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走入這家整個龍城都頗為出名的茶樓,
被自己鎖定的氣息,最后就停留在了這里。
目光越過在這里喝茶的茶客們,張墨注視著二樓的某個房間,
在那里,有著三道溫?zé)岬臍庀ⅰ?p> 三個外來地使!
張墨有些猶豫,隨即自顧一笑。
“自古以來都有來者是客的說法,我作為龍城的東道主,
有外人來了,豈有不去接風(fēng)的道理?”
“不管是敵是友,這個面子總是要給的?!?p> 沒有繼續(xù)猶豫,張墨踏上了木質(zhì)的樓梯,發(fā)出“吱呀”的聲音,在這個頗有年代的茶樓里,顯得相當(dāng)有氛圍。
腳步停在一間屋子門口,張墨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咚咚?!?p> 里面沒有回應(yīng)。
張墨皺眉,怎么,這是不給我面子的意思嗎?
手上用力,推開木門,
而就在這一刻,張墨心中警覺大作。
門“轟”地一下,被里面?zhèn)鱽淼奈读_,緊接著鋪天蓋地的烏鴉從里面撲閃著翅膀飛了出來。
張墨下意識地遮住了眼睛,同時心底疑惑:烏鴉?
周圍的環(huán)境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紫黑色,
張墨抬眼看去,打開的房間里除了一張桌子,一個人都沒有!
桌上的茶還有白煙升騰,說明剛剛還有人在這里。
“什么時候走的?”
張墨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很詭異。
不僅如此,整個茶樓的人都消失不見,
張墨明明記得,剛剛在上來的時候,樓下還坐滿了茶客才對。
怎么可能一瞬間把所有的普通人也都帶走?
忽而,
在張墨的腳下,一陣墨色的黑如同液體一般翻涌,
緊接著,一只只蒼白的手臂纏繞上了他的腳踝,
在他的背后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個十字架,十字架上出現(xiàn)鐵鏈把他的雙手雙腳綁住,整個人一瞬間動彈不得,
而腳下的那些手臂爬上了張墨的身體,
那些手臂的主人有的臉上血肉模糊,有的甚至連腦袋都不知去向,他們發(fā)出瘆人的笑聲,對著張墨的臉爬去。
張墨是個看鬼片都不敢關(guān)燈的人,一向以膽小在宿舍出名,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心臟已經(jīng)開始狂跳。
但不知為何,越到這個時候,他的頭腦越是冷靜。
“這世上沒有什么牛鬼蛇神,有的無非就是魑魅魍魎,還有地使,
我沒有感受到魑魅魍魎的氣息,不排除有比我強(qiáng)的魑魅魍魎在這里,
但這間屋子分明有三個地使在此,就算是再膽大的魑魅魍魎也不敢在四個地使面前蹦迪?!?p> “那么結(jié)論只有一個……”
張墨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
漆黑的火焰,在他的身體表面燃燒,卻不會傷到他自己分毫。
周圍傳來了尖嘯聲,
但很快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茶客們聊天的聲音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了,
有一種重回人世的感覺。
張墨睜開眼,自己還站在門外,一動不動,宛如雕塑一般。
門自動打開,這一次,里面坐著三個人。
一個男人,約莫四十出頭,穿著紅底黑紋唐裝,手上掛著一串念珠,眼睛上帶著一副墨鏡,臉上掛著神棍似的笑容,對張墨微微點了下頭。
和他坐在對面的,是一個身穿西裝,打著領(lǐng)帶,看上去剛從公司走出來的高級白領(lǐng),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jì),身上倒是帶著一股子官氣。
而最后一個,就是張墨追蹤而來的人,
穿著黑色漢服的女生,姣好的面容,卻沒有一點表情,看上去有些木楞,直直地看著進(jìn)來的張墨。
一陣沉默,最后還是張墨率先開了口:
“剛剛的幻術(shù),很不錯?!?p> 雖然說的話像是在夸獎,但其中的那一絲慍怒,卻沒有掩飾。
你們來我龍城,竟然還主動對我施展幻術(shù),真的是覺得我新人可欺?
戴墨鏡的男人呵呵一笑,倒了杯茶道:
“原來是龍城地使大人,有失遠(yuǎn)迎,
來,喝茶,坐!”
那副模樣,頗有幾分主人待客不周的意思。
很顯然,對方并沒有把張墨這個后生放在眼里。
張墨向前踱了兩步,緊接著關(guān)上了門,看著面前的三人: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來我龍城,可以,好歹和我打聲招呼?!?p> “但你們卻直接對我動手,是覺得我龍城無人?”
“還是覺得我這個新人,比較好欺負(fù)?”
絲毫沒有虛與委蛇,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那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端著茶杯的手輕輕一抖,還想說什么,穿西裝的男人卻是搶先一步說話:
“這的確是我們的不對,按照規(guī)定,我們應(yīng)該提前通知龍城地使?!?p> “不過,你應(yīng)該是剛覺醒沒多久吧?
在地使冊上,還沒有登記你的名字,我們也無從得知新的龍城地使已上任,所以這件事情,我們也并非故意,這一杯茶就當(dāng)做賠罪,如何?”
男人的話說的相當(dāng)有分寸,張墨微微沉吟。
地使冊,所有在任地使都會登記在冊,不過只有完成第一個月“新手任務(wù)”的地使才會出現(xiàn)在名冊上。
張墨現(xiàn)在剛剛覺醒,第一個月的業(yè)績也還沒完成,對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到也的確是情有可原。
拉開椅子入座,張墨喝下那杯茶,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隨后開口道:
“那不知三位來我龍城,所謂何事?
雖然我新官上任,但有些規(guī)矩,還是要守的,
來我的地界做事,有些事情我需要知道?!?p> 西裝男人顯然在官場上應(yīng)付這種事情較多,面對張墨的問題,笑著說道:
“那是當(dāng)然,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的名字叫做齊云,是金陵地使?!?p> 金陵地使,金陵城?
金陵城乃是六朝古都,在華夏歷史上的地位不比龍城低,
沒想到對方竟然跨了這么遠(yuǎn)來到龍城。
那帶著墨鏡的中年男人道:“我是沈城地使,你可以叫我云老三?!?p> 張墨點了點頭,沈城,就在龍城隔壁,距離并不是很遠(yuǎn)。
最后,就是那看上去木訥,面無表情的三無少女,
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她一直都沒說話,
直到現(xiàn)在自我介紹的環(huán)節(jié),才默默吐出了幾個字:
“林木木,石莊地使?!?
我有一只條
寂靜的黑夜,窗外風(fēng)吹動樹葉,發(fā)出嘩嘩的響聲,你只覺得自己的影子忽然扭動起來,在你面前幻化出幾個大字:求一張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