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怎么不知道,你是個這么愛臉紅的人呢?”邱少白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調戲”著葉靜初。
葉靜初只顧著低頭吃飯,心里一陣惱火,怎么連吃東西也堵不上他的嘴?
等待錄取結果也是個難熬的過程,葉靜初整日像熱鍋上的螞蚱,沒有心思和朋友們聚會,也沒有出門逛街的熱情,經常在屋子里來回亂轉。雖然她知道以自己的成績考上海大百分之百沒有問題,可沒親眼看到結果,總歸是不放心的。
終于在一周之后,她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自己喜歡的大學,自己想要的專業(yè),完完全全地都實現(xiàn)了。葉靜初高興得直蹦跶,邱少白為了讓她冷靜下來,直接把她扛起來扔到了床上。
“……你要干嘛?”這一招果然管用,哪怕葉靜初之前再活潑,只要是邱少白一個擁抱、一個吻,葉靜初立馬安靜得像小貓一樣。
“不干嘛,看你蹦累了,讓你休息一下。”邱少白說完就爬上了葉靜初的床,用撩人的曖昧姿勢親吻著葉靜初。
她雙手環(huán)在邱少白的脖子上,輕閉著雙眼,在一呼一吸之間感受著邱少白的溫柔。
“靜初……”邱少白輕撫著葉靜初的耳后。
邱少白雖然情緒激動,可動作卻十分收斂,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弄疼了她。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二人的溫存,邱少白十分不舍地放開了葉靜初,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便去起身接了電話。葉靜初則用雙手捂住已經漲的通紅的臉,趴在床上不肯起來。
“你可真會挑時候?!鼻裆侔状謿鉀]好氣地對著電話那頭說。
“我的天!實在是不好意思啊老白!下周姜妍要跟我出國待一段時間,想請大家吃個飯。我就是通知你一聲,沒別的事兒了,你繼續(xù)!干巴爹!”電話里林慕的聲音一如往常一樣,大到像是開了免提一樣。
邱少白搖了搖頭,掛掉電話轉身回到葉靜初房間。他用手拍了拍葉靜初的頭:“起來吧小朋友,今天的學習內容結束了,以后我們再慢慢溫習?!?p> 葉靜初紅著臉跑進洗手間,從頭到腳整理了一番之后干凈利落地站在邱少白面前:“錄取通知書大概兩天以后就會送到我家了,到時候我得回去一趟。”
“嗯,我送你?!?p>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比~靜初婉拒了邱少白的好意。雖然自己家里的情況邱少白是一清二楚的,但是親眼看見和心里想的是兩回事,她不能讓自己的不愉快傳染給邱少白。她已經決定好了,拿完了錄取通知書馬上離開,一刻也不停留。
兩天后,葉靜初果然接到了EMS打來的電話,通知她郵件已經送到了。
……
葉靜初帶著矛盾的心情掏出了家門的鑰匙,推開門以后,眼前的一切都還是那么熟悉。墻上的蠟筆印、殘缺的餐桌角、茶幾上滿是煙頭的煙灰缸……母親喪著臉從臥室走出來,她本以為是那個不爭氣的父親回來了:“這個時候回來干什么?又有什么東西落下了?”
“是我?!比~靜初打斷了母親的話。
“你回來干什么?不是要跟我們斷絕關系嗎?怎么,養(yǎng)活不了自己,回來跟你爸爸要錢來了?告訴你,沒有!”
“我是來取我的錄取通知書的?!比~靜初語氣十分平靜,沒有因為母親的話而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喲,出息了,考上啦?行,既然你自己能賺錢生活了,以后這個家你也該幫著分擔一點。你那個沒出息的父親整天就知道喝酒,你弟弟以后用錢的地方多得是,他也不知道給攢點兒錢……”
葉靜初沒有回答母親的話,在門口的柜子里翻了翻,找到了還未拆封的快遞郵件。一顆懸著的心踏實了,她雙手摩挲了郵件,沒有要回答母親話的意思。
在出門之前,葉靜初轉身對母親說:“弟弟是你們生的,當然要你們自己養(yǎng)。今天是我最后一次進這個家門,以后我不會再回來了。雖然我也是你們生的,但是我并不感激你們給了我這個生命,我沒有享受過一天做女兒的權利,沒有感受過任何做女兒的幸福,這個家從來都沒有給過我溫暖。我的出生我的家庭我沒有辦法選擇,但是我可以選擇今后要怎么活。還是那句話,就當你們從來都沒有生過我吧,再見?!?p> 走出家門的葉靜初一身輕松。她蹦跳著走出小區(qū)大門,感受著午后蔚藍的天空。
“靜初,還好嗎?”
路對面的樹蔭下,一個干凈迷人的大男孩倚靠在引擎蓋上,等待著心愛的人歸來。斑駁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和臉上,猶如墜落人間的天使。他抬頭張望著,當看到葉靜初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小區(qū)門口的時候,臉上焦急的表情瞬間變成了欣喜。邱少白溫柔的話語聲響起:“靜初,還好嗎?”
“少白,你怎么來了?不是說不用過來了嗎?”葉靜初穿過馬路,仰著頭微笑著說。
“擔心你?!鼻裆侔装讶~靜初抱在懷里,潮濕的襯衫足以說明他等待了有些時候了。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沒事兒了,以后我不會再回來了。這個家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葉靜初抬起頭,趁邱少白一個不注意親了他一口。然后趕緊跑到副駕駛上,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小朋友,你這是在占我的便宜?!鼻裆侔滓哺狭塑?,一臉壞笑地看著葉靜初,“占我便宜是要受到懲罰的?!?p> 沒等葉靜初回話,邱少白一個轉身就把她壓在了副駕駛上。座位漸漸被放平,葉靜初知道自己又要被“吃掉”了,臉上漸漸泛起了紅暈。
“那個……你別這樣,這大白天的,外面來來往往的都是人,這樣不好……”葉靜初近乎求饒的語氣絲毫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看著邱少白慢慢靠過來的雙唇,她也只好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