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如果知道,為什么要瞞著她呢?
她不懂。
顧瀾音煩躁地狠捶了一下方向盤,一腳踩下油門,白色的BMW瞬間消失在這條高速公路上。
與此同時,待在君瀾酒店的陸衍南正在指使著操盤手繼續(xù)盯緊這只大盤股。
只要股票有一瞬間的回升,他就立馬讓操盤手控制盤面,繼續(xù)拋售。
陸衍南的手捏著高腳杯,目光卻緊盯著盤面。
沒錯,這次股市的大跌就是他一手操控的。
誰讓顧瀾音高傲得不肯低下頭顱呢,間接讓他參加不了下半年的競標(biāo),逼得他不得不出手。
如果自己不參加,而讓別的公司得到了這份利益……
這是他萬萬不可能讓這件事發(fā)生。
陸衍南又向操盤手交代了幾句,轉(zhuǎn)過頭來,目光瞥到已經(jīng)暗下去的天色,突然想起他應(yīng)該回去了。
他將杯中的紅酒一仰而盡,隨即拿起被他扔在沙發(fā)上的外套離開了。
陸衍南回到濱江語墅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七點(diǎn)半了。
他脫下外套,修長的手指開始解著領(lǐng)帶,看到顧瀾音坐在書桌前發(fā)呆,問道,“聽王媽說,你今天心情不好,怎么了?誰又惹著你了?”
“沒有誰惹我?!?p> 陸衍南走到她身前,定定的問道,“那是為什么心情不好?”
顧瀾音緩緩抬起眼簾,眸光一動不動的盯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來,“陸衍南,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請你老實(shí)回答?!?p> “你說?!?p> “那天你跟我說的那番話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競標(biāo)計(jì)劃會取消?”
陸衍南解著領(lǐng)帶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他的眸光瞇了瞇,“不是,我只是為了你好,而提醒你罷了,別想太多?!?p> “是嗎?”顧瀾音冷笑,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說辭,“你覺得這個解釋我會信嗎?陸總?!?p> “信與不信是你的事情,我無法左右你的大腦,使你相信我的話?!标懷苣系拈_口,將解開的領(lǐng)帶扔在一旁,“你問的問題我已經(jīng)回答了?!?p> 這次的股票風(fēng)波,是她咄咄逼人的結(jié)果,逼得他不得不做。
怪不得他。
顧瀾音望著他一臉淡然,跟平常沒什么兩樣,不像是提前知道的樣子,可是之前他說的話又讓她很疑惑,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跟他有關(guān)。
但她根本沒有任何有利的證據(jù)能說這件事是他做的。
“這次的股市風(fēng)波,讓我損失了幾個億,將我這幾年炒股得來的資產(chǎn)洗劫一空?!鳖櫈懸裘銖?qiáng)笑了笑,“不過我還是恭喜你,這塊地如你所愿的貶值了。”
聞言,陸衍南皺了皺眉,“音音,土地貶值并不是我想看見的,我只是根據(jù)市場定律來推測的,我沒有真的想讓這塊地貶值?!?p> 這塊地貶值,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他出手操控股市,只是不想讓別人碰這塊蛋糕而已。
他不好過,別人也休想好過。
這就是他出手的原因。
“不管你怎么說,你讓我虧了幾個億是事實(shí)?!鳖櫈懸艨粗@張臉,恨得牙癢癢,“你如果真的不想這塊地貶值,你早就來阻攔我投資股票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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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瑛
三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