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來到這個世界的陳啟明,根本就沒有瘋,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兩個人。當(dāng)他醒來的時(shí)候,看見的就是站在自己面前,一襲黑衣的五竹。
在他到道家山門下,開商鋪的那段時(shí)間中。他也不是沒看過,那段時(shí)間中大火的電視劇。而作為那個電視劇中,他印象最為深刻的莫過于這一身黑衣的五竹。
從山間墜落的他,睜眼看見的便是這個人。他怎么可能不慌張,再者站在五竹身邊的人。陳啟明沒見過,可不難推測。
這人不是范閑,又能站在五竹身邊,只可能是陳啟明未見出場的葉輕眉了。
可是,來到這個世界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這兩個人的眼前。適應(yīng)這這具陌生的身體,陳啟明忽然發(fā)現(xiàn)他記憶中。那些關(guān)于道家的經(jīng)典的記憶,越來越深刻了。
而不知為何,隨著他回憶那些道家玄之又玄的經(jīng)文。他感覺體內(nèi),似乎有什么東西流動的很快,很猛烈。之后,葉輕眉又帶人來見自己。
陳啟明記得這兩個人,這不是年輕的慶帝和陳萍萍么?不知為何,見到陳萍萍時(shí)。陳啟明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中,似乎有一道聲音在訴說著什么。在葉輕眉關(guān)上門的時(shí)候,陳啟明昏倒了在了房間中。等再次醒來時(shí),他開始明白了那個腦中的聲音是什么。
可還沒等陳啟明和那個聲音,聊上幾句,葉輕眉的身影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房間中。
還直接揭穿了陳啟明,自己是裝瘋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的陳啟明有那么幾分慌張??蛇@種慌張,卻是一轉(zhuǎn)而滅。
“不知葉輕眉,您又是來自什么地方?”
“果然,你是知道老娘的,那五竹呢?”
說著,葉輕眉將一邊的五竹拉倒陳啟明眼前。
“知道!”
“所以,你是穿越者了?”
“是!你不是也是么?”
“我是穿越者么?你說是就是吧!不過,老娘想問你一個問題。你體內(nèi)的,那些運(yùn)轉(zhuǎn)的能量是所謂的內(nèi)力么?”
“能量?這種叫運(yùn)轉(zhuǎn)的東西,內(nèi)力,不是你也有這種東西么?”
“你是說霸道真氣么?”
“是呀,不是都是真氣了么,難道不是內(nèi)力么?”
說起這,葉輕眉卻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之后,帶著滿臉的疑惑看向陳啟明。
“你在暈倒前,念得是什么東西?難不成就是你修煉出內(nèi)力的東西么?”
“暈倒前?”
葉輕眉提起這的時(shí)候,陳啟明感覺腦海中又傳來一道聲音。
“哦,那就是我修煉的東西。”
“這樣啊,那能將這東西交給我么?”
想了想,對葉輕眉搖了搖頭。
“不能么?”
“那對了,穿越者不應(yīng)該都是知道未來的事情么?”
“知曉未來么?或許可以,但不知你說的是多久后的未來?”
“果然可以么!”
......
兩個人的談話間,坐著的陳啟明腹中忽然傳過一聲細(xì)微的響聲。讓葉輕眉似乎明白了,這人好像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肚子餓了,么?”
“額,是?!?p> “等著,老娘作為太平別院的主人,讓老娘來招待你一下?!?p> 接著,就又拉著五竹走出了房間。只是在走出房間門前,葉輕眉回頭對毫無警覺的陳啟明問道?!八裕憬惺裁??”
“陳啟明?!?p> “陳啟明么?”
說完葉輕眉關(guān)上了門,站在門外思索。他,是穿越者么?他為什么,能在這個世界創(chuàng)造出內(nèi)力這種不該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
想著這,葉輕眉又想起了那天,見到陳奇墨一只手拿著一把破碎的長劍,另一只手拿著一株在冬日中生出嫩苗的樹枝。
陳啟明,陳奇墨么?所以,是穿越之后吞噬了前身的靈魂,還是什么一體雙魂的存在呢?
離開太平別院的慶帝,剛剛回到皇宮處理了不久的事務(wù)后。便將又等到了一份,從太平別院中傳出的消息的紙條。
“為何又有紙條傳出,不知道這么做很危險(xiǎn)么?還是說?”
想到這,慶帝連忙打開那張從太平別院中傳出的紙條。紙條上寫著的內(nèi)容,心中已然是十分的吃驚。
“既然陳萍萍主動為自己問了這個,來自東夷的陳奇墨是憑借自己的能力成為大宗師。那么,說明這成為大宗師的辦法。似乎不僅是葉輕眉一個人有,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謀劃一下這東西呢?只是,這人不是瘋子么?若是這人成為大宗師的辦法,會讓人變瘋。那這種辦法,我能用么?或者,是葉輕眉在說謊么?”
這一切,慶帝都想知道這陳奇墨的背后還藏著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東西??稍绞呛闷?,慶帝就越是明白自己不能先動手,畢竟現(xiàn)在陳萍萍對那個人的好奇心可是比慶帝還大呢!
這一夜的風(fēng)雪更大了,至少陳萍萍覺得是這樣的??粗w雪的天空,陳萍萍回憶著今日那個忽然就這么出現(xiàn)在太平別院的陳奇墨所說的話。他始終無法忘記,葉輕眉說那個陳奇墨是靠自己的辦法成為的大宗師,為什么他能只靠自己成為大宗師?
他的存在,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替代葉輕眉的人?
同時(shí),他也無法忘記那陳奇墨在房間內(nèi)。如同瘋魔一般,用書本比劃著的玄奧劍招。是真的瘋了,還是假裝的呢?那陳奇墨,他作為一個可以名動天下的大宗師,若是假的那為什么又要裝瘋呢?還有,今日為何小葉子,她看陳奇墨的眼神那么奇怪呢?
說來,一個大宗師就這么放在太平別院中。小葉子,為什么又一定要保住他呢?
一個一個的問題,浮現(xiàn)在陳萍萍的心頭。但陳萍萍卻始終無法得出一個可靠的結(jié)論,或許這個陳奇墨在陳萍萍的心頭又會變成一個如同那五竹一般的疑問存在。
風(fēng)雪終于在曦光照射時(shí),停下了它肆虐京都的腳步。而早起的京都人們,卻都在紛紛談?wù)撝胁恢獜暮翁巶鞒龅木牌穭完惼婺蔀榇笞趲熀螅瑔噬鷳c國京都的消息。而京都的宮殿中,此刻卻同樣站滿了前來面見圣上以求事情真?zhèn)蔚拇蟪肌?p> 終于,在大臣們在冬日的曦光照射下等候了許久后。見到了慶帝,而剛剛見到慶帝。作為百官之首的林相林若甫就率先走上前向慶帝問道
“陛下,那坊間一夜之間便傳聞。那東夷的陳奇墨成了大宗師,同時(shí)喪命于我慶國京都。不知陛下此事?”
“卻有此事,那東夷陳奇墨之父乃是潛藏我京都多年的探子。前幾日,監(jiān)察院清繳東夷探子時(shí)。便遇到了正在突破的陳奇墨,便將其格殺于京都中?!?p> 當(dāng)慶帝證實(shí)了,此事確實(shí)是真實(shí)的后。一并前來的一眾大臣,都跪地大聲喝道
“慶國萬年!慶帝萬年!”
喝彩后,林若甫又奏道
“東夷竟派大宗師于我慶國都城,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事,必要東夷給我慶國一個說法!”
當(dāng)林若甫提出這個請求后,諸位大臣也都上前附議。
坐在高位上的慶帝,看著如此團(tuán)結(jié)朝氣的慶國朝堂。內(nèi)心不禁有幾分豪情萬丈,想直接取下那東夷領(lǐng)土的壯志。但冷靜后,慶帝明白那東夷死了一個陳奇墨。卻還有那一人一城的四顧劍,同時(shí)這京都之中內(nèi)庫還有那監(jiān)察院似乎自己無法掌控的監(jiān)察院。
要想真的得這天下,監(jiān)察院和內(nèi)庫的事情慶帝明白是該自己好好處理了!
想到這,慶帝又想起了昨日在紙條上看到的東西。
一早的慶國朝堂群情激憤,以及那東夷陳奇墨之死的事情也流入了坊間。一時(shí)之間,慶國京都人都為慶國歡呼。同時(shí),也不乏對那守衛(wèi)京都的監(jiān)察院的贊揚(yáng)意味。更多的是那些修行的武人俠客,聽聞天下終于有人再成大宗師。
可成宗師后,就如此隕落了。還是一位東夷人,東夷已是兩位宗師。不成,東夷真有什么讓武者成宗師的法門么?
而監(jiān)察院內(nèi),此刻各處主辦的臉上都演繹著厚重的笑容。唯有坐著的言若海,和一處朱格臉上的笑容帶有那么幾分尷尬的意味。因?yàn)樗麄兌?,雖是此次清繳東夷探子的主辦??赡谴笞趲熽惼婺拿娑嘉匆姷?。
現(xiàn)在忽然就說,陳奇墨九品劍客,成了大宗師,最后還是死了。事情雖然一波三折,可最后的結(jié)局似乎還是對南慶,對監(jiān)察院不錯的結(jié)果。
言若海和朱格都明白,這是一個天大的功勞??墒?,言若海和朱格都沒有那個膽子想去接手這個功勞。
剛剛走入的陳萍萍,以及推著陳萍萍的影子。第一時(shí)間,就注意到了言若海和朱格的尷尬。但兩人都明白,為何二人會如此的尷尬。只是這事,確實(shí)不好說破。陳萍萍明白自己不能說,因?yàn)檫@白來的功勞在言若海和朱格眼中似乎就是一個燙手的功勞。
畢竟是擊殺大宗師,此等功勞。不是誰想領(lǐng),就能領(lǐng)的。
“各處主辦,想必今日都知道了那坊間的傳聞了吧?”
“我等已然知曉,我等為院長道喜,為監(jiān)察院道喜,為慶國道喜。”
陳萍萍聽著這各處主辦,統(tǒng)一整齊的話語也就明白了這功勞監(jiān)察院是怎么也推脫不了了。但誰又能說,這功勞不屬于監(jiān)察院呢?畢竟,小葉子,才是這監(jiān)察院真正的主人。人既然是小葉子抓的,那將這功勞歸功于監(jiān)察院又有什么錯呢?
嗯,沒錯。
“雖此次監(jiān)察院清繳東夷探子,格殺東夷大宗師陳奇墨有功。但現(xiàn)京都,依舊有不少殘留的東夷的探子未清繳。望各處主辦,都做好自己的事情。”
“我等明白?!?p> “對了,今日還有一事。今日既然八處主辦都到齊了,那正好我這里有一份名單。從今日起,這份名單上的名字,只要有出現(xiàn)就直接匯報(bào),不得遲疑。”
接著,站在陳萍萍身邊的影子就將記錄名單的紙張一張張發(fā)給八處的主辦。
“我等明白?!?p> 在確定每處主辦都拿到名單后,影子便推著陳萍萍離開了。
就在陳萍萍離開后,各處的主辦都圍到了言若海和朱格身邊。
“言大人,朱大人,說說唄,你們是怎么拿下那大宗師陳奇墨的?還有,那人是如何成為大宗師的么?”
當(dāng)他們靠過來的時(shí)候,言若海和朱格便知道大事不妙。畢竟,朱格是真的不知道那陳奇墨為何會喪命。而言若海,似乎知道一點(diǎn),但他又怎么敢說出來呢?兩人無奈,只好對視一笑。
大宗師隕落,這個消息瞬間傳遍了天下。而東夷的四顧劍,也在第一時(shí)間得到了這個消息。守候在四顧劍身邊的云之闌,聽說這個消息后也是第一時(shí)間來到四顧劍身邊。
“師傅,那一直被稱為天才的陳奇墨難道真的進(jìn)大宗師了?難道真的?”
在看過消息后,已然閉眼凝神的四顧劍聽到自己徒弟的疑問。
“是否真的進(jìn)大宗師,我不知道。我知道,那日陳奇墨臨行前來找我切磋劍術(shù)的時(shí)候。我便感覺到,陳奇墨的劍術(shù)似乎已然自成一家!”
“既是自成了一家,那為何會不幸于慶國國都?”
“癡兒,你以為大宗師便是無人能敵么?慶國的水,可比你看見的還要深!”
四顧劍肯定的話語,讓云之闌明白那天才一般的陳奇墨或許真的成為了大宗師。同時(shí),她或許也真的喪命于慶國的國都了。從云之闌那里,得到消息的東夷朝廷中便開始爭論不休。
有爭論不該將陳奇墨,其父親送至慶國為探子的。若不是因?yàn)殛惼婺涓傅綉c國,為探子那么東夷久不會失去這一位大宗師。
也有爭論,是否要向慶國服軟的。畢竟那是一個活生生的大宗師,就如此喪命在慶國的國都之中。那慶國的尚武之風(fēng),到底是有多深不可測。
一時(shí)間東夷朝堂爭論不休,其實(shí)不僅是東夷。天下諸國在得知,南慶監(jiān)察院竟有能格殺大宗師的實(shí)力時(shí)。朝堂中都在爭論,是否應(yīng)該再向慶國京都派遣探子的。
然而,來到天下爭論的中心人物大宗師陳奇墨身體中的陳啟明?,F(xiàn)在卻在葉輕眉的太平別院中的院子中,陳啟明同葉輕眉坐在走廊中看著那些年輕的侍女在院子中堆著雪人。而葉輕眉坐在邊上,看著在庭院中奔跑的侍女,也露出了動人的笑容。
在奔跑中,陳侍女一個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邊上的侍女連忙將其扶起,卻在扶起侍女的時(shí)候。邊上的侍女發(fā)現(xiàn),那個摔倒的侍女的腿上摔破了一塊,鮮血流了出來。
見狀,陳啟明有那么幾分不忍。走近侍女,運(yùn)轉(zhuǎn)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在侍女的腿上一按便讓那流血的傷口停止了流血。
可剛為侍女止了血,陳啟明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