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暮的眸光緊盯著她,勾了勾唇,“音音,你我都認識十幾年了,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有些事情你就要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覺,你跟我說實話,當時你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你第一個懷疑的人是誰?”
他話里話外,就差沒有明說是陸衍南干的了。
顧瀾音也不是傻子,怎么聽不出這話里的意思,只是他們才剛和好沒幾天,她實在不想去相信這件事是陸衍南干的。
雖然她曾經(jīng)懷疑過他,但沒有證據(jù),怎么能證明這件事是他做的呢?!
“難道這件事是陸衍南干的?可是沒道理啊,他擾亂市場對他來說有什么好處?”
聞言,薄煜暮笑了笑,眸光深不見底,“有些利益呢,是明面上的,而有些利益是見不得光的,只能永遠隱藏在陰影之下,永遠存在于灰色地帶。”
“你猜……陸衍南是屬于哪一種?”說著,薄煜暮站起身,將俊臉無限的貼近她。
以至于她抬眸的時候,嚇了一跳,回不過神來,只能怔怔地與他四目相交。
時間仿佛跟著停止了一般,顧瀾音的思緒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那個與他相約的,揚言要嫁給他的自己。
“暮哥哥,我長大了以后嫁給你好不好?”
“好啊。”
薄煜暮望著她有些迷亂的眼底,明明她的眼底有著未知的情愫,可他卻親眼看到她的思緒慢慢游離,他有些不悅的出聲提醒道,“音音?”
聽到他的聲音,顧瀾音才驀然驚覺自己看著他失了神,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容有些靦腆,“不好意思啊,我剛剛……出神了?!?p> 男人強行壓下心底的那股不悅,依然笑道,“沒事,我就問你一句,你當真沒有懷疑過他?”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顧瀾音垂眸,咬了咬唇,似乎在想怎么說,片刻,她才開口,“我懷疑過,當時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可能與他有關(guān),可我沒有證據(jù)證明這件事是他做的,所以我就沒再想這件事了?!?p> “你的直覺是對的。”說著,薄煜暮繞過辦公桌,走到了她的身前,坐在辦公桌的桌角上,離她很近,“可惜,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這件事的不對勁,已經(jīng)晚了?!?p> 顧瀾音的心瞬間一緊,“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嗎?今天陸衍南通過南濱市土地局,以超低價購買了一塊價值連城的土地?!?p> 聽完這話,顧瀾音下意識的感覺不對,以至于她問題一個接一個,說話都跟連珠炮似的,“這塊地在什么位置?原價多少?他用了多少錢才買到的?”
“那塊地的位置在南濱新區(qū),那個位置是南濱市近兩年的重點開發(fā)區(qū),聽說如果下半年的競標沒被取消的話,那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策劃工業(yè)園區(qū)了?!?p> “只可惜……被最近的股市風(fēng)波給毀了?!?p> 他說得很惋惜,他也確實感到可惜。
多好的一個競拍計劃,說沒了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