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讓人始料未及,就連角落中的于杜子看了也頓時愣了,他心目中的小言君實力比想象的還要詭異。
不過,他看了一眼擂主盤的下注情況,眉毛兀地挑了上去:“買定離手!單局勝負盤開始下注!”
“看來五師兄的唇舌神術已經(jīng)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妖小咪輕嘆一聲,然后摸了摸小匪的頭:“還有銀子嗎,多投點注碼。”
“啊,姐姐我只剩下殺豬刀了……”小匪說著遞給了于杜子:“這個能下注嗎?”
“滾!”
“嘁,這可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了,不讓下注更好。等我贏了,給我的殺豬刀鍍鍍金……”小匪用袖子擦了擦殺豬刀,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手腕處七條未激活的灰色意志文:“這才配的上我小匪現(xiàn)在的實力嘛?!?p> ……
“他……”百魅出現(xiàn)在擂臺,探了下傷情。
擂臺之事,并非小事,因為牽扯到各大勢力的年輕翹楚,出現(xiàn)任何不可挽回的情況都可能引起一場禍亂。
所以,和尚安排了百魅臨場救治,來做最后一道保障。
“無礙,可能是昨晚緊張過度隨眠不好,他現(xiàn)在睡著了。”嚴波淡然解釋道。
“生命體征完好,無外傷?!?p> 這是百魅給出的最后鑒定,也讓擂臺下圍觀的勢力放下了劍拔弩張的氣勢,畢竟百魅的醫(yī)術在禁域都能排到前五的,沒有人會去質(zhì)疑。
一切都沒解開眾人的疑惑,一個滿文實力的人竟然睡著了?
先是子相地界大將之子,接著是禁域禁客酒大夫的首徒,然后又是來自云都的親王之子……
不過,無一例外,在一只腳剛要踏出那個黑色的圈時,都是毫無征兆一頭栽倒,然后被百魅拖到擂臺安全區(qū)。
要說不同,那么從形態(tài)方面說就是每個人躺下的姿勢不同,另外從語言方面,就是嚴波給出的原因有點大相徑庭。
“這個人思念太重,想家了,想得太乏累了?!?p> “他呢,有隱疾在身,估計是發(fā)病了?!?p> “起床不洗臉,沒臉見人?!?p> “老王家的狗死了,他傷心過度?!?p> “……”
擂臺下沒人聽到嚴波給出的解釋,但百魅卻聽得很真,本來人就很少說話,聽了之后就更感覺更加不會講話了。
真的如此,那些人應該一碰就會醒來,可是并沒有,但是嚴波說的都是實話,那些確實是他們躺下的誘因,只不過加了一點催眠術在里面。
早在前幾日,嚴波做了一個測試,測試對象是小匪,借著小匪實力不斷增長,他發(fā)現(xiàn)意志文越多的人,實力越是強大的人,越容易被催眠。
在他們的潛意識世界,就是他們的意志世界,只要有丁點的缺口,嚴波就能悄然進去,然后實施控制。
半個秘密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加上花伯探尋消息的戲劇性,沒人真正意義上了解“言泊君”這個人,這就造成了前所未有的神秘感。
俗話說,越是未知的事物越是令人畏懼。
嚴波很自然的成了參加歸宗之典最令人畏懼的人,而這種畏懼是發(fā)自心底的猜忌,如今嚴波又畫了一個莫名的圈,給出了“走出就會敗北”的暗示,很完美的讓人在戰(zhàn)斗前進入了恐懼狀態(tài)。
顧慮和警惕,都會讓人的精神能量迅速減弱,更是處于一個即將崩潰的狀態(tài),這才有了嚴波可以趁虛而入的機會。
而那把鑰匙,就是花伯打聽的消息,嚴波從消息中分析出了那些人最為脆弱的一面。
有些人天生緊張就會出錯,可出現(xiàn)大錯呢,那就是陰影。
有些人有隱疾,羞于啟齒,一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那將是無盡的慌張。
起床不洗臉看似小事,但假如被糾正到一個正義角度對立面,那習慣就成了難以擺脫的噩夢。
等等……幾乎所有消息匯集都能總結出一個人性的弱點,即便不是弱點,嚴波也能將其放在對立面去考究,在這些看似強大的人面前,才無所不能。
其實,嚴波也曾擔心這些人會突然醒來,畢竟普通的催眠時間很短,所以他在催眠之后又補上了4級催眠:疼痛喪失,甚至設定了一個:錨。
那么沒有錨的喚醒,那些人永遠都不會醒來。
“是他……”
嚴波眼神微瞇,這次上臺的是尤澤,也是他最為擔心的一個對戰(zhàn)者。
打探的消息歸總起來,尤澤體現(xiàn)了兩個主導性格:暴力和感性。
嚴波對此人不敢妄下判斷,因為勢均力敵的兩個性格,就像是精神分裂,很難在第一時間給出致命一擊,因為他猜不出目前主導的人格。
“喲,尤兄,別來無恙!”
嚴波笑著拱手,似乎在向上次打傷尤澤道歉,可那絲若隱若現(xiàn)的笑意似乎又在激怒他。
“這次,你要死?!庇葷衫淅涞?,拳頭兀地攥緊了。
“這才是你……”嚴波詭異地笑著,然后指了下黑圈:“進去吧,這是我的規(guī)則,走出來,你想弄死我,隨你?!?p>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激怒!
引出尤澤暴力的一面,確定主人格,開搞!
無論是什么笑,那一刻在尤澤眼中都是嘲諷,他看了一眼黑圈,徑直走了進去。
他眼神低沉,拳頭兀地攥緊,發(fā)出咯咯的響聲,就連手腕處也陡然激活了七條意志文……
瞬間,意志文迸發(fā),烈焰升起……
“覺醒者!”
“時安兄,果然藏了一手啊,沒想到令公子居然覺醒了……”
一時間擂臺下沸沸揚揚,看在眼里的妖小咪等人也突然瞇起了眼睛。
“衰哦,遇到覺醒者,我的小言君吶,可別讓我賠錢啊……”于杜子也看向了擂臺。
花伯的憨笑也卡住了,只是他好像眼神不太好,有多走了兩步,離著擂臺更近了些。
“覺醒者?呵呵。”嚴波笑了。
越是實力強大,越是容易讓人在神不知鬼不覺進入他的潛意識世界。
烈焰燃燒在身前,形成了一只兇猛的火獸,呲著牙……
尤澤終是在兇戾中踏出了那一步。
嗡嗡!
喚緒兀地響起一陣很低的聲響。
低,是頻率低,這種聲響可以讓人無意識地聽到,一種可引導著耳膜輕微共振的聲音。
操控著火獸的尤澤腳還沒落地,耳間忽然一陣耳鳴,讓他不自覺的閉上了眼。
“花枝招展的,她們笑著,諂媚的笑著…“
“來……官人,奴家……”
“琵琶小曲,莞爾一笑……”
磁性的聲音徐徐傳來,尤澤的眉宇緊湊,暴躁的火獸陡然升高一大截……
“睡吧,痛苦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睡一覺就好了,記住這個聲音,能讓你舒服……”
零零~~
清脆、短促的鈴音,是喚緒發(fā)出的,這是錨。
撲通!
火焰散盡,尤澤轟然倒地……
“這又是?”百魅走了過來。
“他媽是妓女,可能有點接受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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