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美女掌門
萬青用手將竹簾撩開,左小右拱手而禮,低頭而入,只見一個背影美得不得了的女子背對于他,她一身素色長袍,束發(fā)而簪,據(jù)說玄水瑯閣中,有身份地位的弟子才能用木簪,而她用的是潔白的玉簪,足見掌門身份的尊貴。
這小屋子也極為簡單,三面都是用竹簾圍著,那掌門正面對的,是一邊木墻,內(nèi)設(shè)一案,上有香爐和清茶。
左小右脫掉鞋,踏著竹子編制的地毯,觸之清涼細(xì)軟,十分舒腳。
掌門轉(zhuǎn)過身來,那冷艷的容貌也是美得不像話。
五派會盟時,左小右被禁足抱月峰,無緣目睹其風(fēng)采,如今得以一見,不禁被這美貌驚得發(fā)愣,心里也煩嘀咕,這么美的女子,為何整天板著冷冰冰的臉,笑一笑不好嗎?
玄水瑯閣的掌門喬蓁蓁感覺被左小右眼神冒犯,狠狠瞪了一眼,嚇得他渾身發(fā)抖,急忙低頭道:“天劍玄宗弟子左小右,拜見喬掌門?!?p> 喬蓁蓁沒有回答,只是捏了捏手中的香囊,半響,道:“這東西是誰給你的?”
此情此景,還敢說郝流不跟這個掌門有一腿?想想郝流那滿身肥肉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忿忿不平,這翡翠白菜豈不是被豬拱了?
左小右道:“是我?guī)熓逶萍窘挥栉业??!?p> “云季?”她有些失望,態(tài)度也為之一轉(zhuǎn),厲聲道:“他消失了這么多年,突然讓你拿這香囊來找我,是為何事?”
左小右愧疚道:“弟子不才,不小心中了幽冥鬼指,重傷不治,據(jù)聞玄水瑯閣乃天下醫(yī)術(shù)之大成,故而讓我前來求醫(yī)問藥?!?p> “哼!”喬蓁蓁不悅道:“就憑他云季之能,這區(qū)區(qū)幽冥鬼指,他會沒辦法?還須厚著臉皮來求我!”
郝流那個道士有幾斤幾兩,左小右心里門清,即使他是天劍玄宗上一代掌門的入室弟子,地位和如今首座平起平坐,這“幽冥鬼指”連寒九州這個魔都沒辦法,更別說他人了。
“嘿嘿,云師叔再怎么厲害,也比不過玄水瑯閣的醫(yī)術(shù)高明?!?p> “他消失了這么多年,都去干什么了?”她若有若無地問了一句。
左小右心里想,這不是想我打聽他的消息嗎?好,那我就背地里告他一狀,道:“如今師叔在江烏鎮(zhèn)上的玄清觀修行,給人驅(qū)邪鎮(zhèn)宅,風(fēng)水堪輿,騙騙人混口飯吃。”
喬蓁蓁冷笑道:“好好的首座不去當(dāng),去凡間當(dāng)一個道士。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心灰意冷,舍棄在天劍玄宗的身份地位,獨(dú)自下山做一個普通人?”然后瞥了一眼左小右,嘆氣道:“你個小子年紀(jì)輕輕,這久遠(yuǎn)的事你哪里會懂,問你也是白問?!?p> 左小右愈發(fā)好奇,郝流下山,其中必有天大隱情,只是到現(xiàn)在任然毫無頭緒。思索之際,忽然喬蓁蓁問道:“云季既然肯拿這個東西給你,你身份定然不一般,說,你是誰的弟子或者兒子?”
左小右道:“我乃奇門堂席莊周弟子?!?p> 喬蓁蓁點(diǎn)頭道:“他收徒一向嚴(yán)謹(jǐn),看來你也是有些本事?!?p> 左小右謙虛道:“慚愧,慚愧,弟子不才!”
喬蓁蓁晃了晃香囊,繼續(xù)道:“光憑你是席莊周弟子,云季就敢拿這個來求我,你信我可不信?!?p> 左小右犯嘀咕,“難道她懷疑我是郝師叔兒子不成?這女人吃起醋來,可真是可怕。”旋即說道:“我爹是云霄!”
“什么?”喬蓁蓁那冰冷如水的臉上再也不再平靜,右腳往前邁出一小步,訝異道:“什么,你再說一遍,你是云霄的兒子?”
左小右點(diǎn)點(diǎn)頭,喬蓁蓁冷笑道:“怎么可能?云霄當(dāng)年放棄繼承掌門之位而離開天劍玄宗,他又怎么會讓自己兒子拜他人為師,這絕不可能,你這分明是欺瞞我,怕我不給你治病,借此提高身價?!?p> 左小右沒想到她反應(yīng)如此之大,也第一聽說左一彧曾經(jīng)能繼任掌門之位,急忙道:“這事是真的。不久前我剛剛拜入天劍玄宗,老爹的事我也是進(jìn)入天劍玄宗后才知曉?!比缓蟀炎约菏侨绾螜C(jī)緣巧合入了天劍玄宗的事說了。
雖看起來毫無破綻,但喬蓁蓁還是不信,疑惑道:“當(dāng)年云霄和云季黯然下山,其中定有蹊蹺,如今又讓其子拜入門下,我會相信?”
左小右為難,忽然靈光一現(xiàn),右手虛空一劃,一把銹跡斑斑的重劍豁然出現(xiàn)。
“鎮(zhèn)十方!”喬蓁蓁冷聲道:“看來……你說不假。”左小右收起“鎮(zhèn)十方”,笑道:“掌門高見?!?p> 喬蓁蓁眼神忽然一晦,輕聲道:“云霄……還好嗎?”左小右不假思索道:“好,我老爹現(xiàn)在每天喝著小酒,哼著小曲,日子過得悠哉悠哉?!?p> “那……他現(xiàn)在在哪?”
“哦,我老爹和師叔一樣,在江烏鎮(zhèn)呢,也是整天靠風(fēng)水算命騙人家錢,師叔就混得比他好,自己搞了一個道觀,在鎮(zhèn)上也算個有身份的人……”
話到嘴邊,左小右忽然覺得不對勁,如果說郝流跟她有戀情,但是她問起左一彧時候的神情,兩人天壤之別,這分明是跟左一彧有一腿。
“難道她不是跟師叔,而且跟老爹……”想到這里,左小右搖搖頭,自言自語笑道:“不可能,不可能?!?p> 想起左一彧穿著破爛汗衫把腳搭在凳子上,邊摳腳邊喝酒吃花生米的樣子,讓人扇鼻作嘔,兩人顯然不登對,比郝流更不登對,起碼他那個胖子師叔在衣著上得體。
“他……現(xiàn)在是以算命為生?”喬蓁蓁忽然問道。
“沒錯了!看來老爹跟她也有一腿?!眴梯栎瓒鄦栠@一句,左小右心里已經(jīng)肯定了,道:“沒錯!老爹就靠給人看風(fēng)水,測字為生?!眴梯栎韬鋈蝗粲腥魺o笑了,“他就會胡謅亂說,把人說得天花亂墜?!?p> “我的媽呀!這掌門居然笑了,而且還這么好看?!弊笮∮也唤蟾幸馔猓@左一彧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把玄水瑯閣的漂亮掌門迷得神魂顛倒。
喬蓁蓁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旋即冷下臉來,道:“你既然是云霄之子,他為何不救,反倒求我?”
左小右道:“這幽冥鬼指厲害的緊,師叔都毫無辦法,我老爹更加不信?!?p> “胡說!”喬蓁蓁忽然呵斥道:“若是其他人說毫無辦法,我倒是能信,若是云霄和云季,我可是萬萬不信,說,云季派你來我這,有何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