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小虎的聲音含有一股暴戾的內(nèi)勁,犀利陰鷙,有懾人心神的效果。
君不器心中一驚,綠鷹涂小虎的實力還在自己估計之上。要不是自己身負乾坤造化訣神功,被對方突然一喝肯定嚇得馬上暴露自己的蹤跡。
“兩位倒是好耐心,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喝杯水酒?”綠鷹涂小虎說道。
“哈哈哈。既然主人如此好客,在下也就卻之不恭了?!狈宽斏系臐撔姓咄蝗恍α似饋恚贿\功便將房頂震出個大窟窿。人便從窟窿里跳了下來。無論對方出手打破屋頂,還是縱身落地,竟然沒有半點多余的聲音,甚至地板的震動都沒有。顯然,來人不止隱匿功夫一流,內(nèi)力輕功更是了得。
來人身高七尺,手執(zhí)雁翎刀,同樣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聽聲音是一名老者,但中氣十足,顯然內(nèi)家功夫已十分了得。
“好功夫!”綠鷹不吝稱贊。見識了持刀老者的功夫,綠鷹涂小虎仍舊沒有半點多余的情緒。他赤裸著上身,懷里仍舊抱著薛青衣,仿佛進來的兩個黑衣人根本無足輕重。
“閣下謬贊了?!背值独险弑f道,“既然閣下要招待我們,是不是需要起身迎接才是?只是閣下跟尊夫人的樣子似乎不是待客之道?!?p> 持刀老者知道薛青衣是百花樓的妓女,他故意將薛青衣稱作涂小虎的夫人,明顯是想激怒涂小虎。顯然,他的目的并沒有實現(xiàn),涂小虎仍舊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絲毫不以為意。
“我們夫妻歡愛無需避諱他人,如此美妙的風(fēng)景更愿意讓大家欣賞,這才是待客之道。你若愿意等,待我盡興之后你也可以接著來?!本G鷹涂小虎果然不知廉恥。
“郎君真是絕情。你我歡好怎容得下第三人?”薛青衣故作嬌羞,原本就滿面潮紅,現(xiàn)在更是紅潤連帶脖子都露出粉嫩之色,只是聲音中還帶有一絲幽怨。
“好了好了!這兩位等會就是死人了,給死人看看又有何妨?又不會少你二兩肉?!蓖啃』⑸斐錾囝^在薛青衣臉上舔了一口,臉上雖有笑意,但眼神中已是殺氣盈盈。
“郎君真會說笑,兩位都是飛檐走壁的梁上君子。我看健康得很,再活上五六十年都是短的,怎么會死?”薛青衣嬌滴滴的說道,似乎全然感受不到房間里彌漫的殺氣。
雖不能看到面貌,但持刀老者和持劍黑衣人的一臉不屑還是非常明顯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輕蔑。要是一人對上涂小虎,他們心底還有些沒底,但要是對方同時對付自己兩人那純屬找死。就算退一萬步說,即便不能力敵,逃跑那肯定是綽綽有余的。
況且,自己這邊似乎不止兩人。
“兩位已經(jīng)現(xiàn)身,窗戶后的那位朋友倒是沉得住氣。這里有酒有女人,難道還是不想出來么?”涂小虎譏笑道。
“糟糕!難道自己暴露了?”君不器暗道不好,任自己千般小心萬般謹慎竟然還是暴露了。原本還以為對方只是詐自己出來,想不到竟洞悉了自己所在。
正當(dāng)君不器準備推開窗戶,飛身而入的時候。對面門口的窗戶竟被人一把推開,一個人影躥了進來。來人輕身功夫也不弱,在飛身進來的同時,腳往后一勾一帶一踢便又重新關(guān)上了窗戶。顯然,來人也不想把動靜弄大了,驚動其他人。
“果然厲害!想不到閣下早就發(fā)現(xiàn)我了?!眮砣说故且簧肀惴?,玄素衣裳,手上沒有任何武器,只是臉上蒙了一面方巾,看材質(zhì)倒也普通,是百花樓里處處可見的窗簾布??礃幼拥瓜袷桥R時起意,撕了塊窗簾布來聽墻根。雖然簡陋,但也分辨不出究竟是誰。
想不到還有人在,君不器略微放了些心。看來綠鷹涂小虎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那么對方的修為也不是高不可及。如果應(yīng)對得當(dāng)自己還是有機會留下他的。要不然,君不器還得重新制定計劃,甚至放棄此次刺殺行動,跟何大先生好好學(xué)習(xí)煉體之法,待自己修為進一步提升之后再作打算。
情況有變,君不器打算坐山觀虎斗,待到時機成熟再適時出手。
“真不容易,人終于到齊了?!本G鷹涂小虎暗自放了點心,對方既然關(guān)上窗戶,那是求之不得的,正合了自己心意。雖然自己不懼幾位,但一旦打斗動靜過大,自己的身份暴露,也就沒辦法再呆在京城了。好不容易歇腳百花樓享受人間溫柔,甚至人間絕色,他可舍不下這溫柔鄉(xiāng)。
一旦關(guān)上門窗,涂小虎便如出籠之虎,可以放心施為了。
“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天啦,奴家不要活了?!毖η嘁率中邞崳路鹭憹嵙遗?。這里可是百花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人擅闖了哪個大家閨秀的閨房。
“這娼婦倒是會做作。不過,千變?nèi)f化的風(fēng)情倒是讓人心癢難耐,難怪每次都要她,還不膩味?!蓖啃』迪氲溃皇撬]說出口。
“放心,放心!這三個短命鬼是活不長了。我想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們的忌日了吧?!蓖啃』⒆孕艥M滿的說道,“你們?nèi)灰黄鹕习??!?p> 涂小虎要一挑三,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一對三?閣下居然如此自信?要不要重新考慮下?我們倒是可以輪流上。”持刀老者說道,他的信心也不低。
“一個一個上太他媽麻煩了。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就算再來三個也是白搭。我趕時間,你們難道沒看到我懷中的美人?她還等著我去陪她?!蓖啃』⒄f道,不老實的手又在薛青衣身上揩了兩把,惹得薛青衣嬌笑連連,連稱“好壞”。
“閣下倒是口氣倒是不小。是不是剛剛吃了大蒜,忘了漱口了?”手持寶劍的黑衣人說道。
“非也非也!這么大的口氣可不是大蒜能有的。可不能污蔑大蒜。我看著口氣十有八九是吃了什么黃白之物或者米田共吧?!贝昂煼浇砻擅嫒松袂榈ǎ室獯碳ぶ啃』?。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都是高手,難道誰還怕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