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縣就在古泉市旁邊,開車三個小時就能到。
一路上有楊塵光在,車內(nèi)的氣氛不算太沉悶。
從幾個人的聊天中,周漁樵也知道了同伴的一些信息。
比如說文峰和李延不僅是學(xué)校的教員,也是上面分配給楊塵光和張志順的徒弟。
硬性分配,每個隱居者必須有的那種。
平時幫助隱居者們熟悉生活,給他們提供一些便利,但也會及時把他們的動向報告給上面。
說起來算是對隱居者的一種約束。
其中文峰是張志順的徒弟,李延是楊塵光的徒弟。
也就是說,這次行動比他想象的私人行動還要私人。
他就可以毫無心里壓力的去摘結(jié)界了。
不過在行動中,他也得格外小心文峰和李延兩人。
想到這點(diǎn)兒,根據(jù)自己帶出的材料,周漁樵在心里準(zhǔn)備了幾個迷陣,幾個困陣,還有兩個抹除記憶的陣法,一個消除記憶的符篆。
到了遼縣,汽車直接開進(jìn)一家豪華酒店,周漁樵才終于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張校長。
張校長看起來只有四十多歲,身材中等,穿一身筆挺的西服,臉上有著現(xiàn)代的中年人常有的世故和油膩。
聽楊塵光叫他張師兄,倒好像他的年紀(jì)比楊塵光還大一點(diǎn)兒。
那這人也算是天才了。
一般修行者要金丹后才可以鎖住身形容貌。
張志順的長相,證明他四十左右的時候就已到金丹期。
這在修行界絕對是屬于最頂尖的那批人。
難怪他能當(dāng)上古特學(xué)院校長。
跟楊塵光一番寒暄后,楊塵光指著周漁樵等人介紹到,“這是我請來的外援,周老板……”
張志順打斷楊塵光的話,哈哈一笑,“你這老頭兒就是怕死,我就說咱兩個金丹大佬站在這兒,還請什么外援?!?p> 說完他瞥了周漁樵兩眼,壓低聲音,卻一點(diǎn)兒都不避諱的說道,
“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這幾個……交錢了吧?你可告訴他們,看熱鬧可以,要是到處亂跑出了什么事,我可概不負(fù)責(zé)啊?!?p> 楊塵光翻個白眼,有點(diǎn)膽怯的看向周漁樵。
就怕這幾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生氣再干出點(diǎn)兒什么。
結(jié)果周漁樵只是撇撇嘴,毫不在意的進(jìn)了酒店。
白銘和趙衛(wèi)國則是根本就沒聽懂什么意思,跟著周漁樵前后腳走了進(jìn)去。
幾個人在包廂都坐下,張志順卻不急著上菜,只說要等這次的事主王老板過來,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
期間楊塵光和張志順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剩下的五個人全都是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
到了中午十二點(diǎn)半,地產(chǎn)商王相易終于姍姍來遲。
這人也是四十多歲,長的高高大大,一張圓臉事故卻比較討喜。
一進(jìn)門,他先愣了一下,隨即陪笑道,“幾位這還在等我呢,太不好意思了!”
說完他轉(zhuǎn)向自己秘書,不滿道,“小劉,我不是讓你打電話讓幾位大德先吃嗎?”
秘書委屈的看了眼張志順。
張志順忙一臉笑的站起來,“沒事,大家都也不餓,等你一起?!?p> “我……”趙衛(wèi)國剛想說我餓,被周漁樵一腳踹了腳尖。趙衛(wèi)國就知道了這是不讓自己說話,緊抿著嘴,手伸到桌下捂著腳指頭好一頓揉。
“那可不行,小劉去叫服務(wù)員趕快上菜。幾位大德都是來幫我忙的,怎么能讓你們餓著?!闭f罷王相易朝桌前幾人鞠一躬,
“實(shí)在不是故意怠慢各位,主要工地上又出事了,里面有我一個直屬下屬,作為領(lǐng)導(dǎo)我必須得出面?!?p> “無妨無妨,王先生辛苦了這么久,快來坐下,喝點(diǎn)兒水?!睆堉卷樦魅艘粯诱泻舻?。
王相易尷尬的笑笑,看坐在桌子四周的人,就看楊塵光低低‘哼’了一聲,周漁樵饒有興趣的看那兩人互動,剩下四個則低著頭,面無表情的玩著餐具。
王相易輕咳兩聲,“這幾位大德,不如張校長先給我介紹一下?”
“哦對對對,看我這腦子。”張志順站起身,依次把楊塵光、文峰、李延三人介紹完,才面向周漁樵等人,“這幾位都是……”
楊塵光這次徹底不高興了。
自己帶來的人,張志順這是一點(diǎn)兒都不肯給面子。
他直接打斷張志順的話,道,“這幾位都是我的好友,來給我?guī)兔Φ??!?p> “這位周漁樵周老板是符篆和陣法方面的專家,白銘先生和趙衛(wèi)國先生則都是煉體期?!?p> 聽楊塵光故意謊報他們幾人的修為,周漁樵覺得好笑,正在想楊塵光為什么這么做,就看手機(jī)閃了兩下。
楊塵光發(fā)來一條消息。
‘這次行動讓幾位受委屈了,老頭兒我過來干活兒是有好處的,你們就負(fù)責(zé)保護(hù)老頭兒我,其他人別搭理他們,到時候結(jié)束了老頭兒得的好處跟你們幾人平分?!?p> 這個平分就很有誠意了,這是把白銘和趙衛(wèi)國也算在內(nèi)。
看來?xiàng)顗m光是真受不了這個張校長了,連他的安危也不管。
飯菜很快就上來。
王相易倒是很殷勤的將每個人都照顧到,一直在不停的敬酒,可惜跟他喝酒的只有張志順一人。
其它人都以各種理由拒絕,埋頭吃菜。
一頓飯剛吃到尾聲。
就見王相易的秘書小劉匆匆進(jìn)門,“王總,又出事了。”
王相易的眉頭皺起來,“又是誰?”
“這次是保險公司的人,是去給那幾個做工傷評估的。”
王相易掐一把緊皺的印堂,“做工傷評估,去小區(qū)干什么?”
小劉無奈道,“小姑娘不相信我們員工是工傷,硬要去現(xiàn)場探查,結(jié)果就中招了?!?p> “那中招的是哪棟樓?”張志順也跟在后面問道。
“B5。”
張志順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不可能,B5的每個出入口我都貼了黃符,那黃符怎么樣?”
小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忙說,“剛才剛接到的電話,具體現(xiàn)場情況我還不清楚,可否請幾位大德過去看一下?”
來給老總匯報情況,怎么可能不問清楚就來。
這種回答,多半是那些黃符沒起到什么作用,又不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了。
張志順也沒再問,沉吟著坐下。
王相易站起身,不好意思道,“那幾位大德……”
“走吧,一起去看看?!笨磸堉卷槼员?,楊塵光心情頓時就好了,大手一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