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狂隨著唐鈺和顧紅衣上樓,舉子樓上已經(jīng)有不少今科進(jìn)士到場了。
而作為參與殿試的十六強,都被安排在舉子樓的最高層聚會。
余者的坐席都按照名次安排在下。
文武兩科都是如此,因此,最高層事實上只有武舉十六強,與文試前十六名。
“那是顧紅衣嗎?這屆武舉的探花?長得真是漂亮啊?!?p> “漂亮歸漂亮,那可是帶刺的玫瑰,你敢?guī)Щ丶遥透掖蛩滥??!?p> “那個高個子是唐鈺吧,他們中間那位是誰?怎么沒聽說過啊?!?p> “這你都不知道?莫輕狂!匡青你知道不?本屆武狀元啊,就那個智斗元劍宗走狗林陽的那位,我輩楷模?。 ?p> “哦——原來他就是匡青,我聽說,莫輕狂才是他的真名吧,匡青只是化名?!?p> “嗯,聽說莫輕狂是南州人,收徒大比時被元劍宗放棄,隱姓埋名來到中州,一舉挫敗元劍宗最優(yōu)秀的弟子。我現(xiàn)在就想看,元劍宗那幫趾高氣昂的家伙都是什么表情?!?p> “哈哈哈,我也想看?!?p> …………
莫輕狂三人一進(jìn)舉子樓,就陷入指指點點的議論之中。
畢竟他卸去偽裝,恢復(fù)本來面目之后,容貌有了極大的變化,別說是路人,即便是經(jīng)常與他相處的寒煙兒等人,也很難從他現(xiàn)在的面貌上看出與之前的樣子有多少相似之處。
“聽聽,都在議論你呢。”唐鈺領(lǐng)著莫輕狂向上走著,嘴里有些調(diào)侃道。
“現(xiàn)在還是崇拜,等他們了解清楚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相信,心目中的英雄是一個那樣的人。”顧紅衣皮笑肉不笑地回應(yīng)了一句。
唐鈺心中納悶兒,顧紅衣本來對莫輕狂客氣有加,怎么突然間意見如此之大了?
“紅衣,莫兄是哪樣的人???”唐鈺疑惑道。
唐鈺的父親并沒有查閱朝廷密報的權(quán)力,寒煙兒和鄭韜他們也不會特意拿來給唐鈺看莫輕狂的履歷。
因此唐鈺對于莫輕狂這個人一直毫無了解,印象都停留在匡青的形象上。
偶爾心中還會嫉妒:“你都已經(jīng)這么強了,腦子還這么好使。本來長得丑了點我心中還有些平衡,誰知道你原本還這么帥的??!”
莫輕狂滿頭黑線,也沒接茬,只顧繼續(xù)向前走。
在一路“見過莫兄”“見過莫公子”的招呼聲中,踏入了最高層的門檻。
舉子樓的最高層與其樓層不一樣,這里只有兩張圓桌,分列大廳左右。
每張圓桌布置十六個坐席,分別供文武試的十六強各自入座。
在大廳的正上方,有兩座端莊的案席,那是專門為國子監(jiān)文武兩院的院長設(shè)置的。
只有兩科中的前十六名,才擁有與兩位院長同桌就餐的機會。
兩位院長,也是每次鹿鳴宴的主持者,今天過后,就算得上是這屆考生的座師,出門可以二位院長的學(xué)生自居。
莫輕狂抬眼看去,眾人基本已經(jīng)入座,文試方面,十六人齊全,入座左側(cè)圓桌,那一方的院長案席上,坐著一個頭發(fā)精神爽利,烏黑簡短的少年。
那少年模樣極為俊逸,身著書生儒衫,卻敞胸露懷,手拂一柄羽扇,看起來如書中走出來的風(fēng)流郎君一般。
令人有些驚訝的是他沒有行正常的跪坐姿勢,反而拉了一張胡椅,歪歪扭扭地斜靠在其上,仿佛渾身沒有骨頭似的。
似乎是看到了莫輕狂驚異的目光,唐鈺悄悄在莫輕狂耳邊道:“別亂看,那位,是文院的花院長,別看一副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實際上,跟鄭院長也差不多年歲了?!?p> “?。俊蹦p狂怎么也沒想到,這位如此輕浮放浪的年輕人,居然會是國子監(jiān)文院的院長。
天玄黃金一代的代表人物之一,文試狀元和武舉探花!
“花院長為人親和,在乎外表。他現(xiàn)在的模樣,就是當(dāng)年他參考時的樣子,隨著修為的精進(jìn),花院長有意地將自己的容貌維持在年輕的樣子?!?p> 唐鈺又悄悄地道:“我告訴你啊,花院長非常隨和,不是正式場合,更喜歡別人叫他花哥,他說這樣顯得年輕?!?p> “當(dāng)然,他也很喜歡文采飛揚的年輕人,如果你有什么詩詞,可以讓他滿意的話,他就會送你一樣禮物,文武都行?;ㄔ洪L也是一位王級強者哦。”
還沒等莫輕狂說話,顧紅衣就低聲嘲諷道:“可算了吧,讓我們莫大少去吟詩作賦,還不如讓他再去打一次林陽來的痛快。你說是吧,莫少?”
莫輕狂翻了個白眼兒:“是是是?!?p> 這個顧紅衣是說得沒錯,自己從小飛揚跋扈,調(diào)皮搗蛋,教書先生都不知道被氣跑了多少個。
雖說大部分字都能認(rèn)得全,但要讓他莫大少吟詩作賦,屬實是難為了他。
再朝武院一方看去,圓桌上還留著五個席位,其中面朝堂上院長坐席的方向,留著兩席。
位置最好的那一席是就下來給武狀元就坐的,也就是莫輕狂的位置。
在那個位置右手邊,正是已經(jīng)抵達(dá)一段時間的九公主寒煙兒,現(xiàn)在正被許多人諂媚著搭訕。
寒煙兒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了莫輕狂的到來,強自克制自己不轉(zhuǎn)頭去看他,眼神卻經(jīng)不住的開始恍惚起來。
位置左手邊,是探花席,等待著顧紅衣的入座。
剩余的三個空位,一個是唐鈺的位置,一個是重傷未前來參與的李昂的位置。
還有一個,就是被劍皇秦?zé)o鋒帶走的林陽的位置了。
今夜的鹿鳴宴,他自然不可能出席。
堂上的院長席,赫然端坐著武院鄭韜鄭院長。
令人奇怪的是,身為武院院長,穿著一身嚴(yán)謹(jǐn)?shù)奈涫糠活^夾雜著銀絲的長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坐姿也是非常端莊的跪坐,腰間掛著一塊面相上乘的玉佩,顯得很是正式。
對比隔壁儀態(tài)不羈的文院花院長,讓人心下不由有些反差感。
鄭韜此刻也正看著莫輕狂,眼神里透露著掩飾不住的贊賞。
莫輕狂心念一動,快步越過兩張圓桌之間的通道,來到鄭韜面前雙膝跪拜,恭敬叩首:“學(xué)生莫輕狂,拜見老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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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會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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