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小坐了一會兒,夏安玥便起身告辭了。
等她走后,慕朝暖給自己比了個耶,歡天喜地的回房,攤在床上滿床打滾。
不過現(xiàn)在還有一件事沒有處理好,就是得先通過何心蘭那一關(guān),夏安玥來給她做家教,早晚都得和傅家的人碰面。
傅時寒的話,慕朝暖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她覺得目前最大的阻礙就是何心蘭,只要能讓何心蘭同意,剩下的問題基本就不大了。
這么想著,慕朝暖一骨碌爬起來,看了眼時間,去廚房動手煮了一鍋真材實料的醒酒養(yǎng)生湯。
何心蘭是在夜里十點左右回來的,她有養(yǎng)生保養(yǎng)的習(xí)慣,不管什么宴會,最晚這個點都會回來,以傅家現(xiàn)在在商場的地位能力,這一點還是能保證的。
不可避免的喝了些酒,何心蘭回來之后,坐在沙發(fā)上,有些倦怠的閉著眼揉了揉眉心,這當(dāng)口,一雙手輕柔的按上她的太陽穴,以一種非常舒適的力道開始為她按摩。
何心蘭原本繃緊的身體瞬間放松下來,隨著小女孩的按摩,只覺得渾身舒坦。
她閉著眼,靠在沙發(fā)背上,笑道:“小暖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
“等心姨呢?!蹦匠瘜嵲拰嵳f,她先是幫何心蘭活絡(luò)了經(jīng)脈,等告一段落,才跑去廚房把放涼到溫度適宜的湯端過來,遞給中年美婦:“心姨,這是我自己熬的醒酒養(yǎng)生湯,你喝喝看。”
何心蘭被伺候得妥帖極了,笑著看向小女孩:“小暖真是越來越懂事了?!?p> 她伸手接過湯,抿了幾口,只覺得清涼又醒神,味道還很好,不由大贊:“小暖,你什么時候?qū)W的這么好的手藝?”
慕朝暖心說還不是和師父在一起練出來的,她家?guī)煾甘覆徽搓柎核?,嘴巴又特別挑,以前還未成年不能下山賺錢的時候,她可是把山上能吃的東西全研究了個遍,手藝經(jīng)過這么多年磨煉,還是小有成就的。
只是這話自然不能對何心蘭說,慕朝暖只是坐在她身邊,挽住貴婦的胳膊,撒嬌道:“心姨,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何心蘭心情好得不得了,寵溺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是不是又干什么壞事想讓我?guī)湍闶請隽耍俊?p> 她最近真的是諸事順?biāo)?,兒子在公司把各個董事收拾得服服帖帖,在家也變得孝順了,不僅解雇了夏安玥那個女人,還和小暖這丫頭走得很近。
她試探過兒子的意思,傅時寒親口答應(yīng),等小姑娘十八歲成年就訂婚。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讓兒子改變這么大,但何心蘭眼力見還是有的,能分辨出傅時寒的態(tài)度是真誠還是敷衍。
最掛意的幾件事都解決了,何心蘭只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越活越年輕,尤其小暖這丫頭,嘴甜又乖巧,還時不時的會給她熬一些養(yǎng)生湯,養(yǎng)生食品,真是個名副其實的貼心小棉襖。
慕朝暖見她心情好,把夏安玥的事情解釋了一遍,見何心蘭臉上笑意微斂,趕緊抱著她胳膊:“心姨,我真的覺得夏安玥這人挺好的,專業(yè)知識也不錯,當(dāng)我的家庭老師真的太合適了,心姨,你就答應(yīng)了吧?!?p> 何心蘭一聽夏安玥的名字心頭就不舒服,可是禁不住慕朝暖撒嬌,又想著兒子那樣毫無預(yù)兆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別說她心里沒底,小暖恐怕才是最不安的那個,想試探無可厚非。
她沉默半晌,最終點頭,囑咐道:“夏安玥不是個安分的女人,你想請她當(dāng)家教,這心態(tài)我能理解,但是你自己做好心理準(zhǔn)備,不要到時候出了問題承受不了。”
她握住女孩子的手:“小暖放心,不管怎么樣,心姨都是支持你的?!?p> 慕朝暖沒那么多心思,自然沒聽出來何心蘭的潛臺詞,只聽到她答應(yīng)了,頓時松了口氣笑道:“謝謝心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