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翰這個時候要是還看不出別人眼中的輕視,他也太不會察言觀色了,這讓他頓時有些生氣,倒不是他架子大,而是任誰被這么對待,心里都會不舒服,有錢就是大爺,他是消費者,哪里還有受服務(wù)員氣的。
他直接從眼前這名中介面前走開,向著另外一名中介走去,此時旁邊那年輕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脾氣這么大,肯定是大爺,至于為什么長這么丑,其貌不揚嘛,也不管舒翰的臭臉色,立刻腆著一張臉走過來,道:“小爺,您可別走,我這不是隨便問問嗎,像您這么有錢的主兒,也就我才能夠伺候的了您?!?p> “他不行嗎?”舒翰不爽的看了一眼,隨手指著前面那個中介道。
“他不行,新來的,剛接老頭子的班,手上的房子,可都配不上您?!敝薪槟樕蠞M是熱情的笑容。
“他不行,你就行?”舒翰問道。
“那當然,您看這兒,我是這的副經(jīng)理,手上的房子,肯定得滿足您?!敝薪殪乓降闹钢约鹤笮乜诘你懪?,副經(jīng)理,黃介右,看來確實是個有點名堂的人,但舒翰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人。
別人敬他一尺,他敬別人一丈,別人瞧不起他,他當然也沒好臉色,便黑著張臉,說道:“呦,那你們這中介不咋地啊,您這樣的人物,也能夠當經(jīng)理?”
“瞧您說的,小爺,咱們看看手上的房吧?!秉S介右臉上一點被嘲笑的感覺都沒有,依舊帶著春風(fēng)一般的笑容,彎著腰,一個一米八的大高個,為了維持與舒翰這個一米六的矮個子,平行視角,腿都彎成彈弓,舒翰明眼就能夠看到,這廝的腿正顫抖個不停呢。
舒翰也不想整人,見他這也算是受苦,便不再繼續(xù)計較,道:“我希望買黑鐵城里的房子,五千塊錢左右,最后能夠立刻拎包入住,不需要我自己再去采買的,你手上有這樣的房子嗎?”
見舒翰不再追究,黃介右立刻說道:“那是當然,您請跟我來,咱們室內(nèi),慢慢談。”說著便直起他的大長腿,但腰卻彎的更低,始終讓自己維持在跟舒翰差不多的高度,這時舒翰才覺得這人配得上副經(jīng)理這名號,大丈夫能屈能伸,眼前的黃介右,顯然是一號人物。
再看看一旁自己指著的那人兒,插著個腰,對著眼前兩個女生一副很是不耐煩的樣子,手中的宣傳單被卷籠在手上,不停的給自己扇著風(fēng),呼呼啦啦的,吵得很,舒翰心里就搖了搖頭。
走進室內(nèi),跟著黃介右被領(lǐng)進一間會議室,房間很小,但里面設(shè)施齊全,有一個柜臺,上面放著差距,中間放著兩張沙發(fā),對面而落,沙發(fā)之中則是一個茶幾,左右兩邊各放著兩盆綠植,舒翰認不太出來,跟現(xiàn)代的植物有很大的不同,正對房間門的地方則是一個落地窗,陽光此時被百葉窗分割,輕緩的灑進屋子,溫度不冷不熱,非常舒服。
“小爺,您請坐。”黃介右臉上的笑容不曾刪減半分,彎腰伸手讓舒翰落座,等舒翰坐下,他便轉(zhuǎn)過頭去,把茶具拿到茶幾上,坐下之后也不談生意,而是開始泡茶,嘴里面則開始說一些家常。
什么“今天天氣不錯啊.””風(fēng)有點大啊?!笆裁吹模蟊汩_始順著話開始問城里面的情況,寥寥幾句話,這茶再一泡,氣氛頓時緩和下來,舒翰這樣的小年輕,雖然在礦區(qū)歷練了一段時間,但面對老江湖,還是力有不逮,一杯茶的功夫,舒翰從性命到性別,從出生到現(xiàn)在,幾乎所有的話都給坦白了。
等舒翰回過頭來,才發(fā)覺自己似乎把自個兒所有的信息都賣給了眼前這個奸商,心里才感到害怕,這黃介右,當中介真是屈才了,他應(yīng)該去干警察啊,剛才在警察局,接受警察的盤問,他都沒說這么多,這下倒好。
不過幸好,舒翰作為一個從過去穿越到未來的人,腦子里始終有一個弦在提醒他,相比起普通人,他的警惕性更高,所以當黃介右還準備繼續(xù)問的時候,舒翰把臉往下一拉,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道:“這房子咱們還看不看啦?!?p> 見舒翰似乎有些惱羞成怒,黃介右立刻道:“看吶,怎么不看?!?p> 他笑著看向舒翰,心說這小子倒也還算警惕,他正準備繼續(xù)深挖呢,不過也無所謂,通過這么一番談話,黃介右大致已經(jīng)了解了舒翰的可信度,眼前這小孩兒不是個騙子,而是真有錢買房。
這就是他要的結(jié)果,此時響起敲門聲,黃介右去開門,只見一個女人拿著一個文件夾走進來,黃介右把文件夾一拿,便板著長臉讓那女人走,此刻的他,一點都看不出什么殷勤的樣子,兇神惡煞的。
那女人也沒做什么身邊,只是在走之前,給舒翰拋了個媚眼,搞的舒翰有些莫名其妙,一旁的黃介右則是在攆走女人之后,轉(zhuǎn)過頭,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小爺,怎么,看上我們中介的霸王花啦。”
“沒有,她剛剛那么看我,我有些奇怪罷了?!笔婧驳馈?p> 這個回答倒是讓黃介右有些驚訝,顯然沒想到舒翰竟然會如此的單純,挑了挑眉毛,用眼睛打量了一番舒翰的胯,看的舒翰不自然的把岔開的腿都并攏了,那黃介右此時便用一種很讓人不爽的口吻道:“處?”
雖然這是一個事實,但被黃介右那么說出來,對于舒翰來說,就有那么些惱羞成怒了,他說道:“要你管?!?p> “不用不用,剛才那女人,是在想搶我的生意呢?!秉S介右道。
“搶你的生意,所以給我使眼色?”舒翰道。
“對啊,不然你以為像她這樣口舌不精的人,是怎么賣房的?”黃介右故意用一種帶著顏色的話語,怪腔怪調(diào)的說道。
舒翰也不是真的單純,雖然他沒有過實操,但該看過的東西還是看過的,再加上黃介右臉上那副是個男人就都懂的表情,他哪還能夠不理解,便說道:“你的意思是,賣?”
“不然呢?”黃介右說著又看了舒翰一眼,道:“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小伙子,她是最喜歡的,為了一夜笙簫,多少錢的房子都愿意買,還年輕,平時接待中年老男人,哪里有你們這群小年輕,來的快活?!?p> 黃介右話語里帶著滿滿的嘲諷,但他這種帶有顏色的話,實在是讓舒翰有些吃不消,黃介右,道:“怎么?熱火中燒啊?”
“沒有?!笔婧材樕嫌行擂?。
“沒事兒,待會兒咱們房子挑好,我?guī)闳ズ阼F城的夜總會,那個地方,沒熟人帶著,根本進不去,你第一次來黑鐵城,應(yīng)該沒去過吧,到了那兒,想要什么樣的你隨便挑,熱辣的,冰冷的,這咸菜幫子,跟那些小公主,沒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