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然間,一雙亮眸瀲滟如秋波。
水汪汪對著他眨巴了兩下。
胸腔竟隨之震顫了兩下。
秦弋微微握拳放在自己心口,糟糕,小心臟出問題了。
蹲在一旁的司理理仰視到勃酸,這人怎么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長得帥有什么用,冷酷無情,又不樂于助人。
美眸往紅白交替的包裝紙上睨了一眼:“那個...你愿意跟我換棒棒糖嗎?”
秦弋的小心臟又突突突了三下,震感分明,因為她問這句話的時候,長睫扇了三下。
嘩啦啦……
一推盒子應(yīng)聲落下……
“老板,你門口堆這么多盒子是不想做生意了?”
秦弋傾身護住小姑娘的身子,空盒子哐哐砸在他背上。
好一陣,被推倒的那一面空出一截。
老板“哎呦”叫喚一聲,背上沁出冷汗:“秦祖宗在里面呢!你亂推什么?”
“誰?秦弋嗎?”始作俑者有些虛,說話的聲音沒有之前高亢。
“是!”
話音剛落,那人趁里頭的人沒看見他,一溜煙跑掉了。
剛剛盒子倒塌的時候,司理理低低尖叫一聲,順勢趴在男生大腿上,愣是一下沒砸著。
此時陣仗已過,難免有些尷尬。
背上還有他掩護自己時,手掌留在上面的溫度。
隔著薄衫,熱的發(fā)燙……
好吧,她收回之前覺得他不樂于助人的印象。
秦弋好整以暇地望著差點感激涕零的小姑娘,依然慵懶的,酷酷的當沒事人一樣。
“呀,你的手破皮了!”一聲驚呼。
司理理抓起他的手,白凈,修長,骨骼分明。
手背溢出一點點紅,小姑娘好看的眉頭皺起。
“疼嗎?”
關(guān)切的目光讓他心底發(fā)軟。
這種莫名被人關(guān)心的愉悅是怎么回事?
他哪有那么矯情,破了點皮而已,哪個男的打球的時候不磕巴兩下?
然而說出口的卻是……
“疼!”
狹長的眼眶里難得正色,若是被幾個損友看到,他的臉是真沒法要了。
也就小姑娘好騙!
司理理再度對這位加深嬌生慣養(yǎng)的印象。
她只是覺得這雙養(yǎng)眼的手,染了點傷有些惋惜,誰知道他是真疼。
雙腿緩和很多,走起路來還是有點瘸。
向外推開空盒,讓出一條通道。
清脆的嗓音亮起:“老板,有沒有創(chuàng)可貼?”
“啊,有的有的,秦少爺受傷了?”老板娘從架子上拿過一個盒子,輕聲問道。
由于是創(chuàng)意店,司理理挑挑撿撿,最終選定印著水冰月花色的創(chuàng)可貼。
嘴里不忘回答老板的問題:“是啊,你秦祖宗受傷了!”
“死丫頭!”
老板盯著她的背影猝了一眼,揶揄她是不是,下次盲盒減半!
秦弋的眼皮一貫慵懶半垂,一雙勻稱修長的大白腿印入眼簾。
眸光漸深……
“我?guī)湍阗N上吧,回去不要沾水?!彼纠砝碓俣榷紫?。
“要是沾水了呢?”
本來就不是什么大問題,他居然還能一本正經(jīng)的問。
“可能會廢吧,小心些?!?p> 秦弋勾起削薄的唇角,淡淡應(yīng)了聲:“哦。”
她的指尖暈染著淡淡的粉色,與少女氣息的創(chuàng)可貼很般配。
秦弋:……
貼在他手上的話……
他喉嚨里咕嘟一聲,想拒絕……
可是看到小姑娘認真低下的腦袋,自動縫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