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臟起來,想要再變得干凈那就很困難了,不過從目前的狀況來看,療效還不錯,那兩道聲音雖然能對黃曉天的所有指指點點,但論起罵人,只會那兩三個詞的兩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在地底,每每兩個聚居地爭奪地下水源時,可以爭斗數(shù)日,在這過程中雙方助陣的人也不得停歇,也會跟著對罵數(shù)日,還不帶重樣的。
黃曉天雖不是個中高手,說不出“你是狂噬鼠遺腹子”這些略帶倫理、還需簡單思考的高端術(shù)語,但鸚鵡學舌,幾十句大氣磅礴的臟話還是學得會的。
這幾日來,他感靈數(shù)次成功,兩道聲音罕見的沒有指手畫腳,讓他十分神清氣爽。
靈種就在眉間,而靈力則無處不在,只等自己能隨心所欲感靈,那便可以開始凝結(jié)靈力氣旋!
“孩子,所有人都知道,對于修煉的人來說,感受靈力這個階段是需要更大的天資而非手段,而且對你沒有任何影響,你為何不能放下心中成見,去試一試我的方法,然后與現(xiàn)在作個對比呢?”
“滾你媽的肚皮!”
阿爾阿卡·天怒:“......”
罵是罵了,但黃曉天覺得,這個聲音說的蠻有道理,自己應(yīng)該可以嘗試一下!
正當他吞吐氣息匯入靈種時,那瘋女人又開始鬧騰了!
“蠢貨,你怎能如此行氣?”
“管你屁事,我行氣放屁前,都要規(guī)劃路線然后經(jīng)你允許?”
腦中怒罵不停,氣息卻毫不停留,從眉間靈種一出便繞經(jīng)全身,匯入心脈之中。
“你怎會如此行氣,這明明是.......”
瘋女人開始在腦海尖叫,而黃曉天并未搭理,只覺如此行氣,血液滯感強烈,全身好像有些輕微窒息,但是,自己莫名間對靈種與靈力的感覺,都強烈了幾分。
天怒先生還是有點東西?。?p> “等等,我想我們之間需要談一談!”
瘋女人語調(diào)突然平緩下來,但內(nèi)里,卻是包含不住的一股冷意。
“現(xiàn)在愿意談一談?好,請拿出你的誠意來!”
黃曉天輕哼一聲,只要這女人開誠布公,放下那高傲的作派和架子,大家什么都可以談,畢竟現(xiàn)在天天反復(fù)的吵架罵人太過勞神費時,贏也贏的不舒爽,自己就好像是一個短跑冠軍天天和一個殘疾人在跑道上比賽一樣,能有多大樂趣?
面且,他心里還有許多問題。
比如,她是誰?從在幻界到這里怎么一直在他腦海里和他說話?
還有那個阿爾阿卡·天怒。
她一定知道他!
既然現(xiàn)在她想談,那這些東西,都可以談!
“好,在這之前,你必須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這關(guān)系著我能對你說出多少你想知道的事,請一定要誠實回答?!?p> “你這個展現(xiàn)誠意的方式,對我而言有些特別,我如果不想說呢?”
黃曉天不由自主的翻著白眼,有氣無力的回道。
果然,還是那幅驕傲的作派,看來短時間內(nèi)想要改變,確實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你現(xiàn)在這個吞吐氣息的路線,是不是一個叫阿爾卡·天怒的人教你的?或者是另外一個名字,但是這個方法,是你從幻界出來之后,有人告訴你的!”
瘋女人不管不顧,直接問了出來,黃曉天有些郁悶,但心里還是有被戳穿的感覺。
他與瘋女人還有天怒的交談方式完全不一樣,三者并不互通,但天怒可以從黃曉里心里的想法中知道瘋女人的存在,而瘋女人卻不知道天怒也在和他說話。
“是,不是他教我,是他說了這個方法,我自己試了一下而已!”
“果然,是他突破了我的靈壁,你這個該死的蠢貨,如果在幻界之中,你按我說的去做,怎么會這樣,看來蠢貨完全不足以形容你的愚蠢,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臭女人,我就不該相信你!”
黃曉天惡恨恨的打斷她的話,在腦海里大聲回應(yīng)道。
越想越是生氣,黃曉天索性又按天怒之法感靈,只覺身中滯感似乎有些下降。
“阿爾阿卡是厄獸首領(lǐng),你這是行的厄獸之法,快停下,這樣下去,你會變成他們的同類,停下,你這個低賤的蠢貨!”
然后,黃曉天又如此做了一番,直到一天快要過去,腦海里的怒罵才稍有減弱。
厄獸首領(lǐng)?
是又如何,關(guān)我屁事!
真是不可理喻!
黃曉天睜眼,六次感靈后,呼吸之間都仿佛能聞見靈力的味道。
好像過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試著開始凝結(jié)靈力氣旋了。
在這之前,自己還需要搞清楚一件事。
“天怒先生,你既然能讀出我心中所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開口,想要問你什么了吧?”
黃曉天啃著靈包果,在心里呼喚著。
“孩子,你想要變強么?強到這個宇宙,你想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看別人臉色?”
阿爾阿卡優(yōu)雅、低沉的聲音回道。
“天怒先生,我不傻的,一切都有代價,我想要變強,我還想做很多我變強后才能做的事情,但是,是用我自己的方法!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那個女人和你分別是誰?你們是怎么和我聯(lián)系的?”
黃曉天輕輕咀嚼嘴里的食物,天怒先生卻一直沒有說話,也不知是不是在思量如何說?
“天怒先生,我雖生在地底,但也讀過一句有名的古話,叫‘欲先取,必先予’。意思是,你想要從別人那里獲得什么,那就先要給別人一些東西示好。
從你一出現(xiàn),你就溫柔、客氣的對我,還不斷的指點我休憩之道和氣息運轉(zhuǎn)之力,想必是應(yīng)該對我有所求的,但你如果連這些基本的信息都不告訴我,你覺得,當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東西的時候,我會如何回答你呢?”
“孩子,你很聰明,完全不像你這個年齡的人!好吧,你說服我了。那個女人叫五彩,是天幻五彩花所生靈種。而我是阿爾阿卡·天怒,也是她口中的厄獸首領(lǐng)!至于為什么現(xiàn)在我倆都能和你溝通,那是因為我和她都被困在了五彩幻界里,而五彩幻界現(xiàn)在就在你的體內(nèi)!”
黃曉天一驚,脫口而出:“那個女人是靈種?靈種也有生命?”
“當然,每一枚靈種,包括分靈種,他們都是有生命的,只是藏的比較隱蔽,如果不主動出現(xiàn),他們的載體根本不可能知道.....”
“你們都在我體內(nèi)?對我有什么影響?”
“對你有什么影響?孩子,無論是我還是她,都強你百倍不止,如果你單純的遇見她或者我,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但是呢,我和她是生死之敵,相互糾纏之下沒空理你,這就是天大的好處!”
黃曉天:“......”
你可真是自信!
“你知不知道原生靈種?”
天怒讀懂黃曉天心中所想,突然問道。
“當然知道,靈種出現(xiàn)在這宇宙之初,只有三枚原生靈種......”
黃曉天越說越是小聲,聽天怒的語氣,莫不是.....
天怒明顯是拿捏人心的高手,不待黃曉天想完便打斷道:“別想多了,她不是原生靈種,她只是其中一枚原生靈種分靈而出的,如果是那三個家伙,我只有逃的份?!?p> 嚇老子一大跳,不過原生靈種的分靈種,那也是九階靈種中的第二序列:紫靈,這五彩,居然來頭這么大?
天怒語氣不變,繼續(xù)緩緩說著:“我比她稍強半分,但我與她就算只剩靈識,抹殺你讓你成為真正的蠢貨仍然輕而易舉,但我被困在她幻界里的靈種內(nèi),她所化的幻界又在你身體之中,現(xiàn)在嘛,是她不敢隨意動你,而我根本沒辦法直接動你,你可明白?”
干,這么多彎彎繞,黃曉天沉思片刻,就明白了天怒的意思。
五彩隨隨便便就能把自己弄成白癡,之所以不弄,是因為有天怒在,他倆在幻界相互提防,誰都不敢輕易出手。
“想通了?”
黃曉天嘆口氣:“想通了,按你的意思,我現(xiàn)在還要感謝你?不過,我的身體是我自己的,就算弱小,也不歡迎你和那個女人,說吧,怎么才能將這五彩幻界弄出去?”
“簡單,找到五彩靈種,毀掉就行了!”
黃曉天:“......”
“幻界里的五彩靈種不過是一抹投影,本體在這宇宙中休眠,找到它,毀掉它,幻界自然就不在了!”
天怒優(yōu)雅的說著,黃曉天想著,突然冷笑道:“幻界不在了,如何困得住你?怕是到時候,第一個死的就是我吧!”
“你錯了,第一個死的,一定是五彩,不過我可以答應(yīng)你,我不殺你!”
黃曉天:你這條件還真是優(yōu)厚!
“你是不是忘了一點?”
黃曉天:“???”
“我說過,靈種是有生命的,有生命的地方就會有尊卑,就像狼群里有狼王,猴群也有猴王,人類中也有強者與庸才。靈種也不例外,低階靈種遇見高階靈種會自然而然受了些許壓制,如果雙方差異過大,說不定不戰(zhàn)就能屈人之兵,你想,五彩在靈種之中品秩之高比你如何?如果在壓制我的間隙她試著與你的靈種溝通,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黃曉天聽到這心里一驚,全身立刻被冷汗打濕。
會怎樣?
融入的靈種背叛我然后離開?
到那個時候,可能不等這兩個高手出手,阿穆爾第一時間就會把自己殺了!
“她有些偏激,你該慶幸她暫時沒有想起來這個事情,但是她總會想起來的,我想,你需要一個備選方案。”
阿爾阿卡·天怒優(yōu)雅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