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身比想象的要寬敞些,棺內(nèi)靠近一側(cè)有具白骨,上面還有些破舊衣物,再別無他物。“怎么了?別告訴我你林大公子附葬了好多金銀珠寶,現(xiàn)在沒了?!?p> 嚴波觀察過,此處和荒山野嶺無異,可以算是孤墳,就連棺木都是普通的木材,沒經(jīng)過任何處理,很顯然一切都是從簡而行,想必沒有大操大辦。
即便如此,嚴波已經(jīng)覺得不錯,畢竟棺身很寬敞,也算死后住了大三居。
“沒了?!绷秩痼@訝之后,竟有些失落感。
“真埋了寶貝?”嚴波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林瑞可是林相之子,統(tǒng)治巳相地界大人物,如若隨葬,那定然是大手筆,加上林瑞的口氣好像確有其事。
只是眼下棺內(nèi)并無寶貝,甚至連個銅錢都沒有,難免讓嚴波感覺錯失了一個億一樣難受。
“她算是最貴重的隨zang品了吧,唉……我欠她的?!绷秩鹈H恢畷r,勾起了回憶。
“什么ta?哪個ta?”嚴波有些懵,可再看看寬敞的棺體,他忽然明白了:“難道還有個人?”
白骨是靠在一側(cè)的,在棺體內(nèi)空出來的位置剛好可以再放一個人。
“她是我的一個丫鬟……“
林瑞用低沉的語氣回憶著往事,訴說了這個墓地的由來。
“Ming婚?”嚴波驚訝,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如此迷信的做法,嗤之以鼻道:“你們大戶人家真能霍霍人,不過,看樣子人家命好,沒給你霍霍成,好像逃走了呢?!?p> “不可能,我靈魂出來的時候分明看到她已經(jīng)死了?!绷秩鹩行┘樱深D了下,忽然低沉地悔恨道:“她是被活活憋死的?!?p> “你都能活,那個丫頭估計也靈魂出竅了,后來又回來了呢,這墳頭明顯被動過的?!眹啦◤娦薪忉屃朔?p> “我是因為……”林瑞欲言又止,嘆了口氣說道:“她不能的。好了,你拿上我的一塊骨頭,走吧。”
“本來是想給你點希冀,你非要咒人家死?!睙o奈之時,嚴波拿起根指骨,疑惑道:“拿個骨頭作紀念?”
“紀念就不必了,回頭煉成藥油,也好改變?nèi)馍淼难},否則這歸宗之典也別想了?!绷秩鸾忉尩馈?p> “藥油?那豈不是還要去禁域的那些村子找油農(nóng)?”
嚴波皺起了眉頭,林瑞口中的藥油只有禁域神秘村子的油農(nóng)才有煉制的本事,先不說禁域很危險,滿文強者都可能瞬間一命嗚呼,再者這歸宗之典只有七日了,即便去了也趕不及。
“這倒不必,千華城就有煉制藥油的人,只是那個人應該有點……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林瑞總是這般,有話說一半,這讓嚴波很虛,做起事來心里沒底。
返回的路上,嚴波是百般探問,這才有了點眉目,只是聽完之后才面露驚色。
“禁客?”
禁客,是行走在禁域的高手,非正非邪,亦匪亦盜,尤其是身負懸賞令的禁客,每個都是令人談虎色變。
“對,監(jiān)聞院的手筆,真不知道他們怎么做到的,居然能指使一名禁客來接管千華城。”
“那這么說我就更沒機會了啊,那禁客接管千華城,自然管著歸宗之典的事宜,豈會謀私于我?”
“放心,那會煉制藥油的人只是那禁客的一名手下,只要能拿出他心動的東西,煉制點藥油應該不是難事?!?p> “說得倒是聽簡單的,可我怎么感覺有個坑等我跳?”
勢力的局勢總會有一絲晦暗,隱藏的關系千千萬,嚴波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只是每一步都要如履薄冰。
林相之死,讓巳相地界已經(jīng)敗落已久,千華城更是被一個外人掌控在手中,歸宗之典在嚴波眼里不再是一場簡單回歸宗門的典禮,而像是一種被打破的力量,失衡的力量。
而林瑞想讓嚴波幫他完成的是,成為失衡力量的接管人,讓千華城乃至整個巳相地界復蘇如常。
“我看起來是像個很偉大的人么?”
嚴波自嘲了一句,揚長而去,至于他的想法也很簡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沒招了可能要實施一場5級催眠了,雖然很難。
重歸御清院的時候,妖小咪和尤澤并沒有止戈,小匪拿著殺豬刀仍舊沒有找到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尤澤的實力很強,妖小咪完全處在下風,只是為何打那么久,擺明了是在逼迫嚴波出來。
“沒錢,休想見我五師兄!”妖小咪仍舊不服軟。
“聒噪!”
言語間,尤澤一個當空單劈腿,讓妖小咪落地連退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
就在這時,嚴波踏門而入。
“少爺,你可算回來了?!被úo忙迎接,只是擔憂之色未減。
“你就是言泊君?”尤澤側(cè)目而問。
“五師兄,別理他,他沒錢?!毖∵淦沉搜?。
嚴波頓時成了眼神交匯的點,只是他似乎并沒有太在意,徐步走到妖小咪一旁,板著臉問了句:“不是說了嘛,沒錢不見,咱也是有身份的人吶?!?p> “額?!毖∵溷读讼拢缓鬅o奈道:“可他硬闖,我打不過?!?p> “讓花伯買幾條狗回來不就行了,該花的小錢還是要花的?!眹啦ㄌ狳c著,然后又扭頭看向了小匪:“假把式,收起來吧,要么別人還真以為我收個了殺豬的?!?p> “他們太快了,我砍不進去……”
說完,嚴波嘆了口氣,緊忙叮囑花伯道:“花伯,早飯好了沒,餓壞了?!?p> “這……”花伯看了一樣被冷落的尤澤,有所顧慮,可還是回復了句:“馬上就好。”
從進門,嚴波就沒拿正眼看過尤澤,他不清楚尤澤的身份,甚至最后也準備頭也不回的走回廂房休息。
“一個山野鄉(xiāng)夫,居然敢無視我?”尤澤冷聲低語,眼微微瞇了起來。
“看來還是忍不住了呢,那就只能拿你開刀了?!眹啦ò底缘靡?,可見尤澤的舉動正中下懷。
說時遲,那時快,尤澤意志文齊開,一個呼吸就已經(jīng)竄到了嚴波身后。
“小心,五師兄!”
“少爺……”
然而,就在尤澤近身的剎那,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兀地打中他的胸膛,拖著他的軀體猛然倒撲,最后被打在了別院門外的墻上。
轟隆!
墻體碎裂,黑不溜秋的東西兀地飛回到了嚴波的手指。
拿捏著喚緒,悄然在上面出現(xiàn)了個“差”字,嚴波嘆了口氣朗聲道:“小匪,我心情不好,閉門謝客!”
尸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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