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只手扯到一邊,張懷站都沒站穩(wěn),向后退了好幾步。
“奶奶的,哪個孫子……”罵罵咧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挨了一拳。定定神再去看,才看清來人滿臉的不可置信。
“楚…楚總?”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
“不錯嘛,還認得我”楚尋楷挑挑眉,看著面前肥碩的男人。
“還不快滾!”又抬腳踹了張懷一下。張懷整個人都懵掉了,不是說楚公子和楚三小姐一向不和嘛?不是楚尋安和楚家斷絕關(guān)系了嗎?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走出酒吧才罵罵咧咧的開車走了。
楚尋楷抱起了尋安出了酒吧,他還真是倒霉,和幾個哥們兒約好來這里玩,結(jié)果約好的人沒來倒看到楚尋安這副死樣子。
雖然平時他討厭,厭惡她,可是這要是丟人丟的還是楚家的人,更何況這眼高于頂?shù)某〗惚怀蓤@趕出了家門。
就當是施舍給她的一點點恩惠。
把人帶到賓館,甩在床上關(guān)好門就出去了,在交錢的時候楚尋楷心里還是心疼。堂堂楚家公子心疼那區(qū)區(qū)幾百塊錢?他是心疼的自己的錢花給的是尋安。
尋安第二天醒來,剛睜開眼睛嚇了一跳。這明顯是賓館,發(fā)生了什么?按住頭努力的去回想,卻只記得自己喝的暈暈乎乎的,好像是遇了那個色心包天的張懷。
強裝鎮(zhèn)定,收拾整齊去退房的時候問了一句“昨天誰帶我來的?”
前臺對尋安印象很深刻,大半夜的來登房,來的又是個少見的美女。而那個男人也足夠帥氣,現(xiàn)在想起他的臉,臉上都是一陣紅暈。
“那位先生姓楚,好像是楚什么楷”她不確定的開口,昨晚掃了一眼他的身份證,也沒記個大概。
楚尋楷?這次倒是讓尋安詫異了,一向不待見她的楚尋楷這次怎么會出頭,還真是諷刺。
再去打電話,小伍的手機卻已經(jīng)無法接通,她也知道小伍定然不想再見到自己。
去了容沉出事的海邊,整整枯站了一天,她看著太陽升起又落下,一天過去,另一天就會開始。
可是,她的容沉啊,卻永永遠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楚澤園讓容沉做選擇,容沉放棄她的時候,她難過但卻也沒有這種的絕望。
這,是不一樣的。以前,就算不在自己身邊,就算她不愛自己??芍辽偎麄兌己粑@涼薄世間的空氣。
即使在她觸碰不到的地方,他也是真真切切的存在。每天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他還在承載著自己的思念。
可現(xiàn)在,容沉,到底在哪個潮濕的角落,他又該是何種孤獨?
看著這片大海,想到孤獨的容沉,尋安好想就那么一躍而下??伤?,不能軟弱,她也不信命。
她,一定會讓那些人血債血償。母親的命,容沉的命,她一定會討回公道!
她需要冷靜,冷靜下來,憑借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讓他們恐懼,她需要一個強大的后盾,需要聯(lián)手。
趙北擎,直覺告訴她,趙北擎一定是一個可以和她聯(lián)合的人。
尋安沒有去趙家別墅,而是去了趙北擎的公寓。這公寓她之前來過一次,也算是熟路了。
她現(xiàn)在一無所有,楚澤園說的斷絕關(guān)系絕對不僅僅只是讓她從楚家出來那么簡單。這個斷絕關(guān)系是凍結(jié)了她的所有信用卡,以及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
就連那輛車也被征收,她打車來到趙北擎的公寓,卻在大門口就吃了閉門羹,高高的鐵藝大門緊鎖著。也沒有必要再去按門鈴,從到這里的時候,她就看到了二樓陽臺站立的高大身影。
如果他相見,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叫人來開門了。
管家把剛煮好的咖啡端給趙北擎,沉默的站在他的身后。自家先生一直低頭看著大門外的女孩,可這都過去大半個小時了,也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天變得更加陰沉,烏云密布。管家抬頭看看,還是開口“先生,怕是快要下雨了。要不,我告訴那位小姐讓她先回去?”
男人喝了一口咖啡,悠悠開口“陳叔什么時候這么多事了?”
管家一聽他這話,嚇得也不敢再多言,只是同情的目光看了那個大門口的女孩一眼,搖搖頭走開了。
果然,沒一會兒就下起了大雨,尋安被淋了個透。
剛進入春天也還沒有多久,這么大的雨也是冷的夠嗆。她抬眼看著陽臺處,趙北擎還站在那里。這時候她絕對不能走,現(xiàn)在和他比的就是定力。即使知道他是故意,可也不能走。
在雨了多長時間,尋安也不清楚,只是知道這席卷而來的暴雨已經(jīng)停了。
大門旁邊的樹枝滴滴答答的滴著水珠,腳下的青石路也潮濕無比。再抬頭去看,陽臺上已不見趙北擎的影子。
看來,她料錯了,這個男人要比她想象的更加淡然。
轉(zhuǎn)身欲走,身后的大門卻意外的打開了。
“這位小姐留步,我家先生請你進去”一位五十出頭的男人喚住了尋安。
跟著他穿過一段青石鋪就的路,才到了公寓門口,進了門是寬敞的客廳。不同于外面的春寒料峭,房間里面卻是暖意融融。
管家陳叔給她倒了一杯水遞到跟前,尋安接過水杯才感受到水的溫熱。開口說了句“謝謝”,陳叔低頭打量了她好一會兒,這才注意到從樓上下來的趙北擎。便退后幾步離開了客廳。
客廳里只剩下他們二人,卻誰也沒有主動開口。
“楚副經(jīng)理這是覺得我的公寓門口雨大,特地來淋的?”趙北擎挑眉。
……尋安聽到他這么說,抬頭盯著他。想要開口,卻欲言又止,她要怎么說,她又能說什么?
又低頭去喝手中的茶水,趙北擎看著濕透的尋安,不由得蹙起眉頭。她正在坐的正是他花了大代價從日本購買的沙發(fā)……
似乎是下了什么大的決定,尋安放下了手里的水杯,抬頭認真的看著趙北擎,一字一句道:“我是找你負責的”
“什么?”趙北擎被尋安說的一愣。
負責?
“負什么責?”
“你睡了我,就得負責。我們先不論是不是強迫,總之,你要是個男人就應(yīng)該負起責任”
趙北擎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尋安,他覺得面前這個女人不是傻了就是瘋了,再不然就是吃錯藥了。來這里,淋了半天的雨,來找他,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