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很熟。他跟我說過你的情況后,那段時間我心情很不好,就跟大病了一場似的,他就覺得很對不住我,非要送我一些補藥吃?!笔嬗晡⒂X察到他情緒的變化,如實交代的同時,也有所保留。
她沒有告訴他,正是父親來帝城看病那次,華清揚幫了她的大忙,后來他們就漸漸熟悉了起來。
韓霖洋突然警告似的瞥她一眼:“自始至終,你都沒覺出來他對你的別有用心?”
“你想多了吧!”舒雨微反駁,如果華清揚對她別有用心,過去那么多年,不僅沒有言語上的表白,更沒有對她有過任何不妥當?shù)呐e動。
他只是像普通朋友一樣,在必要的時候,給予她一些幫助。
僅此而已。
所以,她并不茍同他的說法。
“不是我想多了,而是事實!”韓霖洋似乎更生氣了,“就算我病了一場很多人和事情都想不起來了,但對于給我治過病的醫(yī)生卻是印象深刻,他根本就沒有給我治過病,為什么要跟你撒這個謊,這你還感覺不出來嗎?”
對啊!如果真如韓霖洋所講,華清揚根本就沒有給他治過病,他為什么要對她撒這個謊呢?
這正是讓舒雨微想不明白的。
她納悶地說:“可是……他跟我說的你的情況都是對的呀!”
“那只能說明他的猜測能力太強大,猜錯了,你不會再理他,而猜對了,今后就可以借機接近你?!?p> 舒雨微擰起秀眉,仍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如果說華清揚有意接近她,有的是理由,比如可以通過秦羿川或晉若溪牽線,何必用那種費神費力的猜測呢?
更何況,那種接近的理由一點也不高明。
舒雨微正在百思不得其解,韓霖洋又說:“所以說,以后你不能再跟他來往,也不能再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
她能聽出他是在警告她。
舒雨微訥訥地點頭,反正他們兩個人說的話,肯定有一個是真的,一個是假的,如果讓她選擇相信其中一個人的話,她只能選擇相信韓霖洋,畢竟他們的關(guān)系比起華清揚來要親密得多。
見她點頭,韓霖洋這才猛松口氣,啟動了汽車,路上到飯店那段時間,他們都沒有再說什么。
或許是打了一個下午的球,都有些累了。
韓霖洋專心開著車,舒雨微靠在座椅上,眼睛微閉著,明明是在休息,但腦子卻有些亂。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她并不是個愛鉆牛角尖的人,突然覺得自己費那么多力氣想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實在沒什么意思。
韓霖洋那么猜測華清揚,無非是太在意自己,怕她被別人給搶走了。
至于華清揚為什么要對自己說那些,她就想不明白了,或許是想逗著她玩一玩兒,逗完了他也給忘了?
事實上,在后來他們的接觸中,他的確沒有再提過那回事。
這么一想,舒雨微像是終于想通了,好心情重又回歸。
接下來的晚餐,氣氛還像往常一樣美好。
吃過飯,韓霖洋送她回家,臨下車前,沒有他的提醒,她主動給他來了個雀躍的告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