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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的古董掉了

喂你的古董掉了

一黑咖啡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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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12-20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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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是古董界的老大

喂你的古董掉了 一黑咖啡 1181 2019-12-22 17:20:22

  周遭一片沉寂,海水密鋪而來,淹沒了她的口鼻,眉眼,耳畔回想著……

  鐘鳴般的聲音響起:“你屢次偷盜,本該在地震中墜入地獄,卻偏偏救了一個小子,但……”

  一個聲音起,如如鐘洪鳴起,嘹亮不絕,震的她心里一愣一愣的,立馬討好:“墜入地獄?我就是愛財,小偷小摸過幾次有錢人而已,怎么這么嚴重呢?大叔,給個機會吧”

  鐘洪般的聲音似乎有所猶豫,帶著憤懣和不快:“好吧,念你最后有善舉,就給你一次機會,且給你個富貴人家,考驗?zāi)愕恼\心吧!”

  “年輕人,你且試試,在于我說,以十年為載,看你如何行事”

  一只手表落在她的腕上,輕輕攏住手腕“這是系統(tǒng)一號,它祝你這一世旅途順利”

  周遭恢復(fù)寂靜,海水褪去,壓迫感消逝。

  與此同時,林家的人歡呼雀躍,小小的病房里很是喧嘩。

  “小五醒了?”

  “太好了,給奶奶看看”

  “哎呀,這大眼睛靈靈的,有福氣”

  ……

  她望著周遭圍著的一群人,心里恐慌,掙扎卻覺得沒有力氣,低頭看—這小胳膊小腿的肯定不是一個二十三歲的人吶,這一生該不是個侏儒吧。

  “你們都出去,木森剛剛醒,別嚇著孩子”

  孩子?

  她扭扭捏捏的看著那位發(fā)言的,白發(fā)蒼蒼但是很有話語力的男人,又望了望估摸著年紀六十出頭,自己又是個孩子,這位大概是個自己的爺爺。

  張口,清清嗓子“爺爺,我想要鏡子”

  盯著的男人好像見了鬼一樣,旁邊的女人更是臉色都變了,左看右看,忍不住尖叫“啊”一聲,昏厥了。

  病房空氣凝聚了一秒,還圍在她身邊的人都瞬間散了,只余了說話的老頭和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

  ……

  “爸,小妹莫不是魔怔了,爺爺死了好幾年了”

  這哥哥長的好看,嘴唇微粉,眼眸清亮,眉眼似是含情多情的桃花,一個男孩子生成這樣真是禍國。

  納尼,這個六十歲的老頭子是她爸爸。

  “爸,哥,我故意嚇他們的,亂死了”

  她故作乖巧的吐吐舌頭

  只在眨眼睛她就覺得無力的胳膊,似乎有些力氣,低頭看了表,原來是這寶貝。

  “木森,你可嚇死四哥和爸了,怎么就這么不小心被車撞了?”那哥哥親切的摟著她的胳膊,探探她的額頭。

  她眨著眼睛,很是無辜“是車撞我的”

  ……

  這是假話?難道是她撞到的車。

  在她軟磨硬泡下哥哥給她拿了鏡子,里面的女孩子皮膚白靜,五官未曾長開,只是眼睛挺大的似是滿目星光,這個樣子估計十幾歲罷了

  “四哥,你幾歲來?”

  “十七”

  “我?guī)讱q來?”

  “十五”

  “你不是被撞到腦子給傻了吧”

  “不是”木森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如果我和四哥一樣大,那豈不就可以和哥哥一起走路,哪里會撞車呢”

  有從前的經(jīng)驗,假話說起來蠻順口的呢,木森的小腦瓜轉(zhuǎn)的很快。

  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我也大抵了解了這林家……emmm古董世家,不錯,確實有錢。

  唯一一點缺陷就是這個系統(tǒng)帶著她來的居然是民國。

  對于民國,木森簡單評價就是一個字“亂”。

  父親,林大業(yè),人如其名。家大業(yè)大錢多,一直想要女兒,偏偏生了四個兒子,終于得了木森,很是寵溺,也讓這身體的主人很是囂張跋扈。

  母親名為姜慧,美麗無腦,第一次木森見了真的是驚為天人,難怪這父親這么磕磣,孩子卻還這么好看。

  大哥,林極

  二哥,林儀

  三哥,林象

  四哥,林卦

  這名字都是逝去的爺爺起的來自《易經(jīng)》“是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兇,吉兇生大業(yè)。”

  不由得感嘆果然是古董世家,有文化,名字有這么……有意義。

  而我就是繼承了林木森的身體,幼時多病,爺爺看了說“小五排行老五,古有言:五行缺木,不如改名字“林木森”。

  木森想,幸而改了名字,要不然她就要叫做“林兇吉”

  ……

  正在我偷偷慶幸的時候,門口傳來清脆的一聲敲門“小五”,抬了眸子一看,是我那個便宜哥哥——小褂子(木森想:這樣簡單又好記,不錯)。

  “哥,我可以出院了嗎?”我咬一咬嘴唇,淡了一層唇光,眼睛眨呀眨呀眨。

  小褂子似乎看起來很詫異,小跑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又碰了碰自己的額頭“不燙啊,怎么感覺燒糊涂了呢?”

  我……看來從前妹妹不是這個甜美可愛風(fēng)的,那就是囂張跋扈型的?

  “我要出院,我要出院,你看,哥哥,你看”

  我故意將病服的袖子撩起,給他看我的胳膊蔫蔫的垂下去,上面覆蓋了一層紅疹。

  這是上一世對于醫(yī)院過敏的癥狀,沒想到也遺傳到這個木森身上了。

  “……都癢死了……出院吧……好哥哥”

  小褂子似乎挺喜歡這個賴皮勁的,喜糯糯的說“喏,爸爸都給你辦好了,知道你最不得清靜,換上衣服走吧”

  看著扔過來的天青色裙子,覺得這個四哥越看越順眼。

  頭發(fā)規(guī)矩的扎了兩個麻花小辮子,衣服素雅,穿在身上正好,十二歲身量不高,我低頭看看覺得還沒怎么發(fā)育好,在等四五年或許就……

  小褂子牽著我,不,木森的爪子出院,本來我還帶著一絲欣喜,想看著這民國的建筑,結(jié)果一出門就被塞進一個車里。

  口吐芬芳……

  我坐在里頭,瞧著窗戶四周敷著白色流蘇的車窗簾,偶爾隨風(fēng)搖曳,能看到這街上的冰山一角。

  有幾個蹲在墻角的黃包車工人,縮卷著身子吸著旱煙,一臉陶醉的樣子。

  過了個彎就是個飯店,財大氣粗的樣子上面掛個牌子——錦繡大飯店。

  我剛在心里嘆一聲俗氣,突然感覺車身一個傾斜,整個人像車門甩過去,重重的撞一下,生疼。

  在嘈雜的人生中,我打開車門,就看見兩個車追尾了,整個后備箱的位置深深地凹下去,像是個委屈的車,在后背的痛苦摧殘下,我立時就有了脾氣,“他丫的……”

  “他丫的……”

  我下一句話沒說出口是因為,面前的那個男孩子實在是太兇了。

  高挺的鼻子,緊抿的嘴唇,勾勒完美的臉部曲線,就是眼睛緊緊的擒著我的眼睛,挪不開,目露兇光,像是要吃人。

  我這人,平生就是欺軟怕硬,懦弱的移開眸子,低下腦袋,做鵪鶉狀。

  幸而此時小褂子爬出來,先問我受傷了沒有,而后利落的抖出了錢包,一副暴發(fā)戶的模樣。

  對面的少年搖了搖頭,嘴角似乎含有笑意“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么?”小褂子畢竟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看著眼前比他高,比他兇的人,也是服軟。

  “你們的車撞了我的車,這小娘子還要開口罵人,這是我第一生氣”

  他邊說邊看著我的表情,但是畢竟人間滾打了幾十年,我依舊是一副懵懂無知且鵪鶉的模樣。

  那少年似乎更有興趣了,樂滋滋的說“拿錢羞辱我,這個是我第二生氣”

  小褂子沉不住氣了,臉色沉下來“多說廢話,到底要什么?”

  “我要的是挺值錢的,不知道能不能拿的出手?”那廝碰瓷的一邊說,一邊整理了身上的衣服,手上的大白玉扳指一閃瑩光。

  “我們林家可是古董界的第一大家,什么都能拿出來,你要個什么寶貝?”

  我看著那碰瓷的臉色一沉,暗覺不好,這糊涂四哥就直白的暴露了我們的名諱,這廝萬一找上門來那可怎么好?

  這可是亂世,那軍閥啥啥的,可不管是百年物什還是古董都給收了,管你第一大家還是第二大家?

  那廝直接搖搖頭,手指了指什么,朗聲“我不要古董,我要她”

  手指的指尖正好沖著我過來,欺人太甚,還不如明搶呢?

  那廝還低扶了扶身子,翩翩公子折腰說:“我對令妹一見傾心,心里暗生情愫,想要長相廝守……”

  “所有的一見傾心都是見色起意,你丫的就是攙我的身子,說的冠冕堂皇……”我的憤言就被四哥捂著手掌里化作了“嘰里咕?!瓏\里咕嚕……嘰里咕?!?p>  四哥在我耳邊輕語,很是無奈“別這么惡俗,我們林家好歹也是個大門大戶……”

  我點點頭,示意他放開手,然后特淑女的低了身子,開口:“自古以來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子對我一見傾心,我也覺得公子金玉其外。若是真的傾慕,當(dāng)要三媒六聘,而不是如今這般草莽,實在有傷風(fēng)化……”

  我邊說邊覺得自個演技不錯,語調(diào)也好聽,像個大家閨秀模樣。

  “好”

  他笑著說,嘴角勾起的梨渦蕩漾了春水,丫的笑起來真好看,等再過兩年就是個搶手的高富帥昂!

  直到我和四哥回到車里,他還沒回過神來,嘟著嘴:“這就完了?也不留個聯(lián)系方式,到時候翻臉不認人咋辦?”

  我一頭黑線,指了指前面的司機:“他技術(shù)不好,換個老司機吧”

  “哦”四哥點頭“老司機好呀!”

  ——

  視線拉的很長就會發(fā)現(xiàn),有個帶著白玉扳指的少年踏進了那個富麗堂皇的錦繡大飯店,褐色的皮鞋踩在地板上,鏗鏘有力。

  至于他會見了什么人,那就是另一個故事……

  車子緩緩駛過一個街頭停在了一棟三層的小洋樓前頭。第一層覆蓋著一層瓦綠色的琉璃,密密的往下壓了第二層是灰色的瓦片。

  青灰色的墻壁倒是透露出一股子韻味,有些古風(fēng)的味道。

  “小姐回來了?”

  管家殷勤的打開車門,賠著笑臉,我微微一笑,算是過禮。

  四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確定看不出中間的小插曲,他不想告訴爸爸遇見了意外。

  “為什么不說?”我很好奇。

  “爸爸總是覺得我小,這一次叫我接你出院就是一個小小的考驗,如果這個我都做不好……以后咱家的古董行就更沒我的事了”

  他長長的嘆一口氣,可憐巴巴的瞅我,見我點頭才放下心,喜滋滋的往里面走。

  穿過噴泉,踏過三節(jié)白玉石臺階,就是一個大廳,傳統(tǒng)的中國式結(jié)構(gòu),高堂處兩把梨花木的椅子,林大業(yè)坐在上面,手上把玩著一穿佛珠。

  “爸,想你啦”

  木森湊過去,十二歲的身體上蹭了蹭父親的手臂,討好的說。

  她已經(jīng)摸好了這附身的原主人的性格,嬌寵小姐,欺軟怕硬,和她一樣的臭毛病,很好適應(yīng),幾乎是無縫銜接。

  林大業(yè)笑笑,臉上的笑紋堆積起來,看著小女兒,溺愛的問“好點了?”

  “全好了”我幼稚的蹦蹦跳跳,一邊轉(zhuǎn)圈圈,一邊笑“你看,我還能跳”

  林大業(yè)眉頭再添一絲笑意,抓了她的小手,制止我的轉(zhuǎn)圈圈,笑“剛好,去廚房里叫多煲湯,大骨頭的,補補

  。另外你媽和你奶都念叨你,快去吧”

  我不疑有他,故意一蹦一跳的離開。一邊心里還碎碎念,印象里小孩子都這樣吧,傻fufu的。

  林大業(yè)看著女兒的背影離去,笑意減半,在看著旁邊那林褂,臉色又冷了半分。

  “跪下”

  林大業(yè)一跺腳,梨花木椅子抖三抖,林褂很沒有骨氣的腿軟,噗通跪下,軟糯的叫一聲“爸”

  “一點小事情都做不好,將來行里的事情怎么能放心交給你?”

  林大業(yè)早就聽手下匯報了剛剛路上的插曲,剛剛掛念著木森在,就沒有發(fā)作,如今就抖摟了真面目。

  林褂覺得自己還有必要掙扎解釋一下,哭兮兮的說“爸,是司機技術(shù)不好,才追尾的……”

  “司機多少年了?是老司機!開過車的年紀比你都大,怎么會輕易追尾?”

  林大業(yè)眉頭緊皺,恨鐵不成鋼似的說“你個憨憨哈,要不是你三個哥哥都在國外工作,無心繼承木眠齋,我……,唉,兒啊”

  “爸,難道那人是故意讓我們撞的?”

  看著自己小兒子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林大業(yè)氣的幾乎要咬了一口老牙,還得吞下去,灌一口氣,緩緩的說“那是姜家的,和咱們家不對付”

  “難怪?他還說想要小五,真是做夢”

  林大業(yè)聽了更生氣,還敢惦記他的寶貝閨女,罪加一等,怒道:“好了,看事不通透,去祠堂里跪著”

  林褂臉色鐵青,這個混蛋害他被罰跪,下次見面,不,以后見面一定要還回來。

  然后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親爹,眨巴眨巴眼睛,無辜“爸,那個……跪到什么時候?”

  林大業(yè)扭過頭去,無奈道:“直到你想明白”

  林褂笑笑,勾著的眼角上揚,賊兮兮的說“我現(xiàn)在挺明白的”

  林大業(yè)剛剛咽下去的一口怒氣又涌上來,手指著祠堂,顫巍巍的說:“別人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你就反著,快去”

  林褂怏怏不樂的頹了腦袋,乖乖去祠堂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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