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1】大新聞,室友朱小酒
尢辭將種子種上,整理好農場,看著自己的兩位數資產,神情懨懨,也沒興致再待著了,去舀了一瓢泉水在傷口處涂涂抹抹,再飲上幾口,這才離開。
“唔,農場出產,必屬精品”,尢辭感受著溫熱的傷口,不禁滿意的喟嘆一聲。
她一日奔波,頗有些疲憊,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熟了。
睡夢中的尢辭只覺眼角萬般灼熱,疼的她險些叫出聲來,可不知怎的,就是醒不過來,這種感覺和鬼壓床似的,讓意識清醒的尢辭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她可沒忘記這里是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仙俠世界......
閉著眼睛的尢辭:天道爸爸,我是你的老閨女,我才剛剛活了半個月??!
在尢辭心頭念叨祈禱的時候,眼角突然生出一股涼意,這涼意冰冰爽爽,將先前的灼熱盡數覆蓋,就在她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卻突兀的聽到幾個字:
“吾之血,為何還存于世間......”
尢辭猛的睜開雙眸,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鬢角皆是冷汗。
她四下張望,卻發(fā)現屋里除了她之外什么人都沒有,當即又緊張起來。
“剛剛......是誰在說話?!”,尢辭抱著被子縮在床角,鳳眼大睜,眼珠子十分靈動的左顧右盼,似乎是想要將剛剛說話的人給逮出來。
半晌,屋里還是一片沉寂,除了她的呼吸聲,什么都沒有。
須臾,尢辭緋紅的唇抿了起來,手遲疑的摸上了眼角那塊凸出的胎記,哦不,是她以為的胎記,卻發(fā)現胎記既沒有灼熱感,也沒有微涼感,好似先前的感覺都是她的錯覺。
“可剛剛的聲音......”,尢辭腦海中憶起剛剛的聲音時,心頭一片凜然。
倒不是那聲音太過可怕,相反,雖然僅僅幾個字,但那聲音卻該死的好聽,如雪山上潺潺而下的泉水,又似林間靜謐萬分的溪流,聽著便讓人心頭寧靜。
吾血?我的血?
尢辭黛眉緊擰,有些不明所以,聽那人的語調好像也很不解似的。
就在尢辭思索之際,房門外傳來了聲音,瞬間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說怎么會有人這么倒霉?明明昨天之前還是高高在上的天級班學員,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廢人,連來學院的勇氣都沒有了,唉,真夠可憐的”
“你如果收起你語氣里的幸災樂禍,我還相信你在同情她”
“嘁,我為什么要同情柳月下?平日里見著咱們簡直是鼻孔看人,好像我們就是茅坑里的臭石頭,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嫌惡似的,她那種人,活該是這樣的下場!”
兩道聲音你一言我一語間,隨著門被推開而愈發(fā)清晰。
柳月下?尢辭目光微閃,壓下心頭的震驚,雖然她想到了便宜娘親會幫她出氣,但沒想到她竟然直接廢掉了柳月下,讓她變成了一個廢人,從此再不能修行。
“誒?這就是新室友?”
推門進來的兩個姑娘瞧著模樣都十分和善,一個是她見過的,喚做白清清,而另一個,也就是剛剛開口的,生著一張略圓的臉蛋,不算美,卻很清秀。
“嗯,我是尢辭,你好”,尢辭下了床,對著兩個室友輕笑。
“尢辭?那我日后就喚你阿尢吧,你說可以嗎阿尢?”,圓臉姑娘還沒自我介紹,就自來熟的給尢辭起了個昵稱,這般直爽的性格倒是叫她放心下來。
未來一段時間她都會住在這里,若室友是個作妖的綠茶白蓮花,那日子恐怕不會太順心的,好在白導師給安排的兩人性子都還不錯,只要少說話,矛盾沖突應該是不會有的。
“當然可以”,尢辭輕笑著應了。
“尢學妹,她也是我們的室友,叫朱小酒”,一旁的白清清見圓臉姑娘又開始自來熟了,不禁出聲介紹了一番。
一時間,三個室友聚頭了。
“清清學姐,小酒學姐”,尢辭頷首,一副好好學妹的模樣,但實際上她心里十分木然,明明老大不小了,還在這里裝嫩,學姐學妹什么的調調真不適合她。
“叫什么學姐,就叫我小酒,叫她清清就好了,我們叫你阿尢,好,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朱小酒對這種文縐縐的稱呼相當不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拍板決定。
聞言,尢辭和白清清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含笑意,氣氛融洽。
“阿尢,你是黃級二班的?”,朱小酒歪著頭,好奇的問了一句。
“嗯,我娘送我來學靈紋的”,尢辭頷首,臉上神情十分坦然,并沒有因為自身沒有仙元無法修煉的自卑感,瞧著倒是叫人平白生出幾分好感。
“哦哦,我和清清都是玄級一班的學生,比黃級班也強不了多少”,朱小酒搖了搖頭,語氣同樣坦然,不僅沒有嘲笑尢辭,反而還自黑了一波。
聽到她的話,尢辭有些驚訝。
玄級班?也就是說白清清和朱小酒兩人都是赤色仙元,資質不高,但也有著可以修煉的權利,她原本還以為白清清會是天級班的學員呢。
“你這么驚訝干嘛?要驚訝也是我們倆驚訝吧?!說吧,你啥家世啊,居然能勞駕白導師親自給你安排宿舍,還差遣自己的侄女給你送學院服和補助,想不通呀!”
朱小酒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著尢辭,頗為不解。
“阿尢不要誤會,小酒她沒有什么壞心思,只是學院里一般沒有黃級班的學員會住宿,你恐怕還是頭一個,而白導師又親自安排,她這才有些好奇”
白清清生怕尢辭誤會朱小酒,不禁說道。
聽了兩人的話,尢辭大致了解了,原來她還算是走了后門住進來的?不過,白清清是白導師侄女兒的這事兒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我沒什么家世,只不過是硨磲灣一戶農家女而已,我娘和白導師有些交情,這才托她照顧我的”,尢辭倒也沒有隱瞞,三言兩語就交代清楚了事情始末。
聞言,白清清和朱小酒神情皆是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