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樹上的露水了,但木藍慌亂的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是露水還是由于自己緊張而沁出來的汗水。
她明顯的能夠感覺到有人在不斷地向自己靠近,盡管那腳步輕的連踩在樹葉上也沒有任何窸窣的雜音,但她還是憑感覺感受到了。
在內(nèi)心經(jīng)過了一番垂死掙扎之后,她決定豁出去了,“死就死,況且前面的人是蕭霽,無論他來到宋朝后性格改變成了什么樣子,他也不會傷害我的性命,頂多又是那些侮辱人的嘲諷,我被他嘲諷的還算少嗎?”
她眼珠一轉(zhuǎn),清了清嗓子,本想似笑非笑嬌嗔的開口。
突然間她的嘴被人從身后捂住,整個身體也被人緊緊箍住,動彈不得。
誰料她身后那人竟對暮靄沉沉畫師說,“只不過是只流浪的貓,我今天暫時沒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了,你先回去吧。”
蕭霽的語氣很輕松,暮靄沉沉畫師的愚笨腦袋被沒有發(fā)覺哪里不對勁,開始原路返回。
蕭霽看他漸漸朝自己走來,著急的喝住他,“等一下,走那邊回去,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這邊有木府的人在巡邏。”
畫師不樂意的轉(zhuǎn)了身,換了個方向,納悶的喃喃道,“是我記錯了嗎,可你剛才并不是從那邊走來,怎么會看到木府的人呢?”
看著畫師在黑夜中漸行將遠,木藍開始通過咬蕭霽的手指來掙脫開他。
“啊......”蕭霽迅速的抽開自己的手,“你是人還是......?”
后半句話他硬是忍者沒有說下去,木藍往前邁了兩步,迅速的接上了話,“是只流浪的貓,不是人?!?p> “我......我剛才不是故意要這么說的?!笔掛V說的有些吞吞吐吐,他也意識到了這樣說不好,但他也是情勢所逼,不然誰會無緣無故的罵人。
“你卑鄙、無恥、下流,竟然安插眼線在我們木府,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直接當面拆穿你們,你是不是害怕了?”后半句話她突然提高了嗓音,語速也變得緩慢了下來,想故意套出蕭霽的話。
她在蕭霽面前簡直就像是一個透明的人,蕭霽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看穿她的一舉一動。
懂你的人通常也是最能夠傷害你的人。
“半夜里你穿的這么單薄,看上去又是這么的活色生香,我又怎么可能輕易將你給別的男人看呢?”他的語氣是這么的溫柔而有定力,仿佛能夠征服所有的黑夜。
“騙子,總之游戲的第一局是你輸了,不管你承不承認?!彼f的霸道而又強勢。
“承認,當熱承認,這么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木藍心中所有的怒火、委屈、不平仿佛都被一句“我送你回去”給擊得粉碎。
她沒有出息的擦了擦眼角,“不用了,我是來找信差的,它今天很奇怪,離開蘭苑后一直往前走,我一路跟隨著它走到這里。”
蕭霽覺得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這么簡單,“信差會不會是被人給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