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陸長生若有所察的看一眼窗外,這時,阿九輕輕敲了敲門,走進(jìn)來,她面無表情走到祝小小的身邊,將祝小小給扶住,并指了指另外一床被子:“給你的。”
陸長生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拿被子,只是淡淡的吩咐道:“別讓小小著涼了。”
轉(zhuǎn)身來到自己的房間,陸長生并沒有立即睡去,而是盤坐在窗邊,默默養(yǎng)神。
半夜。
別墅里的大部分燈都已關(guān)掉。
只有院內(nèi)的幾盞燈還亮著。
院墻外,幾名男子悄然翻過墻,并熟練的避過監(jiān)控器,動作熟練無比。
墻角處,白天和陸長生起沖突的保鏢警惕的看向四周,身子巧妙的遮住了最后一處隱藏的監(jiān)控攝像頭。
“錢呢?”
保鏢的聲音有些忐忑,一雙眼睛緊張的往別墅看。
“給。”
趙卓派來的阿強(qiáng)熟練的從包里取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保鏢快速的數(shù)了數(shù)沓數(shù)。
“別數(shù)了,三十萬,多給你十萬,你哥我何時虧待過人?!?p> 說完,比了個手勢,另外一個人翻過來,熟練的剪掉攝像頭的線子。
緊接著,又冒出來近十名男子,一個個蒙著臉,樹影背后,這些人眼睛一個個發(fā)著光。
保鏢看到這,忽然一把抓住阿強(qiáng),汗水不斷沁出來:“你不是說只對付姓陸的那小子嗎?這些人……是東灘那些賣爛的家伙,我們說好不能傷害祝家,事后我辭職的,你究竟要干什么!”
阿強(qiáng)見攝像頭全部被拔掉后,獰笑道:“嘿,兄弟,這事可別怪我不仗義,實(shí)在是我身邊人手不夠,東家又催得急,只能雇幾個臨時工,我保證不動祝家的任何東西,我只要陸長生的人頭,至于他們……”
“你怎么可以……”保鏢一臉后悔和害怕,“你知不知道,如果祝家大小姐二小姐出事,我們都得完蛋?!?p> “老子管不了這么多,窮怕了,干了這一票,我就跑路,如果你識相的話,帶路,過后我還可以帶你發(fā)財?!?p> “不行,我終究是……”保鏢一臉掙扎。
可就在此時,一名眼睛散發(fā)著貪婪之光的男子忽然從后面摸出一把匕首,橫著一抹,急不可耐的道:“磨嘰什么,該干活了,嘿,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嘛……好想把地上的磚都撬走啊,兄弟們,都精神點(diǎn),哈哈哈,說不定,還能有意外驚喜喲?!?p> “嘿嘿嘿?!?p> 這些人一個個起了邪念。
急不可耐的朝別墅奔去。
阿強(qiáng)深吸一口氣,獰笑道:“管他的,老子拿了人頭就走?!?p> 他腳步剛動,身體卻陡然一僵。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阿強(qiáng)頭也不回,閉著眼睛道:“兄弟,別怪我……不是我抹的脖子,安心的去吧……哦,你那三十萬,正好也省了……”
阿強(qiáng)轉(zhuǎn)身,伸手一抓,把黑色的塑料袋抓在手上,看著倒在地上的保鏢,整個人的汗毛瞬間豎起。
他的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緩緩的側(cè)臉,當(dāng)看清陸長生的面孔時,他一激靈:“怎么可能……你!”
陸長生朝對方笑了笑,伸手將黑色塑料袋拿過來,緩緩的籠罩在阿強(qiáng)的腦袋上,整個過程,他根本無法反抗絲毫。
陸長生湊近他的耳朵,輕聲道:“我也只拿個人頭?!?p> “噗通!”
人倒在地。
陸長生隨手把黑色塑料袋掛在樹桿上。
看了看別墅的門口躥動的身影,他眼中浮現(xiàn)出濃濃的冷笑。
“真是不讓人省心?!?p> 數(shù)秒后,陸長生來到別墅門口。
手猛的一伸,將一名貪婪的男子擊暈過去。
那男子尚未倒地,忽然間,一道寒光涌動,只聽得呲呲呲之聲作響,陸長生擊暈的男子瞬間變成冰人,生機(jī)全無,他的臉上,保留著最后的貪婪。
陸長生心中一驚。
但見丑女阿九面無表情的從陰影里出現(xiàn),手里還拎著另外一塊冰雕。
目光相對。
陸長生不由地心里冒出一縷寒氣。
余光處。
闖入的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是活著的。
走得極為安詳。
陸長生轉(zhuǎn)身。
不愿意與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話。
實(shí)在是。
太恐怖了。
有她在。
牛鬼蛇神。
根本進(jìn)不了祝家,更是傷害不了祝薇薇和祝小小分毫。
“薇薇小姐送你被子的心意沒有白費(fèi)?!?p> 陸長生身后,傳來丑女阿九的聲音。
陸長生停下,頓了頓,回頭道:“我去辦點(diǎn)事,今晚我睡著了?!?p> 說著,提著塑料袋消失在夜色中。
丑女阿九盯著陸長生的背影,沉默了一會,不知從哪摸出一支煙點(diǎn)燃,火紅的煙頭,在黑暗中格外的明亮。
城西,一處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別墅內(nèi)。
這里曾是陸家的別墅
趙卓還沒有睡。
來回的在房間里踱步。
兒子趙虎被殺,這事讓他異常憤怒,更讓他惱火的是,趙家家主趙凌風(fēng)對他冷淡的態(tài)度。
兒子不爭氣。
好似死是應(yīng)該的!
再回頭,看著自家兩名喝得爛醉如泥的兒子,他臉越來越青。
趙凌風(fēng)說得對。
他的三個兒子,沒有一個是超凡者。
根本和趙凌風(fēng)的三個兒子相提并論。
好在,他已經(jīng)吸納了陸家不少資產(chǎn)。
暗自捏在手上。
沒有交到他人的手上。
這一輩子的富貴榮華,享之不盡!
可是。
遲遲等不來阿強(qiáng)回來。
趙卓越發(fā)的不安。
他在趙凌風(fēng)面前沒有脾氣,并不意味著他智商低下,相反,他長期靠一下骯臟手段掙錢,嗅覺很是敏銳。
兒子死的太過蹊蹺。
“陸家那個廢物兒子,翻不起風(fēng)浪,這兩年利用陸家的人,幾乎把他家底透光,祝家雖然實(shí)力和背景都很深,但祝嘯天是個老狐貍,眼界很高,還不會在意陸長生這只爬蟲的死活,到底誰是兇手?祝家大小姐?沒理由的,她雖然繼承了祝嘯天的精明,可終究是一個女娃子……更何況,天啟門的人也在,她不至于敢將祝家也卷進(jìn)去?!?p> “會是誰?”
趙卓踱步,毫無頭緒的他,越發(fā)的焦急。
腳步聲踩在地上,嗒嗒嗒作響。
“咚咚咚!”
門被敲響。
趙卓陡然一驚!
心里莫名的一悸。
剛才那腳步聲。
不是他的!
大半夜的。
誰在敲門!
外面的保安呢!
可就在這時,兩名爛醉的兒子卻醒了過來。
兩人醉醺醺的起身。
一人道:“我叫的新茶到了?!?p> 令人則嘿嘿笑著打開門:“哥,是我叫的醒酒茶?!?p> 寒風(fēng)吹來。
門口站著戴著帽子的陸長生。
“你他媽還能再慢點(diǎn)?”
“一個送外賣的?媽的,我點(diǎn)的妞呢?”
“不好意思。”陸長生抬起頭,嘴角露出笑容,“你恐怕享受不到了。”
“什么意思?”
趙卓的兩個兒子有些迷糊。
趙卓卻驚出一聲冷汗:“退回來!”
“什么?”
趙卓的兩個兒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就見陸長生一只手壓來。
砰砰!
兩人的頭撞在一起。
聲音清脆中夾雜著碎裂的破音。
關(guān)上門。
陸長生慢慢的走到趙卓對面,坐下來,把黑色塑料袋放在茶幾上,伸手示意道:“趙三爺,送你的,不打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