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河離開了天狐殿,大長老九尾玄狐封夕道:“門主,非我族人,其心必異!更何況,他還殺了五長老,奪了二長老的《四象玄功》。”
“是啊門主,三思啊!”其他大妖也紛紛附和大長老道。
九尾白狐葉冰清等眾妖說完了,方才開口道:“本座是人族修士養(yǎng)大的,所以很清楚人族對我妖族的態(tài)度。
“少數(shù)人族可以視家禽家畜如親人,卻對我妖族恨之入骨。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所謂的‘妖族之亂’帶給他們的恐懼?!?p> 封夕詫異道:“門主莫不是,想通過此子,阻止妖族之亂?”
葉冰清道:“不錯。等那葉放歌一飛升,太玄宗肯定有新的渡劫期修士產(chǎn)生。一代代下去,我妖族永無翻身之日?!?p> 封夕憂心道:“可是此子的修為,也太低了吧!”
葉冰清木然道:“是不高。不過我已經(jīng)驗過他的魂齡。你們知道,他今年多大嗎?”見眾妖認真聽著,她接著道:“二十有五!”
“這怎么可能!”
眾妖驚呼道。
葉冰清接著道:“此子天賦驚人,也有莫大的機緣,本座絕對不會看錯。只要讓他知道妖族之亂的前因后果,肯定會全力阻止?!?p> 封夕等人根本信不過人族,但是既然門主已經(jīng)有了謀算,就只能遵從。
楚河進了天狐宮,就在玉柱前一蒲團上坐下,開始沖擊元嬰期。
兩只剛化形的小狐貍,對楚河的身份低聲議論了一會兒,就到殿外去了。
在奪取靈脈的時候,楚河就開始在金丹上刻畫靈紋?,F(xiàn)在到了巔峰,金丹也模模糊糊有了元嬰的模樣,就等碎丹成嬰了。
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就像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還有頗多風(fēng)險呢。
弄不好,就是丹嬰俱碎。
楚河屏息盤坐,五心朝天。全身心投入到金屬性金丹的嬰化之中。
半個時辰后,等眾妖散去,葉冰清出了天狐殿,化作一道白虹,到了天狐宮前。她沖兩個侍女道:“人呢?”
小狐貍正要作答,就聽得里面一陣喧嘩。
葉冰清一皺眉,往宮中飄飛而去。
“哈哈哈,又是順產(chǎn)!”
“哈哈哈,八胞胎了!”
“孩子們乖,到爹這兒來?!?p> 葉冰清看著楚河身周飛旋的八個元嬰,不由一陣出神。等她的目光落到那風(fēng)元嬰上后,更是瞳孔一縮。
通常,人族修士的元嬰,跟金丹差不多,都是嬰兒拳頭大小。
可是楚河的這八枚元嬰,最小的也有磨盤大??!最大的風(fēng)元嬰,更是茅草屋般大小!
這哪里是元嬰,分明就是混世巨嬰!
喜得八“子”的楚河一眼看見葉冰清,急忙將元嬰收了起來,爾后低眉順眼躬身道:“見過師父!”
葉冰清面沉似水道:“你進境如此之快,就不怕走火入魔嗎?”
“?。孔呋鹑肽莻€啥?”楚河一臉茫然道。
葉冰清無奈道:“算了,以你的靈根,想必不會走火入魔?!?p> 楚河忙道:“師父您知道我的靈根有什么名堂?”
他本以為,到了中州,就該知道自己的靈根有什么說法了,沒想到還是沒查出究竟。就連梁銘古,也是直搖頭。
葉冰清道:“為師也不知道。不過太玄宗的開山祖師,跟你的靈根一模一樣。他用了二百年的時間,就渡劫飛升了。”
“這么快!”
楚河不由大為驚詫。
“好了,隨我來!”
葉冰清數(shù)著,領(lǐng)著楚河往后殿走。
楚河?xùn)|瞅瞅西看看,默不作聲地跟著。
到了后殿,葉冰清取出來一個酒樽,甩給楚河道:“喝了它!”
楚河接過來往里看了看,又聞了聞,不解道:“師父,這黑乎乎的是什么呀?”
葉冰清輕描淡寫道:“溟海第一主的魚血。喝下它,你就可以很快突破到《四象玄功》的第六重。到了那個時候,就可以將其它妖族的血,轉(zhuǎn)化為四靈之血。”
楚河猶豫片刻,端起酒樽一飲而盡。等喝完了,他舔著舌頭,回味道:“還挺好喝!還有嗎師父?”
“……”
葉冰清怔了怔,神色冷清道:“等到你突破到大乘后期,自己去溟海,要喝多少都可以?!?p> “好咧!”
楚河意猶未盡,滿臉期待道。
葉冰清蹙了蹙眉。她第一次喝魚血的時候,直接就吐了,還惡心了半個月多才緩過來。這個楚河,還真是個異類。
楚河搓了搓手道:“還有什么要吃或者要喝的啊,師父?”
葉冰清臉?biāo)迫f年玄冰道:“沒有了。坐下練功吧,不到第六重別起來?!?p> “???可是我剛到第四重!”
“少廢話!要么認真練功,要么死!”
楚河脖子一緊,吞了吞口水,回道:“是師父!”語畢,他盤坐在蒲團上,開始運轉(zhuǎn)《四象玄功》。
時間一晃,到了第二天正午。
楚河睜開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他竟然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突破到了《四象玄功》第六重的血脈同化!
正常來說,從第四重到第六重,憑他的天賦,也得三年時間。
看來這第一主的魚血,往后可得長喝長飲。
等睜開眼睛,看到葉冰清就站在身前,楚河不由一個激靈,急忙站了起來。
葉冰清語調(diào)冰冷道:“去地牢吧,讓獄卒放犯妖的血給你喝?!?p> “好!”
楚河一溜煙兒離開了天狐宮,往半山腰的地牢去了。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待在葉冰清三尺之內(nèi),也不覺得冷了。
“喝口血暖暖身子!”
楚河說著,緊了緊氈袍,飛身進了地牢。
“大長老,大事不好了!”
身為獄卒長的一只六尾玄狐,慌慌張張跑到了封夕所在的玄狐宮。
“什么事兒如此驚慌?”
六尾玄狐驚魂未定道:“少宗主他,他竟然在一天的時間內(nèi),就將所有囚犯的妖血都給喝光了!”
“什么!”
封夕驚起,頓了頓道:“隨我去看看?!?p> “好。”
等到二人趕到的時候,楚河已經(jīng)離開了地牢。他倒不是好飲妖血,而是急著提升修為,好早些下山。
封夕看著地牢中的一具具干癟的妖軀,神色凝重道:“到底咱們是妖,還是他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