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外的,陸天海和鄭松掐著腰,跳著腳在鄭府眾人的眾目睽睽之下對噴了起來。先是簡單的言語問候,然后是激烈的拳腳相向。
鄭松這個公子哥怎么敢信,兩局下來自己竟然敗的體無完膚,鼻青臉腫的被鄭府的下人拖回到了房里。開什么玩笑,陸天海雖然不能用自己的魔功,弟弟給的《凌煙身法》身法可是練得純熟無比。
鄭九兒的爹叫鄭楠仁,是個瘦瘦小小的中年男子。看著鼻青臉腫的侄兒,他感覺這件事兒很難辦。怎么說也是國公府的大公子,被打成了豬頭自己也不好交代。若要重罰陸天海吧,他畢竟是一個客人,又是空風法師介紹來的,怎么著也得賣個面子。
“老爺,我覺得把大小姐許配給那個陸天海,陸天海不就是自家人了嘛,那就可以重重的處罰了。”
管家當然明白老爺?shù)目嘀?,洋洋得意的給鄭南仁出著主意。
“滾出去!”
“好的老爺?!?p> ···········
“陸天海,你原本就這么逗比嗎?”鄭府佛堂里,鄭九兒跪在佛龕前歪頭問著陸天海,臉上樂的開了花。
鄭南仁實在沒辦法,只能處罰自己的寶貝女兒了。
“不是啊,以前我很正經(jīng)的。你不知道吧,我還做過飛龍尉的小旗。”
陸天海抱著胳膊蹲在鄭九兒身旁,看著她因自己而受罰心里也很過意不去。
“不是吧?飛龍尉怎么會要這么腦殘的人?”
“你別不信,你去江湖上打聽,飛龍尉黑衣羅剎。保準讓你對哥崇拜的五體投地?!?p> “行行行,你大名鼎鼎行了吧。”
“對了九兒,你哥被我揍成了豬頭,你為什么這么開心?”
“因為我也想打他,是你替了我而已?!?p> “他是你哥,你為什么要打他?”
“因為他睡了我的閨蜜!”
“哈?”
“睡了就算了,還不娶回家!”
“是該打!”
“我那閨蜜還懷了孕!”
“你等會,我再去打他一頓!”
陸天海的臉氣的成了紫茄子,擼了擼袖子就往外走。卻被九兒拉住了手···
“九兒,我陪你跪吧”
陸天海的前世雖然有了兒子,但這一世仍然是個雛。手被九兒拉住,剎那間小鹿亂撞,從臉上紅到了脖子根。
“好~”
九兒也是鬼使神差,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伸手拉住了他?;剡^神來的他猶如鵪鶉一般把臉塞進了懷里。
二人并排在佛龕前跪著,氣氛說不出的旖旎。佛龕里供著的手持凈瓶的觀音菩薩,笑容也是極度曖昧。
“九兒····”
“嗯~”
“我怎么感覺····”
“什么~”
“像拜堂··”
“呸!”
······················
最終,讓鄭南仁極度撓頭的陸天海被他安排到了自家開的鏢局里,當了一個普通的鏢師。
鄭家不愧是大商第二士族,隨隨便便揪出一個產(chǎn)業(yè)來便是大的不像話。鄭九兒被勒令禁足在家,沒有陪陸天海過來。
看著那扇大門上掛著的“鄭氏鏢局”四個大字,陸天海深深的懷疑眼前的這所宅子是不是個衙門,另外這廣告打得還能在明顯一點嗎?由于來的太早,鏢局的大門還沒開,陸天海便來到了開在不遠處的一個早餐鋪子上坐了下來。
“老板,來碗豆腐腦,再加幾根油條!”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到有客上門,麻利的擦了擦桌子,將飯食端了上來。
看著那白嫩可口的豆腐腦,陸天海嘴里冒出了哈喇子。一口下去,陸天海的臉色變了。
“老板!過來過來!”
“怎么了這位客官!”
“你這豆腐腦怎么是甜的?”
“這東西本來就是甜的???”
老板一臉懵逼,二人隨即展開了一番關(guān)于甜咸豆腐腦的曠世爭論。
鄭氏鏢局的大門緩緩的開了,一個身著勁裝的漢子朝早點鋪走了過來。老板見此人過來,也不管甜咸豆腐腦了,笑嘻嘻的迎了過去。這可是大客戶,鏢局上下兩百多號人,光早點錢就是一大筆收入了。
“老劉,你怎么臉紅脖子粗的。”
來買早點的人叫鄭晨,原本是鄭府護院家丁,鄭南仁見他忠勇又兼功夫不賴,便讓他在鏢局里干了個差事。
“嘿,沒什么事兒鄭爺,方才跟那位客人談?wù)撎鹣潭垢X呢··”
老板是個精明的生意人,鏢局的早點早就打包完畢,就等人來取呢。
“鄭爺,您頭里走,我跟伙計把早點給您送家去?!?p> “等會,我先去會會他!”
鄭晨也是個火爆脾氣,開什么玩笑,這咸甜豆腐腦可是南北方的曠世之爭,不能落了南人的威風。
鄭晨來的氣勢洶洶,大手往桌上使勁一拍,低頭喝著豆腐腦的陸天海被濺了一臉湯汁。
“兄臺,有何指教?!?p> 身后抹了抹臉上的湯水,陸天海強忍著打人的沖動,面帶微笑招呼著。
“你是北方人?叫什么名字?”
鄭晨說話粗聲粗氣,身體壯的像頭牛,江湖上人稱“大黑牛”。
“小弟是北方人,大名陸天海,江湖諢號“黑衣羅剎”!”
陸天海一臉洋洋自得,心說小爺?shù)拇竺?,說出來嚇死你丫的,還敢跟小爺拍桌子。
“是你!”
鄭晨聽到陸天海三個字驚得目瞪口呆。
“是我!怎么樣怕了吧!”
陸天海心說,我說什么來著,小爺也是江湖上威名齊天的人物。
“哈哈哈哈,怕了怕了?!?p> 讓陸天海錯愕的是,鄭晨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笑的跟漢奸一樣跟自己說著話。
“就是你把鄭松那傻缺給揍了吧?”
“是我啊···”
“那就沒錯了!我要跟你說!”
鄭晨嬉笑的臉色突然認真了起來,摟著陸天海的胳膊跟鐵箍似,讓陸天海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
“什么?”
“咸豆腐腦好吃!”
“噗!”
正在喝水的掌柜沒憋住氣,沖著鄭晨的后腦勺噴了一頭茶葉沫子。
鄭晨也顧不得頭上的寶貝,摟著陸天海就往鏢局走。讓陸天海內(nèi)心升起一種被綁架的感覺。
“我跟你說啊,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哎!老劉!別傻站著啊,飯!”
“哎··哎!”
早點鋪老板趕緊放下茶杯,招呼著身后的伙計,匆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