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必達跟在舒翰的身后,亦步亦趨,心里面思緒萬千,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舒翰突然轉過頭,林必達嚇一跳,站在原地,見舒翰臉上帶著笑意,過了一秒鐘之后,林必達鼓起勇氣說道:“我,你要干嘛?”
顯然,剛才周圍人的嘀咕讓林必達心生警惕,舒翰看著他,道:”我沒想干嘛,我只是履行當初我們兩個人的約定罷了,林必達,別想那么多,你是感謝我也好,還是嫉妒我也好,我只希望你在這好好干,王烈已經答應我,等這件事情完成后,會有幾個奴隸成為自由民的名額,這一步能不能夠跨出去,要看你自己的表現?!?p> 舒翰欣賞林必達的品格是一碼事,但他能不能夠自己脫穎而出,是另外一碼事,通過這么長時間的接觸,如今舒翰跟其他舍友們也有了堅定的感情基礎,同時他也知道,奴隸們之所以逆來順受,是因為他們沒有改變自己命運前途的手段,這才如行尸走肉一般。
當自己給他們希望的時候,他們每一個人都會為了自由和權力而拼命努力,林必達相比他們,只是更加堅強一些罷了,并不值得舒翰無條件的付出,同時舒翰講這番話,也是讓林必達盡量放松。
看得出來,舒翰并不喜歡接受他人的人情,既然如此,舒翰也不會一直把人情放在嘴邊,念叨個不停,這反倒是做了不好的事,他干脆就將這件事情翻過去,這確實讓林必達舒服不少,他定了定神,說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就看著吧,到時候,我會讓你心甘情愿把我的名字,寫在那名單上的?!傲直剡_對此很是自信,他可不認為其他奴隸能夠與他比肩,他只是缺一個機會而已,當機會來臨時,他不會放手的。
”那就好,你回去吧,張松會安排你的工作?!笆婧颤c點頭道。
林必達聞聲離開,之后奴隸們的工作算是井井有條的進行著,因為有成為自由民做為激勵,因此大多數的奴隸都非常的努力,不需要監(jiān)工們催促,便在加緊學習新的技能,而對此,王烈也給出了一系列豐厚的條件。
除了幾個寶貴的自由民名額之外,還有其他的獎勵,比如說學習最快的奴隸,每天中午可以吃一頓肉,外加喝一杯茶,雖然是滿天星,但對于奴隸來說,絕對是至高的享受,接著每天挖礦量前三十名的,可以享受五支煙,這是王烈花費大力氣從外面調送過來的,價格不菲,但為了這一次差事能夠辦好,可謂是下了很大的本錢。
最后工作效率最高的小組,將享受半天的休息時間,而休息時間所需要生產的量,由最差的小組來完成,通過這種激勵和懲罰并行的方式,整個礦區(qū)都變得生機勃勃,有野心的奴隸們,希望借此離開礦區(qū),最起碼官升一級,而沒有志氣的人,受到周圍人的感染,也不敢偷懶。
至于實在沒有念想,只想混吃等死的人,最后一名所承擔的壓力,也讓他的舍友們不會放過他,因此舒翰幾乎沒怎么管,上千人便自行運轉,舒翰只需要在中午和晚上的時候,聽張松和石坪兩個人匯報一下情況就行。
這也讓舒翰手底下的監(jiān)工們不敢過分對待張松和石坪,兩個人雖然依舊是奴隸,但在監(jiān)工們的眼中,他們早晚有一天會成為自己的同事,甚至是舒翰的心腹,這讓他們兩個在礦區(qū)之中行走,幾乎百無禁忌,對此更是對舒翰十分感激,若是沒有舒翰,他們的日子,不知道會怎么樣。
至于舒翰,則在博日朗和達提的帶領下對礦區(qū)進行一個全面的了解,舒翰所控制的礦區(qū)位于整個大礦區(qū)的左側,掌管十五個工程隊,總計一千五百人,而像這樣的大礦區(qū),總計有兩個,舒翰是其中一個,可以說,在地頭蛇方面,舒翰等于是一步登天,調過實習,正式,監(jiān)工頭,直接到了監(jiān)工長的位置。
這讓舒翰不得不感激那位叫做張若明的少主,如果不是他,即便自己立下這么大的功勞,恐怕最多也只是從監(jiān)工做起而已,這也讓舒翰對于張若明更加感興趣,但他也清楚,在這個世界,兩個人身份地位的差距,猶如天上的云朵和地上的泥巴,不可同日而語,因此也只是想想,并沒有妄想的意思。
這十五個工程隊,每一天都會有十隊負責挖礦,五隊負責運輸,不過如今隨著礦石產量的增高,這樣的配比,顯然是不科學的,因此在經過兩天的試驗之后,舒翰將運輸隊和挖礦隊的比例調整為七比八,這樣一來,挖出的礦石可以很快被運送完成,雙方的工作也算配合得當。
而除了這些奴隸之外,整個礦區(qū)還有兩百余名監(jiān)工,其中監(jiān)工頭十四名,博日朗和達提分別是其中兩人,這些人舒翰也都一一見過,除了極個別對于舒翰有些不滿意之外,剩下的大多表面功夫還是做足。
至于那些不滿意的,舒翰也不客氣,既然不愿意跟著自己,那就跟王烈打一個招呼,讓他們離開就是,再把一些聽話的人調上來,手持王烈這把尚方寶劍,再加上張若明的支持,舒翰在礦區(qū)的改革,可以說是暢行無阻,即便有人反抗,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水花而已,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監(jiān)工之外,整個礦區(qū)還有醫(yī)生一名,護士兩名,后廚團隊一百人,其中負責監(jiān)工團隊的二十人,負責奴隸們的八十人,再加上雜七雜八的吏員,大約還有一百人左右,整個團隊在兩千人左右,對于舒翰來說,可謂是一個龐大的機構。
所以舒翰也是很謙虛的跟著博日朗和達提學習如何管理這個龐大的機構,幸好,王烈給他留下的幫手都很稱職,舒翰只需要做出大體的規(guī)劃和工作,其他的事情自有這些人來代勞,這才讓舒翰不至于找不到工作的重點。
熟悉各個部門之間的配合以及工作,做完這一切之后,已經快要到下午的兩點鐘,舒翰肚子也餓了,到食堂里吃完飯之后,舒翰突然想起那個曾經給自己做過包扎的醫(yī)生,趙晴天。
“也不知道他看到我之后,會是怎樣的表情。”舒翰心里很是愉悅的想道,恐怕趙晴天怎么也不會想到,當初那個以為再也不會見面的小奴隸,竟然有一天,會以長官的身份出現在他的面前吧。
想到就去做,正好舒翰這幾天也打算配一些藥,在當奴隸的期間,因為營養(yǎng)缺乏,再加上工作上的過度,導致舒翰的身體一直處于營養(yǎng)不良的狀態(tài),其他監(jiān)工工作幾個小時也沒什么,但舒翰卻累得不行。
更關鍵的是,他這具身體的年齡都快十六歲了,但身高卻依舊是十二三歲,一副沒發(fā)育的樣子,這讓舒翰怎么不急,縱然長不到一米八的大高個,起碼也的一米七到達及格線啊,不然以后跟身邊這些壯漢說話,不都得仰著頭才行,這可絕對不行,舒翰小小的男子漢主義,不允許他變成一個小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