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琮的眼神里流露出無限繾綣柔情,仿佛是有一片羽毛拂過心尖兒,夜嵐裳的心頭被撫慰得很熨貼。
“你怎么會來?”夜嵐裳并不打算直接回答他的問話,有些事情她還沒有想得太透徹,也沒有做好準備。
上官琮有些挫敗,一招一式,有來有往才能見招拆招,分得高下??墒撬⒉唤诱?。但是如今經(jīng)由這么一事,他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遂追問道:“你可也曾記掛我?”
“不曾。”
“當真?”
“當真?!?p> 下一刻,上官琮攬過夜嵐裳的腰肢,兩人的身體立刻貼在一處。
一切太過突如其來,夜嵐裳不急反應(yīng),本能地將雙臂抵在他的胸前,兩人這才隔開些距離。然而繞是如此,卻也阻止不了糾纏在一處的鼻息。
“你這般沒有良心,我非得懲罰你才能泄我心頭之憤。”如此近的距離,上官琮的聲音倒不似是從空氣中傳來,仿佛是通過彼此緊貼的身體傳導進夜嵐裳的心底深處,有些魅惑,又有些震顫著她的心。話未說完,最后一個字的尾音,便沒在了唇瓣。
夜嵐裳腦中“嗡”地一下炸開,比她的思緒更早的,她的身體已經(jīng)率先做出了回應(yīng)。
上官琮握著她的一只手貼在自己的胸膛,夜嵐裳的手掌下便是他熱切跳動的心臟,伴著這節(jié)奏,她的心也隨之歡騰。很快,她不安分的雙手便反客為主,攀上他的肩摟住他的脖子。
夜嵐裳想,有句話叫什么來著?口嫌體直?呵,可不就是嘛!
兩人你來我往,恨不能“抵死糾纏”。忽然,上官琮終于放她自由,卻將她緊緊摟進懷中。夜嵐裳有些微喘,她靠在他的懷里,明顯覺得他渾身上下有些緊繃。
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眸子已不似星辰般清透明亮,而是變得如墨一般深邃,仿佛是一頭隱忍的野獸。
“你…”
“不要動?!鄙瞎夔硢≈曇簟?p> 十四的夜嵐裳不懂,二十九歲的顧小柔自然懂。她乖乖地靠在他的胸口。兩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許久,夜嵐裳才漸漸感覺到上官琮的身體終于放松下來。
“嵐兒。”上官琮喚她。
“嗯?!?p> “在來的路上我就想,只要你這次能夠平安,我哪怕不做什么二皇子,什么睿王爺,只要能日日陪著你便好。你曾經(jīng)說你渴望自由,希望一身一世一雙人。我都依你?!?p> 夜嵐裳不做聲,這樣的話,女人聽一百遍也是樂意的,不過,她怎么能當真。
見夜嵐裳沒有反應(yīng),他便追問道:“嵐兒,你可聽見我說的?”
“嗯,自然是聽到的。”
“那你可愿意?”
“不愿意?!?p> 上官琮將她從自己的懷中松開,掰著她的肩膀,問道:“為何?”
“你這是向我求親嗎?”夜嵐裳笑著問。
“怎么?我看起來不夠真誠嗎?”
“求親總要有些信物的??湛跓o憑的,你要是耍賴,你又是皇子、王爺?shù)模仡^我找人說理的地兒都沒有?!币箥股训馈?p> “誰說沒有信物?你早就得了我的信物,我母親曾經(jīng)給你一只鐲子,她早就說過,那是要給兒媳的。你既收了,還當個寶貝似的藏在這百寶箱里。倒是你才像是要耍賴的?!鄙瞎夔Φ溃滩蛔∮檬种更c了點她的鼻尖,很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