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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之燕歌

第十三章?要找到負(fù)心人

戰(zhàn)國之燕歌 鯤鵬翼 3205 2019-12-25 08:31:19

  “什么?你說我們兩個人睡?”燕蠻兒也嚇了一跳,差點沒跌倒在地,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了顫意。

  “哎呀,不是,我的意思是?!鼻?zé)o衣大急,頓時覺得自己沒羞沒臊的,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氣人。她其實是下意識的害怕,這些天一直和燕蠻兒在一起,甚至是每一次她睡著燕蠻兒才睡,這種安心的感覺讓她癡迷。

  燕蠻兒也不管她在帳子里頓腳嘆氣,忙出了帳篷,覺得有些熱,伸手一摸自己的額頭,額頭上居然有汗?jié)B出來。

  他在帳篷外生了一堆火,靠在帳篷的門口,坐下來,手里抱著彎刀,望著蒼茫夜色,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燕蠻兒坐在一張厚羊氈上,抬頭向遠(yuǎn)處望去,遼闊的大草原無邊無際,仿佛從天上倒下來一般,放眼望去,已經(jīng)慢慢的杳無人跡。商人們也開始進(jìn)入夢鄉(xiāng),偶爾從遠(yuǎn)處傳來一兩聲狗吠,風(fēng)懶懶的,緩緩的從草海上移動著,無聲無息。只有幾個帳篷里還稀稀點點的亮著火,點亮了黑夜的曖昧。燕蠻兒喜歡這份寧靜,喜歡這份牽掛著的感覺。

  他用頭碰了一下帳篷,低聲道:“你安心睡覺,有事就叫我。”

  帳篷里傳來一聲好聽的回答,雖然聲音很小,但糯米似得聲音繞在耳畔,纏上了心口,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來。

  他嘴里低聲念叨,“娘親,我一定要找出小凌寨,那些傳你壞話的家伙,都得付出代價。我一定會找出那個燕國的負(fù)心人。”其實,很早的時候,燕蠻兒就已經(jīng)對自己的身世有了懷疑。

  當(dāng)他的同伴們都嘲笑他是一個燕蠻子的時候,他就曾經(jīng)跑回家問過他的母親,當(dāng)他的同伴嘲笑他沒有父親的時候,他也偷偷地問過母親,可母親什么都沒說。只是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流淚。

  有時候,他會發(fā)現(xiàn)他的母親會站在南邊的山崗上,往南看,一看就是幾個時辰。

  他那時候就在想,或許遙遠(yuǎn)的南邊有自己母親牽掛的人。

  這么多年來,父親在燕蠻兒心里,都是一個禁地。

  他不愿去碰觸,也不敢去碰觸。

  可現(xiàn)在冉老大的幾句話,卻透露出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已經(jīng)在草原上失傳已久的秘密。

  他的母親叫帕娜兒,沒有人知道。就是他也是一次偶然的機(jī)會在母親說夢話的時候知道的。

  這么多年來,她的母親從未取下過遮面的半巾,他就知道肯定有原因。

  他想找到答案,想找出那個讓他母親在草原上心心念念盼了十七年的人。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找到他,他只知道,或許找到他,母親的臉上才會真正的露出一絲笑容吧。

  燕蠻兒嘴里咬著一根青草,慢慢的嚼,慢慢的咀嚼,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生仿佛開了一扇門,而這扇門的鑰匙,便在小凌寨。

  一個小凌寨的馬匪,都知道十七年前的一樁舊案,他就不信,從那里找不出有用的消息來。

  燕蠻兒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或許以前被母親保護(hù)的的太好,從今以后就換我來保護(hù)母親吧,他在心里悄悄的想。

  一夜倏忽而過,太陽剛從遠(yuǎn)處的草原上爬起來,草原上的牧民和商人也都速速的爬起來。千百年來,人類能夠不斷這樣發(fā)展壯大,就是靠著這股子勤奮勁。

  吵鬧聲將燕蠻兒吵醒,商人們已經(jīng)在各自的帳篷外面擺起了地攤,開始放置要交換的物品。

  燕蠻兒忙走到帳篷里,秦?zé)o衣還在熟睡,她躺在一個羊氈上,身上蓋著燕蠻兒給她的外衣,雖然已經(jīng)破了,上面也沾有血跡,但她一直帶著。

  燕蠻兒不忍心打擾她,便出去準(zhǔn)備些吃的東西,昨晚那個武士差一個奴隸送來一盤子烤熟的餅子。燕蠻兒道一聲謝,又過去半個時辰,這才將秦?zé)o衣叫醒,兩個人吃了飯,然后到草市上去逛。

  這場草市人很多,大家將貨物擺放開來,公開叫賣。草市綿延了大概近八百米的一個大圈,有賣牛羊的、有賣馬匹的、有賣山貨的、還有賣奴隸的,還有賣來自中原的絲綢衣物的、更緊俏的則是從燕國過來的走私行商,他們的主要商品是鹽和鐵器,最是搶手。

  兩人在市場上走著,秦?zé)o衣倒是很喜歡逛街,一會兒在這個攤子上看看,一會在另一個攤子邊停停,問問。

  燕蠻兒則仔細(xì)的觀察著每一個行商的腰間,甚至一個女子商人被他盯得緊了,看燕蠻兒長得俊俏,居然還給燕蠻兒拋了個媚眼,嚇得燕蠻兒忙轉(zhuǎn)過臉去。

  那女商人大聲叫道:“俊朗的小子,晚上要是覺得寂寞就到老娘帳子里來,我的帳篷在西邊。”旁邊的人聽見她的聲音,都發(fā)笑起來。

  只有秦?zé)o衣聽見女子的話眉頭微皺,一把抓住燕蠻兒,穿過人群離開了這里。

  他們到了一個賣奴隸的攤子前,一個臉上有疤痕的中年商人高聲在那里叫賣。相比鹽和鐵器,奴隸是僅次于這兩種的暢銷品。

  所以這個臺子旁邊圍著的人非常多。

  兩人好不容易才擠了進(jìn)去。

  中年人拿著一塊銅鑼,在臺子上敲著,高聲喊道:“快來瞧一瞧,看一看了。這里有來自箕國的女奴,有來自匈奴的大漢,保證你花錢花的值當(dāng),花的心里舒坦?!?p>  在大臺子的左邊,近二十名奴隸被繩子串起來,跪坐在草地上。男奴有些身上連衣服都沒有,女奴則身上的破舊衣物只能遮住隱私部位,他們木然的跪在哪里,眼神里沒有一絲生氣。

  中年胖子揮了揮手,兩個孔武有力的大漢,押上來一名女奴,這是來自東邊扶余的女奴,那女奴大概十六七歲,長相倒也不差。

  中年胖子喊道:“扶余美女,起價羊三頭,哪位先來呢?”

  “我出三頭!”人群中一個胡人大聲道。

  另外有一個人大喊道:“我出三頭羊,羊腿一只?!?p>  中年胖子瞇了瞇眼,問道:“還有更高價的?如果沒有,那這女奴就歸這位壯士了。”

  三頭羊買一個女奴,有些人還是覺得不劃算,所以議論紛紛之后,都沒了反應(yīng)。

  中年胖子又問了幾句,見無人答應(yīng),便道:“那這個女奴就歸壯士所有了。”

  “砰”一聲銅鑼響起來,第一筆交易就這樣完成了。

  接著,又開始了第二個奴隸的叫賣。

  秦?zé)o衣一邊抓住燕蠻兒的胳膊,一邊笑著道:“燕蠻兒,你看那個扶余女奴怎么樣,有沒有心動?”

  秦?zé)o衣性子跳脫,也不是被禮法所拘的性格。

  燕蠻兒冷哼一聲道:“你還有明刀?”

  秦?zé)o衣伸伸舌頭,笑著說道:“沒有了。”

  燕蠻兒瞪了一眼秦?zé)o衣,道:“那要不把你賣了,給我換個女奴回來。反正帶著你沒啥好事,換個女奴還可以給我做飯刷馬!”

  “你,你敢!”秦?zé)o衣大急,她狠狠地的在燕蠻兒胳膊上掐了一把,“你再胡說!”她也沒想到經(jīng)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兩個人之間居然都可以開些玩笑了。

  奴隸賣的很快,這些人對奴隸的需求很大。不久就賣的只剩下最后一個奴隸。那是一個男奴,來自西邊草原上的匈奴奴。

  匈奴奴長得比較粗壯,往臺子上一站,霎時比中年胖子高出一個頭去,就連身邊押送的那兩個漢子,也顯得渺小了不少。而且胳膊很粗,細(xì)小的繩子綁在他的胳膊上,極不相稱。

  中年胖子大喊道:“這個匈奴奴是今天的終極賣品,是草原上的勇士,誰若擁有了他,以后家里的重活便不用干了。這家伙的力氣,就像一頭蠻牛一般,渾身有使不完的勁。開賣價,一匹馬!”

  “一匹馬?”底下的人紛紛吵吵起來,馬在草原上可是珍貴的物資,一般一匹劣馬都要換至少五個奴隸,他這一個奴隸就想換一匹馬,難道這個奴隸能比得上五個奴隸不行。

  中年胖子向旁邊的一個部屬點了點頭,那個部屬便派上了五個奴隸,手持棍棒,跳到臺子上,將匈奴奴圍在中間。那匈奴奴雙手被綁著,確實看都不看一眼。

  中年胖子道:“大家可以看看,權(quán)當(dāng)是在下送給大家當(dāng)游戲看了?!?p>  說罷,點了點頭。他率先從臺子上下來,站在人群中觀看。

  那部屬將五個奴隸手上的繩子解開,大聲道:“你們五個要是打不過匈奴奴,那這兩天就不要吃飯了?!?p>  他的話剛一說完,五個奴隸就沖了上去,將匈奴奴圍在中心,各自手里拿著木棒,躍躍欲試。

  匈奴奴雙手被綁著,但他也不害怕,他轉(zhuǎn)動腳步,跟著他們開始防備。

  其中一個奴隸暗哼一聲,率先發(fā)難。他舉起木棒,向匈奴奴的頭頂只砸下去,欺他雙手被綁。

  匈奴奴身材粗獷,但腳法卻靈活,向左一偏,便躲過了那個奴隸的一擊。

  另一名奴隸見匈奴奴躲近自己身邊,揮起木棒,橫甩出去,打在了匈奴奴的腿上。

  匈奴奴吃痛,差點跌倒在地。

  那剩余四個奴隸,抓住這個機(jī)會,像一群餓狼一般,揉身而上。

  匈奴奴寡不敵眾,一時間身上多處挨了幾棍子,就連臉上都挨了一下,鼻血四濺。

  看的大臺子下的眾人直呼過癮。

  燕蠻兒冷眼看著臺子上的場景,沒有說話,搖了搖頭。

  秦?zé)o衣在一旁弱弱的問道:“要不我們救救他?!笨粗鍌€人打一個,秦?zé)o衣的同情心便如泛了堤的河水一樣泛濫開來。

  不過燕蠻兒沒有回答,只是回了一句,“他要反擊了?!甭曇綦m小,但秦?zé)o衣卻聽到了。

鯤鵬翼

更新來嘍,頂個黑眼圈努力的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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