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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深履薄

3,平安脫險

臨深履薄 橫溝月 2205 2020-02-28 10:11:00

  柳辰和蘇順將馬車上的馬解下,將里面的七人扶了出來,經(jīng)過這一陣顛簸,幾人的氣色倒是好了一些。

  剛將馬分配好,一陣馬蹄聲從不遠處傳來,紹淵無奈的搖了搖頭,“來不及了!”

  “少爺,讓小順帶你先走?!绷綌嗳徽f道。

  祁家隨從中幾個已恢復大半精力的也說:“十三公子,你也快走,我們先擋著。”

  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追兵已至。

  “終于找到了,哈哈,都別想走!”來人看了一眼歪在路邊的馬車,笑道:“現(xiàn)在才明白,太晚了些吧!”

  “秦總管,居然是你?”祁文目瞪口呆,看著來人不可置信的道。

  “廢話少說,上!”秦總管并不多話,二十多人一下子將他們圍了起來。

  “我知道了!”一邊的祁遠面色如雪,“是三伯嗎?為什么?”

  秦管事并沒有回答,只搖了下手,做了個動手的動作,一群人便混戰(zhàn)在了一起。

  “平良,紹淵,是我連累了你們,對不起!”祁遠一邊擋開迎面劈來的一刀,一面沉重地說。

  “祁遠,別說這個了,小心些,我們不會有事的?!便鲆椎氖终裙皇且槐虾玫奈淦?,說話間已與婉婷一起,將一人打倒在地。

  “平良大哥,祁大哥,不要戀戰(zhàn),找機會沖出去,在前面匯合?!苯B淵此時極是鎮(zhèn)定,對兩人說。

  蘇順以長繩將紹淵縛于自己身后,一手策馬,一手持長鞭,鞭尖如同活了一般連刺敵人的面目,“公子,坐好了!”接著一縱馬,從兩人之間穿梭而去,又回身一甩鞭子,將一追擊之人甩于馬下。

  婉婷姑娘在對戰(zhàn)中也極為搶眼,她本來是用劍的,前一陣子纏著蘇順學了段時間的鞭子,今日,長鞭在手,使起來也是虎虎生風。

  婉茹、婉婷共坐于一馬上,兩姐妹配合得極好,圍攻的四五人絲毫占不到便宜。

  泠易與祁遠一騎,祁遠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手底下一點也不含糊,他本來騎術就高,此刻緊要關頭更是全神貫注,泠易稍弱一些,卻見他取了一支笛子在手,正在吹著奇怪的節(jié)奏。

  混戰(zhàn)中,祁遠的隨從因體力不支,已有一半人掛了彩,情況并不太妙,而柳辰最是厲害,下手如電,已有數(shù)人被擊倒在地,不知生死。

  祁遠一劍格開敵人劈向肩頭的一刀,背上卻被另一人刺了一下,鮮血頓時冒了出來。泠易身子一側,將手杖對著馬后之人,“咻、咻、咻”一下子射出了六七枚鋼針,偷襲之人慘叫一聲,落下馬去。

  “平良,我沒事,皮肉之傷?!逼钸h看泠易擔心,趕緊說道。

  祁遠的十個隨從,已有六人躺倒在地,估計兇多吉少。

  形勢更見嚴峻,柳辰一刀斬殺了在酒鋪中下毒的劉同,又飛身一躍,襲向秦總管。不過姓秦的卻也極是了得,居然側身接了柳辰一刀,又將手中的連弩裝上了短箭,向柳辰射來,只聽得叮叮幾聲,弩箭被柳辰的大刀磕飛,這當兒,秦管事已退之后圈。

  突然,大家聽到空中傳來撲棱撲棱的聲音,只見從四面八方飛來了許多鳥兒,泠易大聲道:“大家小心,速速撤離!”

  一大群鳥兒飛了過來,向下俯沖而去,泠易將己方之人召到了自己的身邊,鳥兒便沖向了敵人陣營,一時之間,秦管事等人手忙腳亂。

  泠易帶人乘勢沖出了包圍圈,沿著紹淵留下的記號疾馳而去,柳辰斷后。

  趕了有一個多時辰,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小村莊,村子不大,約十幾戶人家。一行人順著記號進了村子,在一間籬笆圍成的院子門口停了下來。

  “請問有人嗎?”婉茹邊拍門邊問。

  院中三間土坯房正中的一間吱呀的開了門,走出一個50多歲的老丈來,過來打開門道:“你們是剛才那個公子的家人吧,快進來!”

  院中雖然沒有什么東西,但打掃的甚是干凈,地方也大。

  柳辰等將還剩下的五匹馬牽進了院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老丈家中可有草料?”

  “有些喂牛的草料,不知行不行?”

  “行的行的,太謝謝老丈了?!?p>  “沒事的,你們快隨我進屋去吧,剛才那位公子臉色可不好。”

  屋內(nèi)紹淵躺在榻上,身子俯靠在榻邊,咳嗽的聲音并不大,卻每咳一聲,身體都力竭般隨之震動。

  柳辰疾步搶上前去,將紹淵的身子扶正,紹淵臉色蒼白,雙頰上因劇烈的咳嗽而潮紅,額上冷汗淋淋。

  “紹淵,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逼钸h看到紹淵的樣子,歉疚地說。

  紹淵勉強笑了下,輕輕擺了擺手。柳辰已連拍紹淵背部數(shù)個穴位,又從懷中掏出針包來。

  “祁公子,你的傷雖不要緊,但中毒在前,失血在后,還是先去休息吧。我要給我家少爺行針,你不要擔心?!?p>  祁遠點了點頭,帶著僅剩的四個隨從,隨著屋主人來到另一間屋子,對老丈自是又一番千恩萬謝。

  泠易雖經(jīng)大半日的奔波,精神卻仍是極好,他坐在了紹淵的榻邊,看柳辰行針。

  行針之后,柳辰和蘇順走了出來,屋中還剩下泠易和紹淵二人。

  “祁大哥受傷了,其他人呢?”

  “祁遠是皮外傷,不要緊,可惜他的隨從死了六個?!?p>  “祁家內(nèi)斗竟如此厲害,居然已刀劍相向?!苯B淵感嘆了一句。

  “我看祁遠非常難過,恨家人不顧親情,又因連累了我們而心里難受?!?p>  “若不是要與我們同行,去支了馬車,祁大哥也不會被人掌握行蹤。平良大哥,你勸勸他吧,讓他別自責了?!?p>  “紹淵,你先休息,婉茹去熬稀飯了,等弄好了,你再起來吃一些。”泠易拍拍紹淵,又把他背后的靠枕取出,扶他躺好。

  紹淵點了點頭,又咳了一陣,方合上了雙眼。

  屋外只余柳辰一人,他見泠易出來,將他拉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又為他看了看腳踝的傷處,“泠公子也不要再多走動,現(xiàn)在我們藥物缺失,我讓蘇順到鎮(zhèn)上去買了。我們可能要在這里多住幾天?!?p>  “紹淵不要緊吧?”

  “少爺肺氣不足,這里空氣干燥,又比我們那里冷了許多,故而一直有咳嗽之癥。今天這樣馬上急奔,受了涼風,可能要養(yǎng)一段時間才能恢復精神?!?p>  “那你好好照顧紹淵,我去看看祁遠?!?p>  “祁公子的傷不要緊,你不用擔心,隨從們的傷,我也都看過了。等蘇順買藥回來,我再給他們換藥?!?p>  “柳辰,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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