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士姬看著怔住的王學(xué)智,心下明白幾分,但他也猜到許長歡為什么拒絕。
戚承景給了她一堆工作呢,而且,委托書的事,她難道不該給律所一個交代?
于是詹士姬幫著解釋道:“最近律所事情多,不如我們再找個時間吧?!?p> 也不知道王學(xué)智想到了什么,突然展演一笑:“會有機會的。長歡,‘再’見?!?p> 說著便離開了。
許長歡一頭霧水,為什么那個“再”字,被王學(xué)智加了重音,好像馬上就會再見似的,可他們沒約好啊。
倒是詹士姬問:“你什么時候陪戚律師去天元證券?”
“不知道,戚律師還沒有通知我?!?p> 詹士姬笑得意味不明,只留下一句:“你到時候會有個驚喜。”
什么鬼?
一個比一個神秘。
但許長歡現(xiàn)在沒有心思琢磨這倆男人在打什么密語,她很快就要上戰(zhàn)場了,段總公司專利所屬權(quán)的事,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想到解決辦法,到時候被人問起,她該怎么辦?
不說遠的,就眼前這個委托書怎么憑空消失了,她也要費心思去找真相啊。
一路無話,回到律所,許長歡馬上跟著詹士姬進了辦公室:“詹律師,我發(fā)誓,我真的準(zhǔn)備好了所有的東西,委托書……我是列出清單一份份對著放的,不會有錯?!?p> 詹士姬坐著老板椅,左搖右晃,他也不相信許長歡是這么粗心的人。
他說:“我不是不想信你,可是委托書真的沒找到啊,好端端的怎么不見了呢。”
許長歡低頭想了想,搖頭:“我一點頭緒都沒有?!?p> “所以還是要更注意才行,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你是助理,整理上庭文件是你的工作,不能出錯的?!?p> 詹士姬語氣盡量平緩,他沒有責(zé)怪的意思。
許長歡回到座位,她往大腦深處挖記憶,卻完全找不到答案。
這時傅博拿著一份文件過來了,“這是尚哥今早交代給你的,下班前要完成哦?!?p> 許長歡拿在手上好一會兒,像是記起了什么:“傅博,上周給法院的信,是你寄的嗎?”
“是啊?!奔男疟緛砭褪撬墓ぷ?。
“那……王學(xué)智那個案子的,我記得也是交給你的吧,你是當(dāng)天就寄出了嗎?或者寄的時候,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信封口被開過?”許長歡問。
傅博不明白:“怎么了?”
“呃,沒什么,就問問?!痹S長歡打著哈哈,“你還記得嗎?”
傅博不知許長歡什么意思,但還是如實地回答了:“像往常一樣在下班前寄出去了啊,不過我沒有專門看過封口?!?p> 許長歡點了點頭,傅博見沒什么事了就返回自己的位置繼續(xù)工作。
傅博走后,許長歡一下子也不知道再問誰好。
太煩了,馬上就要開始項目啟動會,資料也沒看完,事情一大堆的,還有眼前這個謎團。
這事看著小,但影響到別人對她的專業(yè)水平和工作態(tài)度的評估呢。
如果下次再接案子,然后委托書又莫名其妙地消失,那她也可以徹底消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