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無力感不是身體上,而是從內心發(fā)散出來的。
“音音……”他頓了頓,才強顏歡笑地問,“我就問你一句,你相信誰?”
“是相信那個薄煜暮,還是相信我?”
他的這段話對于顧瀾音來說,無疑是一道選擇題。
是選從小就陪伴她的他,還是選擇中間間隔了十年之久的薄煜暮?
毫無疑問,她當然是選擇他了。
可是……她手上的圖紙又該怎么解釋?她到底該不該相信他?
顧瀾音迷茫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
陸衍南的眸光一直緊盯著她,沒有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他清楚的在她臉上看到了糾結與猶豫。
他想,她應該也無法選擇吧。
想到這,男人笑了,笑得凄涼,笑得勉強,卻又恨自己到現(xiàn)在還放不下。
他連連后退,像是是接受不了似的,眸光閃了閃,眼底有著淚光,“我知道了,我對你來說,就是一個備胎!一個隨時都能供你呼來喝去的備胎!”
他這番話無疑問的是震驚到她了,顧瀾音根本不明白他怎么會這么想,“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你在我心里從來都不是備胎!你誤會我了,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p> 聞言,陸衍南冷笑,漆黑的眼底有著水光,只是掩藏得很好,被他用力眨眼給憋回去了,可還是有少許的淚珠滑落他的眼角,她卻看不見,“沒這么想過?你確定嗎?他簡簡單單的給你一個圖紙,你就確定我在合同上動了手腳,你浩浩蕩蕩的回來質問我,卻沒有給我留一點解釋的機會!”
“你現(xiàn)在跟說,我在你心里不是備胎,你覺得……我會信么?”
“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的,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我從沒有把你當成備胎過,在我心里心里你一直都是最特別的存在。”顧瀾音說的有些哽咽,說完以后似乎還怕他不信,又添了一句,“你愛信不信?!?p> “合同的事情,可能……我確實誤會你了,可是你也要想想你之前是怎么設計我的,我不相信你也是情理之中?。 ?p> 陸衍南做了一個簡單的深呼吸,“是我之前做得太過分了嗎?我不這么做的話,你永遠都看不到我的存在,因為你習慣了,習慣到已經(jīng)可以無視我付出的存在了。”
“你說說,我不這么做的話,你可能注意到我嗎?”
顧瀾音第一次感覺他這么無恥,居然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渣說成深情,她勉強笑了笑,“你還挺會為你的無恥尋找借口的,你怎么不說你自己是被人下了藥,被人強迫的???那樣可信度還高一點?!?p> “我今天只是想問你土地的事情,一點都不想跟你吵架,你能把土地買賣這件事解釋清楚了,再來跟我說其他事情吧。”
“否則,其余免談?!?p> 說完,顧瀾音走出了書房,帶上了門,發(fā)出了砰的一聲,聲音很大,幾乎整棟樓都能夠聽見,卻沒有人敢上來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