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致遠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fā)現什么特別的蛛絲馬跡,沒有辦法只能折返。
腳尖在屋頂瓦片一點,飄向遠方,夜風息息,甚感美妙。
嗡!
他忽然聽到一聲飛劍的激昂聲。
側面一道劍光劃破夜空,瞬息而至。
懷致遠彈指一道劍書,自己趁機落到了旁邊的屋頂上。
飛劍和劍書寶劍相互試探了一下,就被已經趕來的主人收了回去。
“懷致遠,怎么是你啊,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家伙小命說不定就報銷了?!币彩窃旅饕子诒孀R,來者才到近前就看清楚了是懷致遠。
“郭順,好久不見了?!?p> 懷致遠看著來人,正是安慶郡張宿郭順,雙廬是安慶郡的郡府所在地,所以在這里見到他毫不奇怪。
“你怎么跑到了雙廬,也不通知我一聲,真是不夠意思啊?!惫樎裨沟?,“還拿不拿我當兄弟???”
懷致遠就事情大致說了一下,他本來準備天亮之后去找郭順的,沒有想到還沒有等到天明,他就已經先見到了。
兩人下了房,邊走邊說。
“對了,你來的正好。本來明天我就要出去一趟,上邊有任務分派下來。本來還怕這段時間發(fā)送什么意外呢,前幾年就出現過一次人仙境的戰(zhàn)斗。你來了可以先幫著盯幾天,我去完成了任務就回來。到時候咱們兄弟一起合力鏟奸除惡。”
“這里很多修行者嗎,怎么會有人仙境的戰(zhàn)斗?”
“修行者倒是有一個人仙境的,被城中的四大家族請了作為族中小輩的師父,這些小輩不過是區(qū)區(qū)筑元,翻不開什么浪花。倒是其中吳家的小子被上任的張宿慧眼賞識,引入了咱們司天監(jiān)?!?p> “哦,是這樣啊?!?p> “對了,致遠你怎么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要不是我機警,你就受傷了。”郭順問道,難道是他有了什么發(fā)現,可是他在雙廬這么長時間也沒有見到什么啊。
“我也說不清楚,只是晚上心血來潮,所以才出來探查一番?!睉阎逻h其實感覺也是很模糊,太具體的他也說不上來。
郭順上上下下來回地將他看了幾遍,摸著下巴沉吟道:“依老夫之見,施主這是思春了。”說完就大笑了起來。
“滾,趕緊回去睡覺吧?!睉阎逻h說道,“明天你不是要出去的呢,早點休息吧?!?p> “那好,我回去了,這段時間麻煩你了?!?p> “滾吧。”
臨別之際,懷致遠給了郭順些劍書防身,二人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分開后,懷致遠又回到了郡守衙門。既然那個他心有所感的神秘連郭順都不知道,那正常趁著他不在這段時間,雙廬的司天監(jiān)力量空缺,引蛇出洞好摸清楚其根底和蹤跡。
第二天,懷致遠在雙廬縣里溜達了一圈,卻是一無所獲。看來郭順不知道也很正常,既沒有人口失蹤,也沒有人口死亡,甚是怪異和神秘。
“懷叔,懷叔……”
正在閑逛的懷致遠忽然聽到有人喊他,抬頭看去,發(fā)現在路邊酒樓二樓的雅座里,有個少年人正探頭喊他。
“鞏靈啊,什么事情?”原來是郡守大人鞏英的兒子鞏靈,年方十五,正是活潑好勝的年級。
“懷叔,你上來一下唄?!膘栰`急切的想要他上去一趟。
“好吧,這就來了?!?p> 懷致遠進了酒樓在店小二的帶領下直奔包房雅座。
房間里一共五個少年人,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出自雙廬縣城中數一數二的家族。
鞏靈起身將懷致遠引到自己身邊坐下,“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說的懷叔。”說著又一派手指向其他幾位少年,“他們是咱們雙廬四大家的公子和小姐,分別是周煦、吳堅誠、鄭瑩和王靈安?!?p> 懷致遠一一看去,發(fā)現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人,皆有修為在身,已經都是入了筑元。不過他還是感覺自己和他們簡直就是兩代人了。人說三歲一代溝,誠不我欺,他要是有時間覺得還不如多修行一下。
鄭瑩問道:“你就是鞏靈說的,那個智破人口拐賣的懷致遠?”
“路與不平一聲吼而已。”
周煦接口道:“就是,破個區(qū)區(qū)的小案件而已,到咱們吳大少跟前,可以差的遠了?!?p> 吳堅誠給自己倒杯酒,“哪里,哪里,只是比較幸運罷了?!?p> 王靈安哼了一聲,自己也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鞏靈見狀一舉酒杯,道:“來來,大家飲一個,堅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大家盡興盡興?!?p> 懷致遠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少年人的宴會,他一直攪合其中也確實不是個事。
只是沒有想到他才出來酒樓,鄭瑩竟然也跟著出來了,“懷叔,不介意我這們喊你吧?”
“稱呼而已,你如果愿意,直接喊我名字也可以。名字而已,沒有那么金貴,起了就是用來別人叫的?!睉阎逻h不在乎這些,叫什么都可以。
“那我就喊你懷叔了,懷叔,你這是要去哪里?”鄭瑩見到他在大街上漫無目的逛著,很是好奇。
“瞎逛逛,第一次來雙廬,隨便走走?!睉阎逻h見到她一直跟著自己,“你們的宴會不是還沒有結束的呢,怎么不繼續(xù)了?”
“沒意思,一群毛都沒有長齊的家伙而已?!编崿撜f道,“這次是吳堅誠那個家伙進了司天監(jiān)后第一次回來,要不然我才不會參加這么無聊的酒席呢?!?p> 懷致遠點頭示意自己聽的了,繼續(xù)走著。
“你不好奇嗎?”鄭瑩問道。
“好奇什么?”懷致遠回頭看了她一眼,有什么需要自己好奇的。
“司天監(jiān)啊,掌管天下修行人士,我看懷叔你也是跑江湖的,應該聽過吧,遇見了預備成員,你一點都不好奇嗎?”
“你既然說都說是跑江湖的,怎么知道我沒有遇見過司天監(jiān)的人呢?”
“也是啊,我說呢,”鄭瑩覺得自己先前是想左了,“對了,懷叔,你這閑逛的有什么意思,要不我給你做向導?”
懷致遠看向她,“你覺得給一個大叔做向導有意思?”
鄭瑩嗯嗯兩聲,“還好了,總比和一群毛頭小子喝酒強。懷叔,我先給你見到介紹一下雙廬縣城的格局吧。一句話就是達官貴人住在一處,中等富商住在一處,然后販夫走卒又是一處,也沒有什么新奇之處?!?p> 懷致遠不禁對這個小丫頭另眼相看,看是都能看出來,可以敢如此說出來的卻沒有幾個,言語中對達官貴族也是不屑一顧,當然這也可能和她的家境有關,她有這個實力,實力決定了她說話的力度。
總之,這個鄭瑩是一個有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