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挑逗試探
后院那一幫侍妾,說王妃心生妒忌之意,將那虞娉婷推落水,見死不救。
夷詩自是不信,這虞娉婷和后院那幫人可不一樣。雖說此人水性確實(shí)不怎樣,可倒還不至于給淹死?巡捕房的內(nèi)探會死于溺水,這可就諷刺至極了。
望著一臉陰沉漠然的北辰焱玨,虞少白一副受寵若驚模樣,幾分戲謔。
“王爺往日可都不管娉婷死活。今日,來得倒是挺快?!?p> “只是,爺你來得可真不湊巧。好好一鴛鴦浴,可是被爺你給打擾了?!?p> “虞公子,王爺?shù)娜?,你還是別動為好?!?p> 虞少白抬頭,望著岸上那一臉面癱的清明。只見人長劍一抽,直指而來。
虞少白瞥了眼北辰焱玨,瞥了眼面前控制在圓柱上的,從容不迫,一臉冷靜的女子。
挑眉,一臉戲謔。
“爺?shù)暮笤?,不就是娉婷的后院。這話,可是爺親口說過的?!?p> 那北辰焱玨冷眸掃來,口吻冰冷,卻是不容置否。
“其余人你如何折騰皆可,獨(dú)獨(dú)她不行?!?p> “為何就王妃不行?爺這,總得給個(gè)理由不是?”
虞少白意味深長的瞥了眼水中一臉無辜莞爾的女子。
“再者,王妃乃是后院之首。焱王爺以前,可不是這么答應(yīng)的。”
見人不悅,睥睨掃來。虞娉婷不爽嘖聲,識趣放手,放開那李闕玥,不以為然聳了聳肩,雙手一攤。
“也罷,諾大王府都是爺?shù)?,爺說什么,便是什么。我無非覺著,這王妃姐姐,比起以前,有趣不少,逗弄了幾下?!?p> “王爺,我這不過是同王妃姐姐切磋切磋,并無冒犯之心?!?p> 北辰野鄙視。
“你都上手,有無冒犯之心,可就不重要了啊?!?p> “六王爺這般說,可就冤枉我了。我堂堂一七尺男兒,為了爺,男扮女裝在此,任勞任怨,心甘情愿,可沒半句怨言。你們這不安撫也就罷了,倒還中傷我?好狠毒的心!”
“行了行了,別演了。當(dāng)初怎就瞎了眼,選了你來……咳!”
虞少白嘖聲,上岸。望著六王身旁的溫潤男子。
挑眉,“辰王殿下,今日也來了?”
男子謙遜一笑,微微頷首。
岸上,北辰焱玨冷冷瞅著那水里泡著的李闕玥,冷冷道。
“本王倒不知道,你這般能耐,三番五次給府中添事?!?p> 闕玥淺然一笑?!瓣I玥也不知,爺竟然還有龍陽之好?!?p> 卻見那人蹙眉望來,闕玥莞爾直視而去。
“爺別動怒,這種事,闕玥祝福還來不及?!?p> “本王并無那等嗜好?!?p> “爺不必同妾身解釋,這有何好遮遮掩掩的。喜歡便是喜歡,闕玥又不會笑話?!?p> “你給本王閉嘴?!?p> 闕玥笑而不語,北辰焱玨卻是覺著,這人的笑,有些意味深長。顯然,不知又在腦海中胡思亂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怎么,還不打算上來?”
“……那個(gè),腿麻了?!?p> 面色微尬,稍縱即逝。
北辰焱玨凝視水里之人良久,冷著面孔。
闕玥本想著等這人走,再上岸。怎料,這北辰焱玨忽地轉(zhuǎn)身,俯身,長臂一撈,一把將將耗在水中的闕玥,給攔腰撈了上來。隨即又百般嫌棄,將人給扔在一側(cè)。
青娟趕忙上前扶住步伐許些踉蹌的自家小姐。
那北辰焱玨目光瞥到那一抹鵝黃羅裙裙擺處的血跡時(shí),冷笑。
“這府中,還有人能傷得了你?”
闕玥無奈莞爾。北辰焱玨,可當(dāng)真高估她。
這王府中,但凡拳腳功夫不錯(cuò)的暗衛(wèi),隨便拎一個(gè)人出來,便是能將她給滅成渣渣。
“別看我,我可什么都沒做。”
虞少白頂著幾人的目光,嘴角抽搐。指著自己的脖子,挑眉,“我可是真真實(shí)實(shí)受了傷的?!?p> “先送王妃回蘅蕪苑去?!?p> 清明得令,闕玥知這人也不想多見自個(gè)。也罷,眼不見心不煩,也沒多廢話。
“妾身告退?!睅е嗑辏D(zhuǎn)身而去,清明隨后。
見人走遠(yuǎn),北辰野挑眉,“這四嫂,可真是變了不少?!?p> 用手肘拐了拐自家五哥,那辰王不著痕跡,收回目光。
書房。
撕拉——一聲,安靜的房內(nèi),這聲音,許些刺耳。
北辰野瞅望向一側(cè),粗魯撕扯下錦布,給自個(gè)包扎脖子的虞少白。
幾分戲謔:“少白,辛苦了。”
虞少白挑眉,“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陰陽怪氣,瘆人!”
北辰野眉頭跳動。
“你適可而止得了,在這后院待了幾日,真當(dāng)自己是嬌弱女子了,這點(diǎn)小傷,你至于嗎?”
“本少自個(gè)憐香惜玉,行不?哪能同五大三粗的六王比,再者也不見六王你自個(gè)來此處試試?!?p> “這差事,本王可無福消受。四哥這后院,可是養(yǎng)了一院的羅剎,母夜叉。招惹不起?!?p> “小爺當(dāng)日可真是中了邪,信了你們的鬼話。”
“那虞捕頭你還真是辛苦了?!?p> 北辰野嗤笑,“既然你都來了半月有余,事情,查得如何了?別是同上次一樣,什么蛛絲馬跡沒有?!?p> 說到正事,虞少白也不瞎折騰。一臉嚴(yán)肅,恢復(fù)正經(jīng)。
“王爺這后院,還真是臥虎藏龍,讓人大吃一驚?!?p> “你查到了什么?”
北辰野也不胡鬧。斂眉,一臉嚴(yán)肅。
“不知,這算不算是?”
卻見那虞少白望了三人一眼,緩緩從袖子內(nèi)掏出一塊布。攤開,只見一只蟲子的尸體,赫然入目,漆黑如碳,大小如同碗蓮種子,隱隱有紋路,臭氣熏天,雖已亡卻依舊在蠕動,令人作嘔。
“此物乃是今日落水時(shí),從水下一名殺手身上挖出的?!?p> 北辰野一臉嫌棄。
“辰王殿下在外云游野鶴多年。想來,應(yīng)是認(rèn)得此物?!?p> “略有所聞。此物,南疆朱邪國,鄉(xiāng)江一帶多飼養(yǎng)。不過,苗疆歷來將此物作為觀賞之用。不曾聽聞,還可用來殺人?!?p> 虞少白挑眉,嫌惡的瞥了眼那桌上蠕動之物。
“萬物皆毒。蠱本邪物,能不能殺人,這可就難說了?!?p> “巡捕房關(guān)押不過都是些十惡不赦的罪犯,武功深厚,會被人盯上,再正常不過。只是,這焱王妃,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平凡之人,好好的,先前也被下蠱。死都死了,卻是又活了。只怕,這其中,定有蹊蹺?!?p> “你懷疑四嫂也有問題?!?p> 不是疑問,是肯定。
虞少白挑眉望來,嘖聲不已?!斑@話我可沒說,只是此事關(guān)系重大。焱王妃復(fù)活得蹊蹺離奇。我聽蘇昧回來稟報(bào),說是人那日,明明已經(jīng)被貫穿腹部,早就斷了氣,卻還是說活就活了。
若是真被有心之人下蠱控制,到時(shí)候,縱使想阻止,可未必來得及?!?p> “你高估四嫂了。她可沒那個(gè)能耐?!?p> “有沒有那個(gè)能耐,現(xiàn)在下定論,為時(shí)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