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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水仙

100.章節(jié)數(shù)破百,四千五百字大章

蓬萊水仙 蓬萊靈海君 4576 2020-03-26 12:00:00

  隨著眾位仙家動(dòng)作,幽谷之中的死氣不斷被陣法吞納而走,最終化作生氣落在幽谷之外,給其中的旱魃帶來了極大的威脅感。

  幽谷之底,一汪玄潭。

  旱魃盤坐水潭中央一塊青黑色怪石之上,不斷吞吐周圍濃厚的死煞陰氣,化入周身毒火,使其顏色愈發(fā)深沉,似乎要化作黑焰一般。

  一輪吐納完畢,旱魃抬頭看向正上方天穹之中的漫卷祥云,一雙眸子中似有針尖大小的白光,它惡狠狠道:“該死的玄門仙人,該死的道德宗仙人,就你們一天天愛多管閑事!我在這里安心練法,還沒出門生事,你們反而找到我頭上來了!”

  “閣下此言大謬!”天穹之上有道音下降,“閣下在此試圖以血祭之法成就旱魃真身,僵尸橫行、毒火蔓延;干擾天時(shí)、旱地焚天,千里之境生靈涂炭,此事我道德宗如何管不得?今日我等便要替天行道,行此除魔之事!”

  “我等旱魃,不歸天地五類,不入陰陽五行,不遵天理,不從道德,即使天道也未曾刻意滅殺我等。而你道德宗這群守舊之人妄擬己心代天心,竟敢宣稱替天行道,當(dāng)真是天大的笑話!”那旱魃哈哈一笑,“今日便讓你們這群無知小兒知道我旱魃大道的厲害!”

  說著這旱魃便縱身一躍,跳上云頭,一股股與黑煙交雜的暗紅色毒火被它噴出,向著天穹上兩位仙家燒去。

  “我玄門為天地立心,自然稱得上替天行道!”魚天陽聞言冷哼一聲,旋即又嗤笑道,“你這旱魃魔火,也不過是地煞毒火雜合旱魃尸氣而成,亦不出我玄門所述陰陽五行之論,如何敢自稱跳出天地?”

  說著亮出手中玉劍,其上亮起三千枚道文,環(huán)繞周身。魚天陽執(zhí)劍在手,輕輕向下一劃:“也不知你這妖魔有何底氣,敢在此口出狂言?”

  玉劍揮舞,招來驕陽金光,化作一蓬蓬金色火焰撲向旱魃魔火,與其相互糾纏。

  “哼,你這以大日金光消磨我旱魃神火的法子是不錯(cuò),可惜大日普照天下,豈會(huì)因你這小小人仙而特意匯集此地?不過是以弱擊強(qiáng),以卵擊石罷了!”

  旱魃冷笑一聲,身上黑氣暴漲,顯露旱魃之相。赤發(fā)青面、滿口獠牙;指甲尖利、如神似魔,它繞過戰(zhàn)場之中的火焰,沖上近前和魚天陽廝殺。

  “若是這些不夠,那再加上這個(gè)呢?”魚天陽不為旱魃話語所動(dòng),冷靜向后撤身的同時(shí)從袖袍中抖落三枚金丸,化作赤光打在旱魃身上。

  金丸擊打在旱魃身上,化作更加濃郁的大日真火炸開,此乃陸玄機(jī)采集日精神火祭煉多年而成,專克邪魔之輩。為除魔之事,他來此地時(shí)特意將其帶上,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場。

  大日真火名不虛傳,對旱魃造成了嚴(yán)重的傷害,其被燒得怪叫連連,一時(shí)被阻隔在魚、陸二人與旱魃身后的火場之間,不得動(dòng)彈。

  “當(dāng)真是自尋死路。”觀戰(zhàn)許久的陸玄機(jī)覓得良機(jī),從腰間取下一方赤色銅壺,壺生雙耳,外相古樸。銅壺微微一動(dòng),壺口散發(fā)無窮吸力,將旱魃背后的火場吸了過來,復(fù)又燒到了旱魃身上。

  “該死,這是什么東西?”旱魃怒吼出聲。火場中與旱魃魔火相互糾纏、處于劣勢的大日真火得了旱魃身上的日精神火之助,氣焰大熾,不待旱魃收回魔火補(bǔ)益自身就再度撲向那些魔火,和其同歸于盡、共同泯滅,化作另一種純凈幾乎無色的琉璃之火不斷困燒旱魃。

  “此乃最為純凈的地火,不似地煞毒火那般兇厲,但亦有除魔之效?!标懶C(jī)手執(zhí)銅壺,好心解釋道。

  “......”旱魃不言,化作火光借助八棺之陣脫離絕谷范圍,出現(xiàn)在另一座棺位上,但不知為何,陸玄機(jī)和魚天陽并未銜尾追殺,而是放任他離去,轉(zhuǎn)入西南方向。

  “西南屬坤,最是平緩柔順,我逃向此位,即使無法逃脫也不會(huì)身死?!焙调梢驯恍T手段驚住,害怕有陷阱埋伏,并不敢逃向東方生機(jī)最濃之處,只得取了中庸選擇。

  “這孽障不識天數(shù),處處選擇都不出我等所料?!?p>  “正如我等算計(jì),合該它今日隕落?!?p>  看著旱魃倉皇離去的身影,魚天陽和陸玄機(jī)相視一笑。陸玄機(jī)祭起手中琉璃火壺,收去空中純凈地火,然后和魚天陽緩緩行往西南坤宮所在,綴在旱魃身后,給它施加壓力。

  根據(jù)一眾仙家早先合力推算,那東方震宮,也就是八棺之中的“千雷棺”所在之處,便是旱魃經(jīng)過重重削弱后,最終身隕之地。他們二人只要依計(jì)劃行事,最終把旱魃逼入震宮便可,不必多費(fèi)心神。

  ......

  北方坎宮之位,山峰頂端。

  王珝看向天穹那一處正在消逝的火場,不由得感嘆道:“玄門推算之術(shù),當(dāng)真精妙無雙。”

  “正是,”潛真子接過話頭,“我玄正洲承眾位天域大圣、玄門祖師恩德,有道果之術(shù)流傳,本該是天仙才能掌握的‘天人合一’之法,我等往往人仙境界便能初步體驗(yàn)。故此,玄正洲人仙果位的修士就可通曉天數(shù)順逆、避險(xiǎn)歷劫,而地仙高人更是除了仙魔大劫外,甚少身隕?!?p>  “好了,那旱魃也該過來了?!笨粗鞣絻秾m之位一柄遮天蓋地的七寶傘升起,王珝避開潛真子話題,“我等也該早做準(zhǔn)備了?!?p>  “道友說的是,我和師弟這便來?!睗撜孀雍推鋷煹軄淼酵醌嵣磉叄私M成三才之陣,王珝居于正北方,開始積蓄自身力量。

  ......

  西方兌宮,那旱魃剛剛受了西南方坤宮中景軒一劍,背上一道傷口深入內(nèi)腑、痛徹骨髓,只得轉(zhuǎn)入西方地界。

  卻不料此處乃是張?jiān)跛?,他升起自身七寶道德傘,罩住整片山頭,清光灑下,五千道德真文緩緩飄動(dòng),讓旱魃想起了剛才那二位道德宗人仙,心頭一抽,撂了一句狠話便逃入了西北乾宮所在,不敢對其出手。

  西北乾宮,徐大先生帶著一群散修正守在這里,似乎平平無奇。

  見旱魃轉(zhuǎn)入乾宮,徐大先生面上一動(dòng),高聲笑道:“旱魃道友,此處乃乾宮之位,象天之征,最是清靈高廣,不是你這濁煞魔體所能逃生之路,還是快快遠(yuǎn)去吧!”

  同時(shí)心中暗想,你若是真聽了我這話語,說不得還有一絲脫身之機(jī),可惜在眾位仙家合力推算下,你之結(jié)局早已注定,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旱魃本有意離開,但聽徐大先生這一番言論,卻是身形一緩,笑了起來:“你這老兒,該不是故意詐我吧?實(shí)際上此處才是我生門所在!”

  “道友若是不信,只管進(jìn)來嘗試一番?!毙齑笙壬仙裨谠?,面上毫無異狀,只是袖袍中一張古符微微顫動(dòng),似乎即將激活。

  “哼,我怎不知你這番話語也是在詐我?”旱魃想得更深了一層,它并非毫無來歷,不得真?zhèn)鞯膶こDь^,亦有一番見識,對于玄門一些普遍觀點(diǎn)甚是了解,不然也不會(huì)布下這等陣法,“當(dāng)初我立陣時(shí),其中采用了八卦、八門等玄門理念。而如今這些仙道中人以八卦為主增添陣法,但也沒有對奇門遁甲的相關(guān)部分進(jìn)行改動(dòng)。

  “若是以奇門遁甲之中的八門之說對應(yīng)他們所用八卦之理,這開、休、生三處吉門便對應(yīng)乾宮、坎宮、艮宮所在,而我剛剛經(jīng)過的坤宮和兌宮則分別是死門和驚門,難怪我先傷后驚,原來還有這番道理!”

  旱魃心中不斷思量,抬頭見那徐大先生一臉平靜,任由它在這里停留,而且其背后的散修面上多有猶豫、驚恐之色,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它放聲大笑道:

  “果不其然,此處定然是防守最為薄弱之處,合該我就此逃生!”說著就沖向了徐大先生與一眾散修所在,“你這老兒當(dāng)真狡猾,若非我多留了個(gè)心眼,還真就被你唬騙過去了!”

  “唉,這又是何必呢?”徐大先生搖頭假裝不解,袖袍一動(dòng),一股強(qiáng)大氣勢從其身上蔓延開來,同時(shí)心中低語,“我這凌霄真符暗含乾宮天位,這一番人仙氣勢定然能嚇得這旱魃慌不擇路,逃往坎宮?!?p>  “該死,你竟然是人仙!”旱魃被徐大先生身上猛然爆發(fā)出的氣勢一驚,當(dāng)即撤身轉(zhuǎn)入坎宮之位,“不要臉的人仙,竟然甘愿偽裝成蛻凡散修,在此埋伏我!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臉皮都不要了!”

  事事不順,更被魚、陸二人蒙蔽天機(jī),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之下,這旱魃腦中清明不復(fù),只作一團(tuán)漿糊,未曾多想便如眾仙所愿,去往了坎宮。

  見旱魃遠(yuǎn)去,徐大先生輕撫胡須,看向背后眾位仙家:“你等剛才的那番表演當(dāng)真逼真,若是沒有你們偽裝出的猶疑之色,那旱魃是否會(huì)上當(dāng)還是兩說?!?p>  一位仙家用袖袍抹了抹額頭:“我等那番表現(xiàn),半是偽裝,半是真實(shí),比不得徐大先生您老神在在、氣定神閑,讓那旱魃不敢輕舉妄動(dòng)?!?p>  “你有所不知,”徐大先生得意笑道,“我這凌霄真符模擬人仙氣勢無往而不利,且此處暗合乾宮天位,更有一縷天威加身,所以我才如此淡定。而且算上這次,我已是第三次從旱魃手下安然脫身,想來得道之刻已然不遠(yuǎn)。有此好消息在前,我自然不會(huì)惶恐錯(cuò)亂,反而有些激動(dòng)興奮?!?p>  “原來如此,”那仙家正要吹捧一番徐大先生,卻見徐大先生眉頭一挑,旋即閉目入定,周遭有龍虎象出,風(fēng)云再起,先前隱沒不見的人仙氣勢二度勃發(fā)。

  “徐大先生成就人仙了?當(dāng)真是得道之刻就在眼前啊!”眾人紛紛艷羨道。

  ......

  正北坎宮,一縷火光乍現(xiàn),旱魃身影從其中邁步而出。

  “剛才若非有人仙埋伏,我早就脫身而去了!”旱魃打量著面前山峰,“不過沒關(guān)系,此處坎宮對應(yīng)休門,也可為我逃生之路?!闭f著便架起黑云,直直撲上山頂。

  “道友何必前來送死?”

  旱魃剛上山頂,耳邊便傳來幽幽感嘆。它心頭一跳,看向發(fā)言之人。

  只見三位修士結(jié)三才之陣而立,面朝自己,為首之人面容不過弱冠之年,身上氣息晦澀,看不真切,但并沒有成為人仙后道果嵌入天道運(yùn)轉(zhuǎn)之地,與天地相交融的洽合之感。

  而其背后二人也是氣息平常,就是普通蛻凡弟子而已。

  心頭一定,旱魃從容一笑:“區(qū)區(qū)小輩也敢大放厥詞?”

  “我知道友已然看穿此地布置,心里想著這坎宮乃是休門所在,堪為你生機(jī)之地?!蓖醌嵉c(diǎn)出旱魃心頭所想,“但是道友真是顧頭不顧尾,光想著此處對應(yīng)吉門,怎不想想這里還居北、屬水呢?”

  聞言,旱魃先是一愣,隨后大驚失色,就要借助八棺之陣離開這處險(xiǎn)地。

  但為時(shí)已晚,王珝手中癸元覆海尺亮出,其上纏繞重重漩渦,幽湟棺中的陰沉水液盡數(shù)被其引動(dòng),附著其上。覆海尺散發(fā)出驚天吸力,似有鯨吞之勢,定住旱魃身形的同時(shí)狠狠砸向它的天靈蓋。

  “還請道友接我這一式‘躍浪擊波’!”

  覆海尺砸出,其上陰沉水液借助坎宮之位盡數(shù)化作生機(jī)陽水,宛若海嘯巨浪般垮塌而下,蓋向了旱魃,玄水與毒火相激,生氣與死氣碰撞,又有雷霆被其引動(dòng),在旱魃身上炸響,使其苦不堪言。

  “該死,這群玄門仙家早有防備,兇門有陷阱,吉門也有專人守護(hù),看來這奇門遁甲之理不用考慮了,接下來的艮宮生門也不用去了,干脆在這里強(qiáng)行突圍罷了!”旱魃身上魔焰高漲,緩緩將玄水燒去,在王珝三人眼中露出身形。

  “你這小輩,果然厲害,可惜終究不成人仙,不然剛才那一擊我絕不是你對手!”旱魃身上傷口密布,烏黑尸血如同小蛇般蜿蜒流出,四肢上多有焦黑之跡。

  “你放心,你這般天才人物我定然不會(huì)讓你白白死去,我要把你煉作尸奴,死后也得為我服務(wù)!”旱魃赤色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dòng),顯然已是怒極。

  “.......”面對自我感覺良好的旱魃,王珝搖搖頭,不去搭理它,而是轉(zhuǎn)身看向潛真子師兄弟二人,“接下來就交由二位道友了。”

  “靜川道友放心?!睗撜孀游⑽⒁恍Γ俗冴?,王珝向左后方撤步轉(zhuǎn)入三才地位,潛真子向左上跨入天位,他師弟則由原先的地位右移補(bǔ)入人位。

  見王珝沒把自己放入眼中,竟然轉(zhuǎn)身變陣,換人上場。旱魃怒吼一聲,飛身而上,撲向三人。

  面對來勢洶洶的旱魃,潛真子從容一笑,伸手一拍額頭,其上冒出三尺毫光,光中若隱若現(xiàn)一尊神人。這是以玄氣煉就的鬼神法相,是沖虛道的特殊手段,以精神鑄就,專克旱魃此等尸骸之魔。若非潛真子修為不濟(jì),未成人仙,只他一人也能壓服旱魃,除此魔害了。

  但即便如此,面對神完氣足的潛真子,狀態(tài)不佳、身被多創(chuàng)的旱魃還是只覺一股涼氣從腳后跟竄到天靈蓋,感受到了自身死兆。

  “你這小輩,來日我定要打上你等山門,將其化作火海!”旱魃不敢多作停留,扔下一句話語就匆忙離開,跳過了生門艮宮,直接去往了東方震宮之位。而在那里迎接它的便是清泓、李靜洵、涂山三人。

  “可惜它沒去艮宮,那里只有兩位道友在,且防備不多,真真是它生門所在?!?p>  一直關(guān)注著旱魃行蹤的八座山峰上,不知是何處飄來這么一句,借助陣法傳入其他幾座山峰上,引起眾仙大笑。

  

蓬萊靈海君

章節(jié)數(shù)破百了,干脆寫個(gè)大章爆發(f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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