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沒睡呢!
丁飛給丁烈發(fā)過去了一條消息。
略微思考了一下。
丁飛又給丁烈發(fā)過去了一條消息:
您是不是餓了?想吃宵夜呢?要不然我給您送去一個大碗面泡面和兩根香腸?
“來自丁烈的驚奇值+36”。
這都有驚奇值賺?丁飛心動了。
一條消息又被丁飛發(fā)了出去:
還有一個鄉(xiāng)巴佬鹵蛋,要不?
要的話一起給您帶過去!
“來自丁烈的驚奇值+23”。
看來這個伯父不是餓了想吃宵夜?。?p> 那他這么晚來找我什么事呢?
丁飛收到丁烈發(fā)來的消息:不餓!你趕快過來!
這么晚了叫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走吧!去看看,怎么說也是自己的伯父。
這個伯父雖然和自己從小很少和他接觸。
但是他長著一張和父親有著幾分相似的臉。
到底還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
可是自己的親伯父??!
必須要去看看。
丁飛穿上鞋子,草草的系上了鞋帶。
匆匆忙忙的趕了出去。
悄悄的打開了客廳的防盜門。
一點一點的慢慢關(guān)上門。
樓道里漆黑一片,在這里住戶都不是有錢人。
沒有人舍得在樓道里穿上一盞過道燈的。
哪怕是聲控燈。
打開手機的閃光燈,丁飛朝下飛奔而去。
走出了小區(qū)這棟樓,抬頭一看,小區(qū)樓道上的每個家庭的燈都熄滅了。
亮著燈的家庭寥寥無幾。
天空中飄著蒙蒙細雨,一陣涼爽的感覺。
走了幾步,轉(zhuǎn)了一個彎,離這個平房有幾十米的位置,丁飛停了下來。
透過這個平房有些腐朽的木門細縫,有微黃色的燈光穿透出來。
丁飛故意兩腳重重的踩著地面走路,發(fā)出了沉重的腳步聲。
來到了丁烈的門前。
丁飛凝神聚氣,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
右拳重重的敲擊的木門。
木門一陣顫粟,仿佛要被丁飛敲出一個大洞來。
“督防局的!開門,例行檢查!”丁飛提高了音調(diào),佯裝成人的聲音道。
“來自丁烈的驚奇值+236”。
這么多驚奇值?連本來想惡作劇一下的丁飛也驚呆了。
伯父難道是老樹開花,開竅了?在行不軌之事嗎?
難道還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伯母不成?
這可是天大的新聞??!
丁飛多想一腳踢開這個破門,好好的與未來的伯母相見一番。
讓她趕快跟伯父努力造人,為丁家的香火旺盛添磚加瓦,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但是想了想還是驚奇值最重要!
他沒有輕舉妄動。
丁飛彎腰把頭湊到木門的縫隙里。
木門的縫隙剛好對著這間平房的唯一窗戶。
他看到了驚奇了一幕:丁烈居然打開了窗戶,準備跳出窗戶奪路而逃。
真的假的?反應這么劇烈?
難道屋里的女人不是自己的未來的伯母,而是另有其人?
伯父是在干壞事??!
不能縱容他!
色字頭上一把刀!
必須要人贓并獲!讓他記住這個教訓!
“窗戶外也有我們的人!”丁飛道。
“來自丁烈的驚奇值+187”。
但是丁飛情急之下,忘了假裝用成人的腔調(diào)。
透過門縫,丁飛看到丁烈停止了要扒窗奪路而逃的念頭。
丁烈反應了過來。
“小飛啊,你什么時候?qū)W會了捉弄你伯父了?”丁烈道。
被發(fā)現(xiàn)了啊!自己太不小心了。
真是樂極生悲。
“門沒鎖,你進來吧!”丁烈在屋子里道。
丁飛用手一推門就開了。
屋子里凌亂一片,似乎有打斗的痕跡。
鍋碗瓢勺生活用品什么的撒落一地。
墻角處有一片殷紅的血跡。
丁烈坐在床中間,捂著肚子,劇烈的喘氣,肩膀上下起伏。
“伯父,您這是......殺人了?”丁飛驚恐道。
“來自丁烈的驚奇值+143”。
丁飛心里咯噔一下,驚奇值來的不同尋常,莫非真的被自己言中了?
丁烈咳嗽了幾聲,一只手扶著床邊,想要起身下床。
另一只手卻碰到了床上的枕頭。
枕頭落地,伴隨枕頭落地的還有一把匕首。
通體黝黑的匕首,上面閃著寒光。
刀劍處有一團紅色的血跡還未干。
“伯父,你不是要殺我滅口吧!”
“來自丁烈的驚奇值+101”。
丁飛真的驚恐了,頭皮發(fā)麻。
只想狂奔而去,但是雙腳卻像被壓了千斤巨石般動彈不得。
“咳...咳...”
“小飛!你說什么呢!”
“你是咱丁家的獨苗!我會殺你?”丁烈搖搖頭,自嘲道。
“我今天弄了一只雞,想補補身子?!?p> “誰知道這只大公雞在屋里又跑又跳,我老了不中用了,被這只雞弄得屋里一片狼藉!”
“好不容易才抓到這只雞,后來把它宰了!”
“你騙人!剛才我假裝是督防局的人,你為什么嚇得要扒窗戶逃跑?”
“還有誰家殺雞之后把刀藏到枕頭底下?”
丁飛一股腦的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來自丁烈的驚奇值+27”。
驚奇值這么少,這不合乎常理?。?p> 不是應該被自己識破了謊言之后大驚失色,驚奇值一片瘋長才對嗎?
丁烈果然面無驚色,只是如老僧入定般的神閑氣定對著丁飛招手示意讓他過去。
丁飛極不情愿的走了過去。
丁烈俯身從床底下拉出來了一直大公雞。
一只死了的大公雞。
大公雞的脖頸處有一個很大的血洞,
上面的血跡還沒完全凝固。
丁飛皺著眉頭,看著這怪異的一幕。
“我猜中了開頭,可是我猜不著這結(jié)局”
“跟我想的雞怎么完全不一樣呢!”丁飛喃喃自語道。
“小子,說什么呢!”丁烈眉頭一皺,對著丁飛道。
“不是想吃雞嗎?去市場買只別人宰殺好的雞不就可以了?”
“您老這樣的身子骨,還去大費周章的親自宰雞,這不是給自己找虐嗎?”丁飛對著丁烈道。
“不對,還有你為什么要逃跑,為什么要藏刀!這些都說清楚,不要試圖轉(zhuǎn)移我的視線!”
丁飛依然不依不饒。
“來自丁烈的驚奇值+32”。
丁烈心累,在心里默默的吐槽怎么現(xiàn)在的年輕人個個都是如福爾摩斯般喜歡刨根問底,求知欲這么強烈呢?
怎么現(xiàn)在天真無邪,視長輩們的話語為金科玉律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呢?
這世界是怎么了?
還好自己準備充分,以自己幾十年的道行和閱歷還唬不了你小子?
丁烈長吁一口氣,開口道:“因為這只雞是我偷的!”
“真的假的?”丁飛疑惑了。
做什么不好,做一個偷雞賊?
“你去小區(qū)那一家菜園有一戶雞棚里看下,雞棚里是不是有一個大洞,里面有一地雞毛!”
“還有出去順便給我買些滇南白藥、碘伏和紗布!”
“我的手被大公雞啄傷了!”
丁烈抬起左手,在丁飛的眼前晃了晃。
左手手掌和手腕處果然有一條血跡斑斑的傷口。
“好的,我馬上回來,您堅持一下啊!伯父!”
丁飛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小區(qū)確實有雞棚,有人養(yǎng)雞。
說是不放心現(xiàn)在的食品安全,自己家喂養(yǎng)的雞吃著安心。
以前也被居委會來人說影響環(huán)境拆除過幾回。
但是每次拆除之后很快便有人蓋了新雞棚。
破舊的小區(qū),住的都是沒錢的居民。
根本拿他們沒辦法,后來街道居委會也只能睜一眼閉一只眼。
丁飛在雞棚處停了下來,看到籬笆蓋得雞棚上果然有一個大洞。
此刻大洞被人用石頭封了起來。
投過籬笆的縫隙往里面望去,真的是一地雞毛!
細雨飄飄然的揮灑,剩下的幾只雞無精打采的擠在一起報團取暖。
我勒個去!想吃雞告訴我們??!
都是一家人,就是我們家啃幾天饅頭也會滿足你想吃雞的執(zhí)念的!
這都干的什么事啊!被母親知道了,估計要我們家立刻跟你斷絕關(guān)系吧!
收起這些牢騷,丁飛去外面找了一家藥店,買齊了丁烈需要的滇南白藥、碘伏和紗布這些東西。
花費了丁飛五十大洋。
但是丁飛并沒有心疼。
伯父也沒錢,光棍一條,往后的日子還要依靠自己一家人的。
再窮再潦倒那都是一家人!
提著東西趕到了丁烈那里,丁烈一邊用上藥包扎自己左手上的傷口,一邊對丁飛道:“公雞的事爛在你肚子里吧!別給外人知道!”
“知道了,伯父!”丁飛點頭道。
“你爸說你準備報考修真者種子選拔,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有這樣的心思!”丁烈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對丁飛道。
“為什么呢?是伯父您覺得我報考必敗?怕我花了冤枉錢嗎?”丁飛疑惑道。
丁烈擺擺手,說道:“不是!修真之路漫長且兇險無比,有多少天資卓越之才成為修真者之后為了國家為了榮譽奮戰(zhàn)廝殺,最終落得個身死道消的凄涼下場!”
“你做個商人,做個平民百姓不好嗎?只少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丁烈勸誡道。
“不,伯父,我已經(jīng)決定了!恐怕沒有什么人能改變我的意愿了!”丁飛堅定的說道。
“哎!我們丁家人......算了,這可能都是命數(shù)吧!”丁烈無奈嘆息。
“等你真的通過了修真者種子選拔,來找我吧!”丁烈叮囑道。
“伯父您要祝賀我嗎?給我送一份大禮?”丁飛滿懷期待道。
“來自丁烈的驚奇值+27”。
“這小子財迷一個,怎么就沒有半點我身上的仗義疏財,視金錢為糞土的特質(zhì)呢?”丁烈在心里吐槽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丁烈道。
左手包扎好了,丁烈對丁飛下了逐客令。
“對了,伯父,以后不要總在外面弄這些不明不白的雞回來!”
“趕快找個老伴,讓你老伴給我生個小丁丁弟才是正事!”
“來自丁烈的驚奇值+41”。
丁飛說完迅速離去。
“滾吧!你小子!”丁烈咆哮道。
連丁烈都奇怪了,一向在家人面前涵養(yǎng)很好他今天居然失態(tài)了!