破了這個魔咒,夏陽那桿離進球只差毫厘,至少在胡洲看來很不錯,這怪異的鈴聲確實干擾到他了。
阮教員接完電話回來,看起來有些魂飛天外。
“關(guān)叔?”胡洲問阮教員。
“準備撤吧,再不撤關(guān)叔要派人來把我們五花大綁抬回去?!?p> “厲害啊,胡哥,你這應(yīng)該算第六感吧?”夏陽驚訝道。
阮教員本來還有些擔心,突然就被逗笑了,回答道:“算是吧,因為你倆回去說不定會受一頓驚嚇?!?p> 胡洲拿起外衣,朝角落的書閣看了一眼,大驚失色,眼睛快速巡視著四周。
“有看到徐佳夢嗎?”胡洲問阮教員。
“她不是在看書嗎?”
阮教員懵了,因為她也沒注意到徐佳夢的身影,大家都只知道她一直在書閣里看書,就沒多在意,書閣在墻角處,如果要出去肯定會經(jīng)過他們玩桌球的地方,難不成人會憑空消失不成。
胡洲問了老板才知道,徐佳夢一小時前進了對面的棋牌室,鬼才知道她怎么完美的躲過了三個人的視線。
阮教員也被嚇了一跳,老板還沒給他找錢,他便沖進了棋牌室。
身后傳來夏陽的尖叫聲,“哈哈,看到?jīng)],我一槍撞進了三個球?!?p> “好好厲害厲害?!焙揠S口回答他,又接著催促道,“走了走了,那丫頭人不見了。”
走進棋牌室,一大股煙味襲來,胡洲真想把密封的鐵窗給撬開給屋里通通氣,看到阮教員進了麻將室,他隨即讓夏陽到撲克室找找,自己則進了嘈雜的一間骰子室。
滿屋子都是骰子的聲音,三張桌子,十幾個人,桌上擺滿了現(xiàn)金,一個個露著牙,翹著腿,全是惹不起的兇神惡煞。
找到了,徐佳夢坐在最里面那桌,她滿臉通紅,周圍還有幾個圍觀者。胡洲小心翼翼擠到她身旁。
“走開,別碰我?!毙旒褖羲﹂_胡洲的手,語氣里充滿了醉意。
“小姑娘,這把你開大還是開小?。靠蓜e輸了喲?!彼赃叺哪莻€光頭男看起來有些高興,卻不像是贏了錢的喜悅。
“我說過。輸光了你的錢我陪你一晚?!毙旒褖襞e著一根手指頭繼續(xù)笑著說道:“呵呵,最后一把……我是不會輸?shù)??!?p> 胡洲被她的話驚住了,許久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意思。
“走開,別碰我?!毙旒褖粲炙﹂_了胡洲的手,勁兒很大。她拿起桌上的最后一張錢,放到了大,然后又放到了小,最后決定壓到了豹子上。
周圍一片嘩然,光頭男更是樂開了花,站起來想直接拉走徐佳夢,卻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我說了別碰我?!毙旒褖綦U些發(fā)火。
“沒事,沒事,隨便咬?!惫忸^男笑著沒多在意,然后示意莊家開盅,“開開開,真是不見大小不落淚啊?!?p> 盅一揭開,居然真是的是豹子,在座所有人都驚呆了。
“我說你怎么每次剩一張都能穩(wěn)贏。”莊家奇怪的搖搖頭。
胡洲再次抓她的手,這次抓緊了,徐佳夢甩不掉,回頭看了一眼,總算認出了胡洲。
“九點了,該走了?!焙拗噶酥甘直?,湊到她耳邊細聲說道。
胡洲被光頭男一把推開,那人目帶兇光的說:“干什么?她是你老婆?”
胡洲愣了一會兒,順水推舟,“是啊,大哥,她喝醉了,我現(xiàn)在得帶她回家去,抱歉打擾各位了?!?p> “誰是你老婆,我不認識你?!毙旒褖粽f著憨話,最后還是掙脫了胡洲的手。
這姑娘又發(fā)瘋了,胡洲真想當場給她兩巴掌,看看現(xiàn)在這局勢,還不知道找個借口逃走,再玩下去恐怕真走不掉了。
“你玩嗎?”光頭男目光死死盯著胡洲問道。
“玩什么?”
“骰子啊?!惫忸^男厲聲說道。
“我不玩,我是來接老婆回家的?!?p> “不玩就滾出去。她都說了,你不是她老公,你不識趣是吧!”光頭男呵斥道。
胡洲沒理這人,湊到徐佳夢耳邊勸說道:“你別鬧了,這里全不是什么好人,會吃虧的。”
“你說什么?”光頭男像是聽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