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中，許長歡仿佛回到了面試第一天。
戚承景咬牙切齒地對她說：“你，當(dāng)，然，不，認，識，我！”
什么嘛！
難道他們之前認識過嗎？
搞得她不認得人跟十惡不赦似的。
但她確實沒有什么印象呀，那就是戚承景認錯了人吧。
但昨天的戚承景那么龜毛，這么嚴苛的人其他事肯定很少犯錯吧？趴在辦公桌上的許長歡想，但是見過的人那么多，記錯不是很正常嗎？或許他們以前見過？但是他也沒有跟她打招呼??？
那……
許長歡把探尋的目光停留在戚承景辦公室門處，一頭霧水。
中午，幾個同事圍了過來：“歡歡，一起吃午飯嗎？”
“好??！”
尚司和詹士姬也從辦公室出來，大伙一起去吃午飯。
許長歡好奇卻不敢發(fā)問，那個戚大律師呢，難道不食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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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后，還沒到上班時間，許長歡和幾個同事在茶水間喝茶聊天。
秦芯見許長歡今天挺閑的，問：“尚哥他們今天沒給你安排工作？”
“有的，給了一個案子?！?p> “什么案子？”
許長歡想了一下，手上的案件法庭沒頒禁止令，也沒被鎖進保險箱里，更何況文檔就在文件庫，公司哪個人都能翻看，同事們有時也需要負責(zé)文字工作呢，不算泄漏信息吧。
但是比起他們問的，許長歡更想問他們——
“是朱紅找我們代表她接收私人物品。這種案件好瑣碎啊，接了不怕律所掉價嗎？”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尚司的秘書兼會計宋秋惠問：“你的實習(xí)申請，尚哥幫你遞交給律師協(xié)會了嗎？”
“呃？”許長歡疑惑地掃了他們一圈，隱隱感到不祥，“遞了，他早上告訴我的?！?p> 話音剛落，這群人都露出了老鴇式的微笑。
許長歡：“……”
前臺小沫解答了許長歡剛剛的問題：“沒辦法，現(xiàn)在公司遇到了點困難，大小通吃，聊勝于無啊?！?p> “等等等……我那天來面試的時候，明明大家都很忙啊。”
小沫笑嘻嘻說：“合伙人突然撤資，律所周轉(zhuǎn)不靈，一夜之間所有律師都辭職了，那些案件就堆積了唄。戚律師和詹律師也是剛來沒多久，他們來了才開工的，嘿嘿，所以……?！?p> 許長歡內(nèi)心：所以他們那天是忙著處理堆積的舊案件？難怪他們的消息滯后那么多！
“那個宿舍呢？那么豪華，叫沒錢嗎？”許長歡又問。
“那是合伙人留下來的，算公司資產(chǎn)?！?p> 我哭——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表面風(fēng)光?。?p> 恐怕介紹她來的人并沒有撒謊，這律所以前確實很不錯，只是投資人突然撤資才變成這樣的？
難怪大律所只有三個律師，連個律師助理都沒有！
“不行，我要去找尚哥問清楚?！?p> “等會兒?！彼吻锘菀话牙≡S長歡說，“你現(xiàn)在去找他，不是傷口撒鹽嘛，你叫人家怎么回答你。”
果然初見時內(nèi)心評價最高分的黑長直宋秋惠就是懂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