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口酒后開懷大笑,木藍被他這一笑笑得臉上泛起了紅暈,明明她還沒有喝酒,倒像是醉酒了一樣。
她不自然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從她的嗓子、胃,最后到腸子都火辣辣的疼。
她不是不能喝白酒,她從剛上大學的時候起就開始練自己的酒量了,只是今天這酒太烈了。
她想古人的酒量可真是可以,她在他們面前簡直就是一小白。
不過,喝完這杯酒,她渾身上下似乎更自在了,膽子也比剛才大了些。
“不知道這里的菜合不合你的口味,”他一邊吃一邊幫木藍將酒杯斟滿,“我個人是覺得這個和你們小館的不相上下?!?p> 木藍抬頭看了看他,眼前的人有雙漂亮的眼睛,濃厚的眉毛更為之增添了風采,仿佛也不像上次在街上撞上時那么令人討厭了。
才一杯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沒有醉。
木藍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身份了嗎?”
“你當真不記得我是誰了嗎?”他反問。
木藍聽到這句話,右手迅速顫抖了一下,碰倒了酒杯,眼淚差點都要流出來了,她最怕的時候還是來了。
“我應該......要知道你是誰嗎?”她用最后一絲冷靜維持著自己的姿態(tài),不到最后一刻,不輕易低頭。
“九王爺?!彼f完又將另一杯酒咽下肚。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九王爺?木藍自醒來后,一直在圍繞著蕭霽的計劃活著,還沒有來得及將與朝廷有關(guān)的事情打聽清楚。
如果她的寵物店開起來的話,她應該會有所了解的,可是現(xiàn)在......她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木藍只是怔怔地看著她,她想此時已經(jīng)沒有比沉默更好地辦法了。
“你并不驚訝?”他笑著笑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木藍并不知道在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他現(xiàn)在的傷心并不像是裝出來的,剛才的意氣風發(fā)早已消失不見。
木藍看著他的眼睛搖搖頭,“我聽我爹說,我昏迷了很久,以前的很多事情我也記不太清了,我想這應該是暫時性的?!?p> 驚訝?有什么好驚訝的?我來自一個自由平等民主的時代,難不成知道你是九王爺之后要向你行跪拜禮?
他聽了之后笑著點點頭,木藍看他情緒稍稍平靜了一些,將右手邊的酒杯扶起,又陷入了沉默。
船還在往前行駛,天色開始漸漸變黑,空氣中的水汽比剛才更濃了,眼看著還有一場大雨要下。
她想站到船艄透透氣,可是現(xiàn)在主人都沒有發(fā)話,她這個連客人都算不上的人怎么好意思開口。
“我們以前很熟嗎?”她想了想覺得這樣問并不禮貌,又換了一句話,“我的意思是我們以前認識嗎?”
問完,她又覺得這樣問有些突兀,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回答自己,于是低下了自己的頭,不太敢直視他。
“如果我說,你沒有昏迷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王妃了,你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