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七七走在小巷里,抱了抱手臂,“這里也太冷了吧?陰氣也重?!?p> 胡婭看了一眼這個巷子,“越靠近哪個屋子,陰氣就越重?!?p> “七七姐,胡婭姐,我覺得那個房子應該不止那家主人出事,那里肯定有別的東西,”安然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胡婭勾起笑容,“不管是什么,先進去看看再說。”
走進屋子范圍,梁七七拿出鑰匙開了門,幾人踏了進去,剛進去一股撲面而來的陰氣就席了過來,安然揮手劃開,“七七姐,我們先找陣眼?!?p> 梁七七和胡婭向著四周走去,安然也在屋里轉(zhuǎn)著,忽然有一個異樣的聲音響起,幾人迅速的靠在一起。
聲音起初很小,漸漸地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到刺耳的嬰兒哭聲響起,隨后像是打開了開關(guān),無數(shù)的嬰兒哭聲響了起來,印在幾人眼里的場景堪比地獄。
無數(shù)小小的嬰兒飄在空中,發(fā)出刺耳的哭聲,身后一個個男男女女眼神呆滯的跟在嬰兒身后,嬰兒的眼里滿是怨毒,小小的屋子里頓時擁擠了起來。
安然深呼一口氣,“天地無極,乾坤歸來?!币宦暤秃龋粋€陣法迅速形成,向著那些陰靈飄去。
同一時間胡婭和梁七七也動了起來,很快三個人就封住了那些陰靈,安然表情嚴肅,“必須快點找到陣眼,然后毀了,不然這些陰靈怨氣難消?!?p> 胡婭轉(zhuǎn)頭,我控住這些陣法,你們快去找陣眼,安然和梁七七收手,向著旁邊而去,胡婭看著被困住的陰靈,那些嬰兒一個個表情猙獰,眼神怨毒,胡婭抿緊了嘴唇,眼里滿是怒氣,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惡毒。
安然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周圍,神識像個大網(wǎng)一樣鋪開,一寸寸搜尋著這些地方,最終在電視的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洞口,安然睜眼,“七七姐,來看這里。”
梁七七走了過來,“在哪里?”
“電視機后面,”安然走近,小心移開電視。
梁七七伸手摸了摸,又看了看洞口,忽然一雙眼睛看了過來,詭異至極,梁七七一驚,和安然對視了一眼,又一起看向了洞口。
那雙眼睛就這樣看著她們,陰森詭異,透著一股怨氣,直勾勾的盯著外面,安然手指迅速的動著,一個紫色的光團飛向了洞口周圍,飛快的溶解了周圍的墻壁。
漏出的場景讓兩人大吃一驚,只見洞里是一個女人的頭被放在哪里,沒有身體,眼睛一直在看著兩人,良久才會動一動,安然感應了一下,她的魂魄被封在了頭里。
梁七七伸手,一抹淺銀色的光附在了上面,女人臉上的黑絲漸漸淡去,直至消失,頭也漸漸透明,最后飄出了一個少女的魂魄。
她飄向兩人,鞠了一躬。“謝謝你們,”聲音淺淡溫柔。
安然擺手,“不用客氣,你是被封在這里的?”
女人點頭,開口解釋,“我們這樣的被稱為偽式神,因為都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所以一開始我們就被圈養(yǎng)了起來,封在特殊的地方?!?p> 安然問到,“那你知道這個陣眼在哪里嗎?”
女人眸色柔和的點頭,“知道,在浴室的鏡子里,打碎鏡子,陣就破了?!闭f完她咬了咬唇,“你們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安然看著面前的少女,“你說?!?p> 少女笑的有些溫柔,“能不能找到其她的幾個姑娘,我想她們也一定和我一樣,被怨恨折磨,沒有盡頭,所以請你們幫幫她們,拜托了?!?p> 安然點頭,“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放心,”
少女笑的開心,“謝謝你們?!?p> 安然拂過她明顯透明的魂魄,拿出一個錦囊,把她裝在里面,隨后和梁七七一起去了浴室,推門進去,就看到鏡子泛著詭異的黑芒,安然手指劃下,一道紫色的閃電沖了出去,碰的一聲,鏡子徹底碎裂。
客廳里本來躁動不安的陰靈全都靜了下來,漸漸地恢復了他們本來的模樣,一個個可愛的小娃娃漏出了原貌,胡婭拿出小錦囊把他們都裝了進去,走向安然和梁七七,“走,各個房間看一遍。”
等到她們收工已經(jīng)是晚上,期間找到了一些線索,也知道了這個屋子里發(fā)生的事情,胡婭輕嘆,“也不知道他們害了多少無辜的人,我們要加快找到他們的據(jù)點了。”
安然看了一眼已經(jīng)恢復完全的屋子,沒有說什么,幾個人轉(zhuǎn)身出了巷子,回到住的地方,胡婭拿出了錦囊,看向安然,“小安然,我們現(xiàn)在送他們?nèi)胼喕?,你在一邊先看著?!?p> 安然點頭,“好,”胡婭放出錦囊里的魂魄,和梁七七念著往生語,看著一個個魂魄離去,梁七七漸漸地停住聲音,泛著金光的圈子慢慢消失。
安然扶起梁七七,“七七姐,沒事吧?”
梁七七搖頭,“沒事,就是有點累了?!?p> 胡婭站了起來,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出發(fā),先回協(xié)會把這次的事情交代清楚,然后去尋找剩下的據(jù)點。
r國,寂靜的屋子里,干尸旁邊的符牌列出了一條縫,屋外凝固的時間似乎有了一絲漏洞,幾片櫻花悄然落下,隨后又再次靜止不動。
一切又重新恢復了平靜,垂柳鎮(zhèn)的少年捂住了胸口,感覺到了腦海里傳來的一絲刺痛,哲也君強制從休眠中醒來?!斑@是怎么回事?我感覺到,我的傀儡消失了?!?p> 容亦麒勾了勾嘴角又迅速隱去,“你感覺不到嗎?”
哲也君的語氣有些沉重,“我的力量被消弱了一次,有很多事情已經(jīng)感應不到了?!彪S后他話語一轉(zhuǎn),“你需要變得更為強大,否則我會永遠這樣虛弱,自然也無法為你提供更多的幫助?!?p> 容亦麒笑了笑,語氣帶著一絲察覺不到的笑意,“你放心,我一定會變得很強大,你現(xiàn)階段只管安心休眠,總有一天你會看到你想要的?!?p> 孟鶴的死亡對他造成了太大的打擊,當初他被孟鶴心里的黑暗所吸引,卻沒想到不過幾日就被打回了原形,甚至還不如從前,現(xiàn)在他是真的后悔當初為何選擇了孟鶴這個沒用的東西,只是現(xiàn)在的虛弱容不得他多想,漸漸的陷入了休眠。
見腦海再也沒了聲音,容亦麒控制不住的露出了大笑,沒想到啊,沒想到,小丫頭竟然這么給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毀了哲也君的一個幫手,看來小安然成長的很快,小安然都已經(jīng)做到這個份上了,他這個做哥哥的又怎么能偷懶呢?
容亦麒離開待了許久的地方,向著遠方出發(fā),有些事情終于可以開始做了,安然已經(jīng)成長了起來,哲也君如今也已是強弩之末,布局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放松了他的警惕,有些事情該了結(jié)了。
協(xié)會里花想容拿起梳子,看著梳子里亮起的第二顆櫻花,她的目光溫柔而又專注,走出門抬頭看了看天空,隨后大步向著協(xié)會大廳走去,木長老和胡長老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
協(xié)會里常年閉關(guān)的幾位長老,已經(jīng)出關(guān)?;ㄏ肴蓐P(guān)上門,坐在了大廳上首,她語氣清冷,“安然過幾日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她們幾個丫頭去尋找在外面的據(jù)點,毀了哲也的布局,你們也就可以出手了,有些賬是時候算了?!?p> 木長老起身,“容是不是快可以回來了?”
花想容點頭頭,“快了,如今亦麒已經(jīng)秘密去了那個地方,到時候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胡長老冷笑,“當初他們用如此陰損的方法困住了容,不惜犧牲他們的大陰陽師,安倍廓三,也要把容留在哪里,不就是怕我們報復嗎?可惜他們低估了我們?!?p> 木長老笑瞇瞇的撫了撫自己的胡子,“容自然會平安回來,安倍廓三卻是永遠回不來了。”
“放任他們太久了,沒想到,哲也既然在這里設(shè)下了這么多據(jù)點,既然還用上了九陰奪子法”木長老一向溫和的笑容此時布滿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